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女孩哎,你怎么可以教唆我杀人?”我收起乱没形象的灿笑,“你要那一百两银子打算用来干什么?”
“给我娘治病。”
我呆了呆:“为什么不将三万两全留下?”
“一百两足够给我娘治病了。”
“剩下的钱可以让你过上富足的生活呀。”
“用杀人的钱去过富足的生活,我作不到。”
“那你不还是为了给你娘治病来杀我了?”
“那是因为我没有别的办法能这么快赚到一百两银子。我娘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娘如果知道我为了她的病而去作杀手,她会……”他泣不成声。
眼前这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少年让我一时无言。我思忖了片刻,扭头对碧儿说:“给他拿一百两银票。”
“我不要你的银子。”他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随着他的起身,一个熟悉绿色的腰牌映入了我的眼帘。
“为什么不要?”我纳闷。
“我不能白要别人的银子。”好别扭的小孩,有性格。
我盯着他腰间的绿色腰牌笑道:“我缺一个徒弟。我觉得你是个练武的奇才,这一百两就当是你卖身为徒的卖身钱吧。”
“卖身为徒?”他的表情古怪得让人想笑。
我把碧儿拉到他面前:“我这位姐姐医术不错,她可以为你娘诊病。带我们去你家吧。”
他低头不作声。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娘怎样。也不会告诉她你为了给她治病跑去当杀手的事。”
“我不是担心那个。”
“那你还犹豫什么?”
“我已经加入杀手组织了,这次任务失败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又怎么可能再卖身给你做徒弟?”
我恍然大悟:“我知道,你是摘星楼的人。我可以把你从摘星楼要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摘星楼的人?”他大惊。
我指指他的绿色腰牌。
“你认识这腰牌?”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不只认识,还熟得狠。这是出来前你们楼主的主人给你的吧?”
“你如何认得?你又如何能将我从摘星楼中要出来?”
“我与你们楼主的主人是生死之交。不然我如何认得出你的腰牌?那可是摘星楼的密令。”
他一阵错愕:“那,那主人为什么还让我接下这个任务?”
我恨恨道:“因为她本来就是想把你丢给我呀。你想一想,如果真要杀我,她为什么不派个高手来?至少该派个有经验的杀手来吧。奇qisuu她为什么派你来?还把密令给了你。你还没杀过人吧?”
他点头:“主人为什么要这样作?”
“因为好玩啊。”我狡黠一笑,“总之你和我都被她耍了。她就那样,时间长了习惯了就好了。”
该死的纳兰舞雨,料准了我会收留这小子。她把楼外楼的消息和摘星楼的杀手一同贩卖给想杀我的傻子,一定从中捞了不少好处,而我却要在这里善后。我身后追着一大票尾巴的事还没找她算帐,她这就又来给我添乱。赚钱都赚到我头上来了,亏我与她交好多年。v_v
“你为什么要帮我?”他问。
“可能是因为看你跟我差不多大,所以觉得亲近吧。”我转过身,铺开纸,开始写信,“我给你们楼主写封信,告诉她你归我管了。”
“可是,我是来杀你的啊。”他不死心地追问。
“可是我没死啊。再说,你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我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但我看你顺眼。我做事有时候不需要原因的。如果非要有个原因,那就是我想要那样做。”
我扯下他身上的腰牌,连同信一起交给飞扬:“大哥,你走一趟,告诉沈舒哲,人我收下了。让他转告纳兰舞雨,要多积点德,别再教唆小孩子出来杀人了。”
沈舒哲是谁?沈舒哲就是摘星楼的楼主,纳兰舞雨亲自培养出来的杀手兼得力助手。
飞扬揣起腰牌和信,一阵风飞了出去。怪人,有门不走非要跳窗子,和我爹一个毛病。
“我说徒弟呀,你叫啥名?”我也当师傅了。
他很恭敬地向我行了拜师礼:“徒儿独孤冷寒拜见师父。”
我单手扶起他:“现在带我去见你娘吧。”
碧儿为独孤冷寒的娘诊了脉,开了药。三天后病情有了好转。三天相处下来,我对这母子二人有些了解。
独孤冷寒的母亲当年是书香门第的大户人家小姐。到庙里上香时与江湖游侠独孤诚康一见钟情却遭家中反对,于是二人私奔。二人隐居在现在这个小村落,生下了独孤冷寒。独孤冷寒的武功便是他父亲教授的。三口之家本来还算美满,然而两年前,独孤冷寒十一岁的时候,独孤康诚的旧友来访,对独孤康诚说自己家中的祖传之宝遭到他人觊觎,多次有歹人来袭击。希望独孤康诚出面帮忙。独孤康诚告别妻儿随旧友离开,三个月后传回来的消息却上旧友全家惨遭杀害,独孤康诚也命丧在那场杀戮之中。母子二人赶往那位故人家,只看到了被烧毁的断壁残垣。后来两人又回到这个小村落,为独孤康诚建了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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