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我掌你嘴。”
小云笑着靠到幼幼身上,“你打算早结婚?”
“你关心这些干什么,你才多大?”
“结婚仿佛是人生大事。”
“才不急,我要跳足舞游遍世界才安顿下来。”
“川哥怎么想?”
“我怎知道他怎么想。”
“你俩可有接吻。”
“胡说八道。”
川流爬在她窗口那棵樱桃树的桠杈上,探身与窗内的幼幼亲吻,小云在邻房窗口看得很清楚,但她不会告诉母亲。
当下小云微笑。
“你笑什么,你这辈子只有我这个姐姐,老妈已不能生育。”
川流低头吻幼幼陶醉神情叫小云诧异,他精魂像是去到地球远处,双手几乎抓不紧树杆,小云担心他会摔下。那是十五岁幼幼的初吻吗,即使是姐妹,小云也不好问,那么,第一个亲吻小云的,又会是什么人。
悠悠把跳舞裙子取出让妹妹欣赏。
小云眼前一亮,羡慕地说:“妈妈多疼你。”
那是淡蓝色的束腰大蓬裙,配小小宝石头箍。
“过了今夜,我就是高中生,”悠悠说:“不久,又得开始计划大学读什么科目。”
“你一直喜爱时装设计,画过无数样子。”
“爸妈都不赞成,他们叫我读英语,然后添一张教育文凭,但,那也需要七十分平均分,多辛苦。”
小云怔住,“答三条题目已有七十,你此刻拿何种等级?成绩不理想,为何不找川哥补习?”
“他凶巴巴。”
“幼幼——”
“我要开始打扮,舞伴六点接我。”
自下午起她就不吃任何点心,口渴,只用水漱口。
小云暗暗好笑,幼幼一向聪敏,不知怎地,成为少女,过分贪美。
还有意外接踵而至。
六时正,门铃一响,走进来的少年却不是川流。
连拿着相机准备拍照的云妈都意外,“大伟是你。”
只见天然卷发的大伟满面笑容,他穿着簇新礼服西装,神采飞扬,看着打扮好的悠悠走近,“悠悠你肯定是今晚最漂亮女生。”
小云脱口而出:“川哥呢?”
大伟笑答:“他认为舞会没意思,他在家温习。”
云妈连忙帮一对俊少年美少女拍摄,一边说:“十一时之前归家。”
他们旋风一般离去。
云妈感慨:“匆匆十多年,当初搬家,大伟只两三岁,顽皮透顶,见什么爬什么,又每次摔下,哀哀痛哭,我还取笑他:‘大伟,男儿流血不流泪。’”
小云蹙着眉头,川哥呢。
她坐立不安,终于,自樱桃树爬下,跑到大伟家地库找川哥。
为什么这班少年不走正门专喜爬树,那也是他们反叛行为之一,唉。
小云到地库敲门。
川流先走近半窗看一下,见是小云,好不意外,他打开独立小门给她进去。
小云未来过这个临时家居,好奇浏览,小小一张摺床,一叠课本,一部电脑,这便是他的世界,川流没有家。
小云口气扮大人,“有父亲的消息吗。”
“他添了一个小女儿。”
“啊,今晚为什么不去跳舞?”这才是正题。
川流不出声。
“你把幼幼让出?当心讨不回来,告诉你,喜欢的人与物不可轻易放弃,要抓紧紧。”
川流讶异,这小女孩口角似小老太太,老气横秋,说的道理,又字字珠玑。
川流黯然,但嘴角仍然含笑。
他问:“你有功课不明白?”
小云答:“我找你聊天。”
“我只一个人,不方便招呼小女孩。”
“我知道幼幼时常找你,快,做咖啡给我喝。”
川流冲杯咖啡给她,小云放三颗糖,“呦”,还是苦不下咽,“有无啤酒?”
川流好笑,“我也尚未届喝酒年龄。”
小云说:“我知你为整条街多户邻居剪草扫悠都是幼儿班,小云手抱,记得你从不把她放下,大家都笑小云不必穿鞋。。。。。。”
云妈答:“怎么说走就走,我不原谅。”
“我向你请罪,大伟爸这次往东岸升职,消息不宜过早公布,请你包涵,幸亏要见面也不过数小时飞机航程。”
“说是这样,但以你热诚性格,一下子认识新邻居新朋友,一年半载就淡忘我们。”
“不会不会。”
“这十多年,如无你这个好朋友,我生活必定寂寥万分。”
“此刻你两个女儿便是投机好友。”
“才怪,”云妈苦笑,“我大女小女都似纳粹,我在她们铁蹄阴影下生活,重话不敢说,稍一不悦,即给我看面色,不知多忤逆,略吐苦水,她们便不耐烦地说:【好了,够了】。”
小云呆住,什么。
这是在说她与姐姐吗,她俩果真如此讨厌?
“少年人都如此,我们年轻也那样。”笑。
云妈握住她手,“不舍得呵。”
“还有一件事与你商量。”
“你说。”
“那叫川流的孩子,一直住在我家地库”
“呵,是,如何安顿小川?”
“我也正踌躇,我们要卖房子呢。”
小云听到这里,已经忘记手中松饼。
云妈说:“不如搬来我家。”
“不可。”大伟妈小心翼翼。
云妈一怔,“为什么?”
“你一屋女子,云爸时时出门,叫他搬来,并不方便。”
“呵,被你一言提醒。”
“小川本来不是你我责任,但一个小朋友如此孤苦,真叫人心酸。”
小云恻然,川哥无家可归。
“川流是好孩子,这一年他一直有零星收入,每月交我两百元租金,全在这里,云妈,请代我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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