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不情愿地透露了监控室的位置,心中怪异,这么大个姑娘了,有必要像寻个孩子一样紧张吗。
监控室在底楼,安保人员见来了个陌生人二话不说起身就要赶他出去。默徵镇定自若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张警官证:“警察。正在追踪一个犯人,需要查看监控录像,如果妨碍了公务,你们自己负责。”
这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安保人员傻了眼,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警察来调查过监控录像。他仔细地瞅了眼警官证,照片里的确是这人没错,警官证也看不出伪造的痕迹。
“刘时弘……原来是刘警官啊,既然是办案,请便请便……”
他让开一条路,好让薛默徵过去。默徵快速浏览了一圈所有的监控屏。几个安保人员瞪着他窃窃私语着,最后终于有人忍不住咳了一声:“我说刘警官,这里是发生命案了吗?有嫌疑犯潜逃进来了?需要通知大楼进入紧急戒备吗?”
薛默徵已是发现了清月的踪迹。一个男人正推搡着她沿着楼梯往上爬。那个男人……正是杜成夜。监控屏幕里正显示出楼层指示牌:32层。是顶楼。
薛默徵疾步走出监控室:“不需要,不过是个小贼而已,我自会解决。”开什么玩笑,如果报警抓了杜成夜,他和清月的关系就会泄露,这是非常危险的。
默徵等了一会电梯,熟稔地拨了通电话,这才听到滴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直接摁了顶楼。出了电梯又寻到安全门,继续往天台走。一定是去天台没错。
不似里面的灯火通明,天台的夜色有些昏暗,风很大,瑟瑟作响。默徵机警地扫了一圈,寒光一闪,便定格在了不远处的尖刀上。
杜成夜左手握着尖刀,右手把清月扣在护栏边,像是很快意识到来了不速之客,他偏过头去,望着夜色里的来人,眼中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薛默徵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月色下他的脸显得异常紧绷,两人对视良久。成夜的笑意更浓了:“薛默徵,没想到你来的还挺快嘛。这么在乎她?”
默徵皱着好看的眉头,不答反问:“杜成夜,你这是做什么?”
“不过是约清月出来谈谈心,有必要这么紧张吗。怎么说,我和清月也算是半个朋友。”继续微笑。
这像是谈心的样子么,默徵敛眉。
杜成夜强迫清月坐在护栏上,因为个子不高的缘故,她的脚尖才刚刚点到地面。成夜眼中的笑意加深:“这可是非常危险的哦。清月,你可要乖乖地坐着。一不留神,可就是粉身碎骨了。现在让我们来和这位名侦探好好谈谈。”
哐当一声,月色下反射着寒光的尖刀被丢弃在一边。杜成夜一步一趋缓慢朝着默徵踱了几步,优雅地卷着袖子。
默徵盯着他。
“啧,这么聪明的名侦探难道不知道我的用意吗?”
没有回应,或者是懒得回应。
“在吉利镇,我确实输给了你,现在让我们用最原始的方法再比一次如何?”挑眉。
“我没这个兴趣。”声音冰冷。
“还是说,伟大的名侦探你害怕了?而你也不过是个会动几下脑子的小白脸而已。”
默徵显然对激将法一点也不受用:“也就只剩蛮力的男人才会急着证明自己的强壮,如果我是你,绝不会这么不自量力。”
“那么就看看是我这个只剩蛮力的人怎么把你这个小白脸打趴下。”
话音未落,成夜的拳头就砸了过去,清月心中一紧,没想到默徵居然稳稳地接住了。显然,杜成夜没有料到薛默徵如此的反应,尤其对方还只是轻松地抬起一只手就把他的重拳给化解了。那时在吉利镇,他怨恨薛默徵毁了他们的计谋,更怨恨的是,薛默徵居然赤手空拳从他手下救走了安清月。他以为不过是因为当时自己一时大意,被薛默徵偷袭,才让薛默徵走了狗屎运。一个男人在智慧上输了另一个男人,输的一败涂地,怎么会承认在“武力”上也输掉呢。男人的自尊心是很奇怪的东西,尤其是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输的这样一败涂地,绝对不可原谅。他要讨回这个面子来。于是,他想到了这个法子,要在薛默徵心爱的女人面前,亲手把他打扁,打得再也抬不起头来。
又砸了几拳,又打又踢,换了许多招式,就是打不到薛默徵。杜成夜难免有些气急,退了几步,拾起地上的尖刀,开始胡乱砍了起来。默徵连连闪躲了几次,艰险地擦身而过,却还是被划伤了腰腹。殷红的血在洁白的衬衫上晕染开来,杜成夜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薛默徵,你也就这点能耐而已!”
薛默徵不理他,又躲闪了几次,本来想陪他玩玩就算了,看来不给他点教训,他是学不乖的。抬腿一个横踢正中他的手臂,把刀震落,一个勾拳,直接把他打趴在地上了。
“你、你学过武术……”杜成夜趴在地上瞪着他,眼中满是怒意。这不公平!
“我没说过我没学过。”
“可恶!”
天台口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人,穿着素净的白衣,这会焦急地跑到杜成夜身边,艰难地把他扶住。
“素素?”杜成夜恼怒地瞪了一眼薛默徵,可恶,居然又在素素面前丢脸了。一定是薛默徵使得坏。原来,薛默徵在等电梯之时,正是拨通了计素素的电话,请她务必飞速赶来。
成夜扶着计素素的肩膀站了起来:“薛默徵,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
薛默徵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可别让我等太久。”
“默徵,你流血了,快些去医院看看。”清月见薛默徵腹部受伤了,连忙用小手捂住他的伤口,好止住血不断地外流。
“一点小伤而已。你没事就好。”他吃痛地眯了眯眼睛,却还是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
薛默徵吩咐杜成夜和计素素先下去,他和清月再走。回到望江餐厅时,安齐家已经焦急地等在门口了。一见默徵居然负了伤,连忙结了账,要送他去医院。
“一点小伤,回去自己包扎一下就好了。”默徵推辞,这种小伤,他早已经习惯自己处理了。
但是清月和安齐家显然并不习惯,他执拗不过,便随了他们去。
安齐家开着他低调的bmbsp;安齐家瞥了一眼紧张地等在休息室的清月,见她绞着手指,坐立不安,不禁偷笑了起来。要说他这女儿对薛默徵没有意思,那是打死他也不信。
“薛默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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