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寔说完便奔向安的身边。
“安。”
“夏寔,你还好吗?”
“嗯。她怎么样?”
“我们得把她带回去,她的伤口需要处理。”
“好。kan,叫人把车开过来。”
安抱起白衣女孩。
“我可以自己走。”
她拒绝,在他怀里。
“你连站都站不稳。乖,没事的,嗯?”
安的声音那么温柔,让她想起了他。
她不再拒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感觉熟悉,却又有着一股让人不得不承认的陌生。
安和夏寔带着她到了安工作所在的“雷法医院”。
安亲手为她处理伤口,包扎好……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包扎时,安问起。
“狄雪。”她说。
她看着他,总是可以在他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会不会是思念他思念得太过绵长,所以才会再看着这个同样穿白衬衣,同样温雅淡定的人时会在他身上看到他。
他叫安,好巧!
“‘安’是你的名字吗?”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在这里,我的名字是‘安’(ann),但是我本来的名字叫‘安仁涵’,我是如假包换的中国人,只是前几年到了这儿就一直在这里定居。”
安淡淡地笑,声音如玉。
“安仁涵……”
狄雪细细咀嚼着三个字,思绪飘向远方——
洁敞的琴房,一架白色三角钢琴。
钢琴前,一个寥落的白色身影在弹奏着动人的乐曲。
可是,琴声哀伤的几欲让人心碎。
他,皓白的手腕上带着一根紫琉璃吊坠。黑色的丝线盘了两圈,依旧松松垮垮。
因为它本是一根项链!
琴房的门被开启,一个颀长的黑影走了进来。
哀伤的琴声嘎然而止——
“怎么会来?”
依旧是一袭白衣的允晨转过头来对蓝颜微微一笑。
“怎么把曲子写得这么悲?”蓝颜走近钢琴边,拿起放在一旁的谱子看了起来。
“灵感突发而已。”允晨淡淡地笑。
“别弹了,这首曲子让人听了会窒息。”
“哪那么夸张。”
“你自己当然感觉不到。”
蓝颜斜了允晨一眼,冰冷的黑眸看向好友时有着隐隐的担忧。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蓝颜沉声问道。
“没有。”
“允晨,你骗不了我的。她,终是伤了你吗?”
蓝颜走到允晨身边,冰冷的手搭上允晨的肩。
允晨淡淡地笑,笑容里有着凄然,有着落泪般的哀伤。他低下头又抬起,含着笑轻轻摇头。
眼底的哀伤仿佛像是要滴出血来。
蓝颜怔怔地看着他,深深地被允晨所震撼——
所以,他决定——
“颜,最近公司一切都好吧?”允晨打破了逼人的沉寂。淡定的嘴角有着温雅的笑。
“嗯。”
“要开学了,你打算怎么办?”
“有课就上,其它时间就待在公司。没事的,有风在。”蓝颜说得淡若,深邃的黑眸澄澈无波。
允晨淡淡地笑。
纤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抚上手腕上的紫琉璃吊坠。
仿佛可以感受到指尖在微微泛着疼。
小雪,此时此刻,你在做些什么?
爱你,真的错了吗?
“小雪姐姐,我又来找你了。”
夏寔敲着“bsp;门打开,狄雪笑着看他。
“你怎么来啦?”
“想你呗。无聊死了,安又忙死了,不开心!”走进房间,夏寔跳上狄雪的床,大声抱怨。
狄雪微笑着摇摇头。
这个少年,平时真像个孩子。那天看他打架时却浑身散发着不该是一个天真少年所拥有的森冷杀气。
自从那天后,不知怎么地,他总爱粘着她。她也很喜欢他。
“小雪姐姐,你的手还痛吗?”
瞥见狄雪左臂上厚厚的绷带,夏寔从床上跳起来紧张地问道。
“不痛了。要不要喝咖啡?”狄雪抚着他黑顺的发丝,眼底泛起一抹疼宠。
“不要。小雪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欢安?”
他的眼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失落。
“不是啊,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呢?”
“因为你看安的眼神,那么痛,那么深沉,好像爱惨了他。”
“……那是因为安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忆及允晨,狄雪的心底浮起一丝淡淡的惆怅。
“姐姐很爱那个人吧?”
夏寔的问题里更多的是肯定的语气。
“何以见得呢?”
“姐姐,什么叫‘何以见得’?”
夏寔的问题让狄雪一下子哭笑不得,她轻轻叹气,微笑:
“就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就是感觉得到嘛。姐姐感觉不到吗?就因为安和他长得像,你就有那样的反应。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夏寔此时说得轻快,刚才的失落一扫而光。
狄雪陷入了沉默。
“小雪姐姐,安和他真得很像吗?”
“嗯。”
“哪里像啊?”
“哪都像。连名字都很像。”
狄雪的声音里依然有着淡淡的惆怅。
“哦,他叫什么啊?”
夏寔灵动的眼闪着好奇的光。
“安允晨。”
狄雪轻轻地说,带着无限的痛和爱。
允晨,此时此刻,你在做些什么?
是这样的吗?真的如夏寔所说得那样吗?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狄雪走去开门。
“安?你怎么会来?”狄雪微笑着问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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