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有了那辆熟悉的红色越野车。
昨晚从酒吧上完班回来时,迟雅看到停靠在自家附近的红色越野车里的邢丰后,整个人是哭笑不得。
我的司徒少爷,折磨人不像你这样乱来的吧……无力地抚额,迟雅叹息了一声。
时至半夜。邢丰坐在越野车内闭目养神,车窗传来轻敲玻璃的声音。
一如他所预料的,看到的是迟雅温和微笑的脸孔。
急忙摇下车窗玻璃后,对方趴下来,笑吟吟地将一罐冒着热气的咖啡递了进来。
“……呃……”邢丰愣住。
见对方有所迟疑,迟雅急忙笑道:“放心,里面没有投毒。”
“啊,迟雅先生你误会了。”邢丰赶紧解释,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只是……吃了一惊。”
“这么冷的天还要时刻保护好司徒家的少爷,真是辛苦了。”手里的热饮被对方接过后,迟雅靠在车门旁,笑笑着,“你就先回去吧,忍在我那里不会有事的。”
“可是……”
“不相信我?”迟雅挑眉。
“不是的。”
“那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你现在不走,等下我也会让忍下来命令你回去的。”言下之意是,何必叫你主子多跑一趟呢?
“……谢谢你,迟雅先生。”邢丰感谢地笑。
“叫我阿雅就好了。”迟雅失笑,“我只是觉得忍太笨拙了。要知道,你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咦?”邢丰显然很惊讶。在他自己所认定的思想里,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陪衬而已。就算他死了,也会有其他人来代替的。可如今听到迟雅说出自己对司徒少爷很重要,即便不全是事实也叫人由衷的喜悦。
“不要怀疑。”迟雅笑道,“忍就是那种非要失去了才会知道珍惜的迟钝家伙。”说罢,拍拍车门,“你早点回去歇息吧……”
冷风吹拂着冰凉的脸颊,迟雅觉得脑子清醒了许多。
房间里传来手机的震动声,接着便听见司徒忍接听的声音。压低着声音说了一会儿后就安静了下来。
迟雅将头半埋进臂弯里,有点想笑。就算是刚睡醒,司徒忍的声调也显得极为严肃。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之时,一只手突地按住了他的左肩,将他自阳台上朝内带近一点,另一只手随即关上了微开的窗户。
“你想冷死吗?”头顶传来不冷不热的声音。
迟雅转身朝对方笑笑,“忍,有急事吧?”
“……嗯。”司徒忍微微颔首,“协会打来的电话,说又有麻烦事了,而且——”眉头不由得紧皱。
下一瞬,回答迟雅疑惑的,是楼下瞬间响起的嘹亮嗓音。
“司徒少——我来接你了——!!!”
项阳振聋发聩地大喊着,清澈的声音在空寂的街道不断回荡。因为能和最崇拜的偶像一起搭档,少年是激动得手舞足蹈。
迟雅瞥着楼下的笑容阳光的大男孩,呵呵地笑,“是你的小粉丝啊……”
司徒忍眉心隆起,不耐的表情一览无遗。
迟雅看着他,拍了拍对方的肩,“忍,你应该多去结交一些朋友。将来我要是不在你身边的话,你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司徒忍没有回答,只是蹙着眉,带着某种执念地望着他。
迟雅心下叹气,知道对方又开始钻牛角尖了,“忍,我只是打个比方。就好像你这次一个月都在外面,要是遇到什么困难我也不可能及时出现在你身边帮助你啊……”
“你想说的就这些?”司徒忍淡淡地问。
迟雅踌躇了一下。楼下宏亮的高喊声此起彼伏,没有停止的迹象。
“忍……你还是快点走吧。”迟雅无奈地摊手,“我可不想惹得街坊邻居对我这个和蔼可亲的三好青年产生反感情绪。”
“……”司徒忍极度无语地睨了他一眼。
背靠在阳台上,迟雅用眼角的余光向后瞥着。司徒忍的离开终于让项阳高分贝的噪音停止。恢复静默的街道飘荡着不知名的冷清。
过分的安静让迟雅忽然感到不适。朱利安的声音在记忆里变得逐渐清晰。
——阿雅,你走吧……你不应该留在这里的……我也不该将你束缚在我身边……
迟雅抱紧了胳膊,闭上了眼。
三年前在纽约分别后,他根本没有想过朱利安会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三年前——
一大早的,迟雅刚吃完早点就听到有人猛敲门。
困惑着去打开门,没想到迎上视界的,是满满一大束百合花。迟雅当即一愣,刚一开口问着花束后面的人,“你是不是送错地方了?”就听到花朵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没错,就是送给迟雅先生的。”
迟雅旋即笑出声,“朱利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侧身让抱着花的男子走进来,黑发少年的眼里有着揶揄。
“我得到了父亲的允许,所以来看看你。”朱利安将百合花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小孩子似的笑得热切。
“看看就可以了,犯得着买花吗?”迟雅笑容满面,“不过还是谢谢了,至少可以装饰一下屋子。”
刚准备把一大把的百合花拿起来去厨房分解给左邻右舍的时候,冷不防地,一双手臂从身后揽过来,紧紧地圈住了腰。
“阿雅……”朱利安温热的吐吸静静地拂过耳畔,“我很想你……”
迟雅沉默了几秒,才转过身轻轻地挥开了对方箍着自己的双手,抬起眼睛笑了笑,“现在看到我了,你可以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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