然后，就见白雪一张小嘴吃惊的闭不紧，脸上表情可爱死了。

*

“晚上吃的什么？”他不想多说这个话题，揉她的脑袋问。

白雪还是一张吃惊的脸，他就又问她：“跟玫瑰的品味差这么多，能逛到一起吗？”

这下小白兔炸毛了，窝沙发上哼哼：“没跟玫瑰一起，去吃烧麦了，跟甜甜一起！”

本来想去厨房做点夜宵喂兔子的男顿住了脚，转过身来指着沙发上小姑娘道：“以后不许跟她玩！”

白雪才不，她摇摇头：“这个不听的，喜欢甜甜。”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亮给他看，“甜甜帮讨的医药费！”

莫联圣腾的胸中一口怨气，过来抓，白雪跳起来往他身上扑，被抱住后他耳边说：“甜甜让帮她求情来着，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跟哥差这么多呢？哥对有多好见过吧？甜甜虽然淘气了点但心不坏的，她今天楼下等了几个小时，那么冷的风，她看走了才敢出来，嘴巴都冻白了，一声抱怨都没有，带她去吃烧麦，她还跟说喜欢吃鲜虾烧麦呢！”

她一口气说了好多，就算被当做多管闲事也好，会被这男冷脸骂也好，她就是要把这些说出来让他知道。

果然，男骂她了，大手拍她屁股教训她：“以后她的事别管！是谁小秘啊？不许做兼职！”

他插科打诨，半笑半严，只是不想明说，那些扒开伤口连着肉的痛。

*

莫甜甜期待了一整晚，她私下去找白雪，哥哥肯定会不高兴，她算准了他一定会恼火的打电话过来骂她一顿什么的，甚至可以威胁她以后不准见白雪，那样，她就能顶着他的骂继续去找白雪，说不定，可以看见哥哥。

可，她抱着手机一晚上，什么动静都没有。

当早上林伟喊她下楼吃饭时，看见位置上的牛奶面包，她突然知道了，哥哥连骂她都不屑。

想着想着，就饭桌上哭起来。

林伟一张保养得意的脸微微皱了下眉头，很快平复，边小口喝着燕窝粥，边说道：“好了好了，这回是想买什么？等等进来跟妈妈说。”

莫甜甜的眼泪忽然就止住了，因为没有懂，因为她为了能让哥哥回家做的所有努力大开来，都是漠不关心。

莫树平手边放着根拐杖，桌底下敲了敲甜甜的腿，“眼泪擦一擦，今天不要往外跑，晚上哥回来吃饭。”

莫甜甜一脸吃惊的抬头看向林伟，林伟淡定点点头。

“怎么可能？”甜甜叫出来。

“咳！”莫树平瞥了一眼，林伟示意甜甜不要多话。

莫甜甜就是脑袋想破了也想不出来她哥怎么可能会回家，还吃晚饭？那真是天要下红雨的事情啊！

大哥死的那年，二哥搬了出去，一次都没回来过。

*

莫联圣是傍晚接到的电话，邵云气喘吁吁的跟他说：“阿圣，爸爸刚刚突然心衰，现情况很严重……”

“很忙。”他打断他的话。

“阿圣！”邵云大喊，还想说什么，却被挂断了电话。

白雪敲门进来，笑嘻嘻的问他：“要不要回家，老板？”

一瞬间，这边是天堂，那边是地狱。

他站起来，穿上外套，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下班。

可心里到底是乱的，他让白雪先上楼，说自己很快回来。

等车门关上，他低语：“去大院。”

正是道路拥挤的时段，可莫联圣说：“快一点。”

于是，绕过城市中心路段，从外环走，虽然耗时更多，但司机会把车开的很快很稳。

终于，那道门就眼前，他莫联圣的车早有报备，不需停下检查。

很多年不曾回来，他甚至有些害怕进门时会听见女的嚎啕大哭。

可，似乎是出现的幻听，他听见觥筹交错，嬉笑声不绝于耳。

脚抬起一半，听见有唤他：“阿圣，等好久了！”

莫甜甜躲楼梯后面，看着她哥的脸色越来越青。

她偷偷给白雪发了家里的地址，让她快点来。

客厅里有很多，正中间，刚刚听说马上会死掉的，此刻正谈笑风生，朝他轻轻招手，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女孩，脸上有淡淡的红晕，害羞的朝他露出笑颜。

声音似乎旋绕很远的地方，他看着面前的戏码，觉得可笑。

那么多年，居然一切都还是这样，亏得他，刚刚来的路上，心里忐忑担心，此刻看来，是如此愚蠢可笑。

*

“阿圣来，做爸爸身边来。”林伟拢了拢披肩，腾出莫树平身边的座位，她走到另一边，拉住女孩的手，齐齐看着莫联圣。

莫甜甜捂住耳朵，等待哥哥的怒骂，可意外的，他并没有。

他兰芝玉树，往爸爸身边一坐，脸上淡淡的，根本看不出情绪。

莫树平见状，心中大定，忙开口介绍：“阿圣，这是舅舅家女儿，小时候们一起玩过的，现都不认得了吧？”

“没有舅舅。”莫联圣还是淡淡的，说出这句，抬眼，扫过林伟的位置。

“这孩子，记性真是……”莫树平带着笑，拍拍他肩膀，“今天一家一起吃个饭，这几天带妹妹好好玩一玩，她刚大学毕业，正是轻松的时候。”

“没空。”莫联圣幽幽看了看莫树平，见他脸色红润，眼中有神，更觉得自己刚刚的担心是有多可笑。

“挤一挤总会有空的。”这一句，不是商量，是命令，来来，大家都饿了吧，开饭开饭。

莫树平站起来，领着小辈们往餐厅去，边走边说：“阿圣啊，妈妈今天做了很多爱吃的菜，等等多吃点。”

莫甜甜露出个小脑袋，尴尬喊他：“哥，晚上好。”

莫联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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