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门也行,踩着我的尸体!”索明书僵着脸,果然被气坏了才会说出如此怄气的孩子话。
“我要出门,又不是要和你生死决斗,你至于么?”神经病!晴光送他大大的白眼。做人可以无趣可以呆板可以闷骚可以严肃…就是不能认真。
因为认真的人往往早死!
“我现在的任务是监督你。等这事一了,凭你刚才对我的侮辱,我定是要和你决斗的。”索明书还真敢叫阵。
“呵呵,晴爷爷等着。棺材脸你可不要当缩头乌龟哦。”晴光不怕死地挑衅道。这里没什么能娱乐的场所,晴光都快闷出霉来了。只好自己找乐,调节一下苦闷的日子。他认识的人不多,算来算去棺材脸最是好玩,所以…摊上这么个无理取闹的主子,活该索明书倒霉。
棺材脸的变脸娱乐了晴光。只见他头一昂,抛了个能让人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的媚眼,吹着欢跃的口哨快乐地溜达。
晴光心情一好,突然很想见落尘。抓了个人问清落尘的去处,欣欣然而往。于是,啪地重响,扬起不小的灰尘,的堪称坚固结实的门,在众目睽睽之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倒了!
“呀,落尘,你这门质量不行哦,我只是轻轻的一碰,它就倒了。”晴光戏谑的脸晃进众人眼帘。
汗!王府有哪一样东西能经得住他的摧残?!众人在心里诽腹,敢怒不敢言。
落尘头也不抬,从从容容的叮咛着所要注意的细枝末节。十色七绝在晴光手下吃过不少苦,早就盼着见到晴光哭丧着脸的表情。纷纷使出浑身解数,缠着落尘问这问那,一面偷窥晴光。在看到晴光脸色铁青惨白后,很是白痴的问题随即出笼。众人拼着被落尘误会自己低能的危险也要看到晴光吃鳖,一解心头之恨。
没办法,比恶他们恶不过晴光,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赢。现在逮着了机会,以“小气”著称的他们自然要一一讨回来。
晴光还没开心多少秒,现世报就来了。他站在门口,门内的喧闹和热忱衬得他手脚冰冷。他是怎么啦,人家根本不拿正眼看他,他还乐巴巴的跑过来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秋日的阳光暖洋洋的,晴光却像泡在冰窖里一般,浑身冒着寒气。高涨的热情就这样被现实冰冻。
“临落尘,你说过我随时可以出府。”晴光失望道,犀利地眼直勾勾射向落尘。
“给我一个晚上!”落尘别过脸,承受不住他灼热的压迫目光。
“好!”晴光转身决然而去,他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小小的随着晴光的离开仿佛也带走了时间的热闹,充满了山雨欲来的宁静。
“爷…”众人恐慌,此刻才发觉玩笑开大了。
“还有其他问题吗?”落尘垂下脸,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语气一如平常般和煦温柔。
“没、没了。”本来就没有问题,他们不过是在找茬。
落尘挥手,众人忍住内心的焦虑,陆续鱼贯而出。
落尘维持着同样的姿势,狭长的凤眼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心空了,世界也空了!
第十四章谁是戏中人
王府的戏楼装饰辉煌,戏楼上龙飞凤舞,四个大柱子下面压着四个大乌龟,寿命已达千年。唱台的地板是木板的,木板下面放了不知有多少口大缸。唱戏时,不用扩音器,声音就传的很远。戏楼前是个阶梯广场,摆放着足以容纳上千人的石雕椅子。
是夜,戏楼上千灯齐燃,美人如玉穿梭其中,琼浆玉露未饮人已醉。
落尘为了答谢索明书一干将领而置办的戏剧在一派欢歌笑语中拉开序幕…
椅子上面细心铺着软垫,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坐上去只觉阵阵暖意袭向四肢百骸,舒服得盼望着戏不落幕,再也不想起身。
落尘坐在最中间。左右分别坐着晴光索明书。其余人按照官阶的高低依次坐下。
十色七绝是今晚的主角,自然都在戏楼后。相对于他人的兴奋,晴光显得意兴阑珊。四处飘离的目光显得心不在焉。落尘惊讶于晴光安静的一面,扭过头,恰好碰上晴光看陌生人般冷漠的目光。
落尘心里泛起苦涩。“痴儿…”
“看戏不语!这是对戏子劳动成果的尊重。”晴光打断他的话。坐正身体,认真的模样仿佛真的在看戏。
晴光是自私的。就像他决定放弃落尘一样,只需要一个不对的感觉,只需要一秒钟他说放就放,完全不给落尘挽回的机会。他认定的事,是断断容不得别人来解释的。
戏曲者,谓以歌舞演故事也。
雅风之青衫,色艺绝佳,早已名满都下。唱腔字正腔圆、刚劲高亢,尤其是念白,爽朗明快、流丽大方、字清音朗、极富感情色彩。不愧为都城第一流人物。
“唱、念、做、打、舞”有了红脸的关羽,白脸的曹操;有了长歌当哭,长袖善舞;有了无花木之春色,无波涛之江河…
绝舞在明亮的灯光下制造出黑夜的假象,在空旷的舞台上驭马行舟…
绝瑟聆锦瑟之繁弦,思华年之往事;音繁而绪乱,怅惘以难言,曲尽其意!
许是雅风“半世浮萍随逝水”的声音,许是绝舞“魂是柳绵吹欲碎,绕天涯”的舞蹈,许是绝瑟“我心伤悲,莫知我哀”的琴声……神游太空的晴光不知不觉中陷入记忆的旋涡。
从晴光有记忆开始,他就和师父在一起,过着四处为家处处家的流浪生活。师父的正职是捉妖,哪里有妖便往哪里跑。因此晴光的童年大多是在深山老林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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