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封,是罗清平写在除夕,感叹莫馥君对他如同母亲一般慈爱,虽然不怎么和他说话,但他能从莫馥君的眼神里看出她并不排斥他。他能在除夕夜给她们娘俩做饭,真的很荣幸,有家的感觉。
“现在你怀着孩子,我相信你妈一定会答应我们的婚事。亲爱的玲,如果我能到格陵大来工作,就可以照顾你们母子了。如果他出生的时候父母却天各一方,对他的成长就太不利了。亲爱的,你说呢?”
“现在真希望我就在你身边,照顾你,还有我们的儿子……不是儿子也没有关系,女儿我一样喜欢。女儿就应该叫罗宋宋,有你的名字,也有我的名字……”
“这些信还要把?我去拿盒子。”
“将这部分,寄到格陵大罗清平教授家去吧。”她将那些情信都码好,“我想他们很需要。”
“哎呀,阁楼上有一窝刚出生的小狗。”有学生拿着扫帚冲下来,“我觉得狗妈妈快不行了,不会是发瘟吧!”
“是隔壁小孩养在阁楼上的。”罗宋宋想上去看看,被莫馥君阻止了。
“不要碰,恐怕有菌。我们也该走了。”
“可是%”
“没有可是。它有主人,你就不要多管闲事。”
等罗宋宋将莫馥君送到北戴河,陪了她一段时间,然后再回姬水想去探望mary的时候,阁楼上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只小狗也不减了。
利永贞周五下午三点整五二零路公交车去见闺蜜钟有初。
坐她前排的是一对情侣。
“我去拿体检结果而已,你不用特地请假陪我呀。”
“我请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侧头来对恋人微笑,露出脸颊上的酒涡,“到了,下车。”
“没有啊,这是格陵大,你打算转车去医院吗?”
那对情侣中女的先下车,然后男的下车时,却不小心一个趔趄单膝跪了下去。
“你怎么摔倒了?快起来。”
可是孟觉不起来。公车也不开了。上车的人也不上了。下车的人也不下了。利永贞连忙将大半个身子探出窗口去看热闹。
“罗圈圈,你还记不记得,八个月前的今天,我们带玛丽出去玩,回家的时候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记得。”那女生脸红了。利永贞赶紧大叫:“美女,我们不记得呀!”
“……我下公车的时候摔倒了。当时还有人笑话我是向你求婚……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尴尬。”
那男人穿着登喜路的休闲服,却毫不犹豫地跪在泥泞里。
“我知道你有多尴尬——罗圈圈,嫁给我。哪怕将来你会不记得我。”
他拿出一枚戒指来。已经有人摸出手机拍照,利永贞突然伸长脖子大吼一声:“美女,不要犹豫,这男人值得嫁啊!”
在这样一个昏昏欲睡的下午,整车人的情绪都被利永贞的一声平地惊雷带动起来。
“太帅啦!嫁给他吧!”
“至少三克拉,不嫁走宝啦!”
“你可不能忘了这帅哥啊!”
大家拼命地鼓着掌,为这都市中的一小段浪漫插曲。
那个叫罗圈圈的女孩子肆意地流着眼泪,拼命地点着头,为了这个她愿意和他一起好,一起坏的男人。
“我愿意!”
终曲
罗宋宋,见信如唔。
很久没有和你联系,希望你一切安好。
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外婆曾经打电话邀请我去姬水晚,通话中我决定她的健康状况恐怕不太好,于是离开格陵之前我去了一趟姬水的老房子,但你们刚刚离开。
老房子收拾得很空,估计再也不会有人去住。阁楼上有一窝刚出生的小狗,狗妈妈死于产后虚弱。我没怎么多想,把小狗带走了,现在想想,真是大胆的举动——我并不知道它们有没有主人。
但当时我坚持认为你是希望我这样做的。
半年来,我去各地演出和联系,这六只小狗也跟着我颠沛流离。一度发展到飞机上就兴高采烈,落地就郁郁寡欢的地步。这样不行,于是我决定给他们找一些好的归宿。维也纳,意大利,波兰,葡萄牙,西班牙,瑞士,我每去一个地方,就会和当地的朋友联系,问他们想不想养一只智晓亮推荐的,非常可爱的小狗。
现在我终于完成了这件事情,随信附上它们和家人们的近照。
老大在前腿上有白色斑点,我给他起名叫船歌。它现在住在维也纳的金色大厅附近。
左右耳朵上对称地缺了一块的是老二,叫蝴蝶夫人。它非常喜欢游泳,所以它的家在威尼斯的一条船上。
从来也不叫,眼神很忧伤的老三叫夜曲。他的主人是一位意大利人,做的通心粉世界一流。
鼻头总是湿湿的老四叫波尔卡,现在住在新西兰的亨特利,它在牧场里会找到很多朋友。
最活泼,最爱欺负兄弟的老五叫皇帝,我留给了陶陶。训犬师不认为中华田园犬能够承担导盲工作,但我想在接受完眼部手术之后,有一只小狗陪伴,陶陶一定会很开心。
最后一只,也是最虚弱的老六,我发现它的时候,它被压在狗妈妈的实体下奄奄一息,虽然救活了,一度走起路来有些一跛一跛,吃饭也要靠人一口一口地喂。当然,它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它很害羞,也很粘我,我想将它送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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