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探她的底?没这麽容易!
要知道,面对他这种老狐狸,她的警戒神经可是火力全开,毕竟她一点也不想因一时疏忽掉进了他的圈套,被他套出了什麽话握在手中当把柄。
警戒归警戒,望着他优雅举箸,夹起一颗杏子放入口中缓缓咀嚼时眼底的若有所思,南宫燕还是忍不住了,「怎麽?」
「这杏子的调味与我记忆中有些不同。」贺兰歌阙皱眉望向南宫燕,「你爹爹的挚交好友若不是藏了一手,便是不够道地。」
「看样子也不是黄花草……」听到贺兰歌阙的话,南宫燕也没理会他,只是迳自望向盘间的杏子自语喃喃,小脸上的神情有些懊恼,「到底是什麽啊……」
无怪南宫燕要懊恼了,因为这道菜她虽做得形神皆似,但教会她做菜的阿姨给她出的这道小考题,这麽多年了,她始终没破解成功过。
要是她能如同她那号称「大学问」的姨丈一样,不仅说得一口好菜,还能拥有一个绝对味觉的舌头该有多好……
「绿荷叶?」
「我试过了,味道就是差那麽一丁点。」轻轻挥了挥手,南宫燕继续努力绞尽脑汁想着任何有可能的调味香草。
「你吃过这道菜?」在南宫燕努力思考时,贺兰歌阙举箸食用着其他小菜,口中淡淡问道。
听似顺着话题走,但贺兰歌阙这话当然也不会只是信口闲聊,因为这道菜在华戌国已失传二十年了!
据他所知,经由民间选秀女而被发现身分,并经过太皇太后、皇上,以及其他几名老内侍总管确认且迎回宫中的「东月公主」,当初捡到她并将之当成亲生女儿抚养长大的,虽确实是洛江着名世族,但他依然不认为一个地方望族的闺阁千金,能有机会吃到这道失传二十年的名菜。
「谁规定我爹爹的私交好友非得是华戌国人不可?」瞟了贺兰歌阙一眼,南宫燕徐徐说道,毕竟在这种言语攻防战中,虚中有实、实在带虚方为上策。
但该死的,对这家伙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戒心!
「金线花略酸。」
「五蕴草又过苦。」
「必须不酸不苦又微微苦中带三分酸七分甜。」
「明明就是四分酸六分甜!」
「三分酸七分甜。」
贺兰歌阙边与南宫燕探讨着有可能的调味香草,边将桌上的佳肴尽扫一空,经由彼此一来一回道出的种种线索,一直也在脑中不断琢磨的他,心底响起了三个字——紫宣苏。
「紫宣苏!」
他心底声音响起的同时,也听到了南宫燕的惊喜呼声。
惊喜声过後,南宫燕一下子就没了身影,贺兰歌阙只远远听到她银铃似的兴奋
笑语缓缓回荡在花厅长廊里,「我现在就去试试,你等等我!」
你等等我……
耳中回荡着这句多少年不曾有人对自己说过的话,约两刻钟後,一道热腾腾的珍味玲珑塔出现在贺兰歌阙眼前。
他与南宫燕对视一眼,一起落箸夹起杏子放入口中,半晌後,花厅里出现了两声感叹至极的叹息声……
「是了。」
「是了!」
叹息声过後,花厅中再无人声,一直到桌上菜肴完全净空之时,贺兰歌阙才终於缓缓放下筷子,取出一方白色方帕轻拭了拭嘴角,并对南宫燕微微一颔首,说了句「谢谢」後便缓缓起身,向花厅外走去。
「等,你平日吃甜糕不吃?」望着贺兰歌阙拄着杖的高大背影,南宫燕突然出声叫住他。
因为平素她都是自得其乐的自己下厨、自己享用,根本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与她一起在这里用饭,所以做的菜饭分量自然有些不足,更何况他的食量还比她想像的大多了。
听到南宫燕的询问,贺兰歌阙停下脚步,静默了一会儿後淡淡答道,「吃。」
「不怕我下毒的话,你带点桂花糕走。我做多了,吃不完。」说完这句话,南宫燕立即转身向灶房走去。
「你若真下了毒,我还反倒安心。」谁知贺兰歌阙竟大剌剌跟在南宫燕身後,边说边随她走至灶房内。
「想毒死你的人早排到乌山河源头了,不劳我费这个心。我唯一觉得纳闷的是,他们至今竟无一人得手。」
听到贺兰歌阙的话,南宫燕轻啐一声。只有傻子才会用下毒这种明显黔驴技穷又愚蠢的笨手法来弄死他。经她私下查探,这些年曾对他下过毒的人还真是不少,但离奇的是,他一回也没中过招!
尽管至今她尚未查清他究竟是如何逃过那些致命大劫的,但她与他一来没深仇大恨,二来还想从他身上探知点消息,三来嘛,她的「国舅妻」身分实在给了她很好的掩护与活动空间,所以她一时半刻还不想改嫁。
注意到原本站在自己身後的贺兰歌阙竟伸出手,优雅至极又孩子气的用手指捻起甜糕一角直接塞进口里,南宫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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