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贺已经被斩首了,你可知道?”
重华无意识的点头,好似麻痹自己一般不肯承认。
“他犯的是谋逆重罪,满门抄斩还是轻的,朕饶去他两族已经算是轻的了。”
重华还是无意识的点点头,确实谋逆的罪名轻的也要夷三族,这次只斩了一族已经实在是轻的不能再轻了。
“既然知道了就回去吧。”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重华这个样子,仲骆就是没来由的满肚子气。
重华站起来,脸上无悲无喜,甚至还有些茫然“儿臣告退”中归中举的行了礼,退出寝宫。
脚步好似踩在浮云上一样,没有真实的触感,重华举目望去,不知为何柱子都变成绿色的了,甩甩头回神,继续往前走,红色的柱子,雕花的长廊,白玉堆砌的石阶,还是十几年来看到的模样,哪有半分变化。
突然脚下一个踉跄,重华跌到地上。
“不好了,太子昏倒了”昏倒?这好像是用在嫔妃身上的词,怎么安到他的头上来了,迷离的思绪彻底远去,皇帝的寝宫外面乱成一团。
阵阵的风将凋零的花瓣件件打落,碧油油的长……
玉树後庭前,瑶草妆镜边,去年花不老,今天月又圆,莫教偏,和花和月,天教长少年。
院东头的小儿女唱着不知名的曲调,一如当年,一如当年……
太子落水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他还会在这里;啊啊啊啊……
挫败的揪掉第一百零一根小草,重华懊恼非常。
明知道不可能的东西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呢,苦笑,叹气,目光在扫到那个身影时还是不由自主的去追逐,连眨一下眼在此时都显的那么没必要。
哎!注定他要爱一辈子了,不是他不想放弃,实在是没法子放下,这可不能怪他。
仲骆突然停下脚步,往重华藏身的假山这边看来。
“陛下?”多德小心的上前询问。
“去把人带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多德看着假山一旁露出的大块明皇色袍角止不住的叹气,除了皇帝这天下能用明皇色泽的另一人还会有谁?我的太子爷您要藏的话也藏好些,要不是侍卫手下留情,您早就变刺猬了。
这么想着却早小跑步过去,皇上还在那边亭子里等着呢。
重华坐在汉白玉的石瞪上看着面前的珍馐佳瑶,仲骆就坐在上首,这样同桌吃饭,就像没回来前一样。
“怎么,不和胃口?”仲落任旁边的宫女为自己把酒添满,也不去看重华。
重华赶紧举筷,可这筷子才下了一半……
“怎么、怎么都是山药?”炸炒烘闷蒸煮烤手法多变,就是外形你不去看它也看不出来,重华心下一咯噔,偷眼往上位的人看去。
仲落也不回他的话,也不动筷,只悠哉饮酒。
重华黯然收回目光,是自己多虑了,那人怎么可能知道是自己,那时明明伤了眼睛的,他亦服用了改变声音的药物,怎样也是认不出来的。
想起那时自己日日予他吃山药,那人一言不发暗吃憋的样子,不觉笑出声来。
“笑什么?”明明是看着湖面的人为何会看到重华嘴边根本就不易察觉的笑?没有人去细究,同样也不会有人去注意。
“没、没什么,儿臣只是见这湖中红锦鲤游的欢畅也不禁跟着开心。”自己当初就不想让这人知道是自己救了他,还会感到失落就太可笑了。
“终究是养在池子里的东西,再好看也不当用。”这是在教训自己不该子弄父权,趁他不在把持朝政吗?
“是,父皇教训的是。”病也好了,终还是轮到他了吧,只不知道是废了太子封号还是直接削为庶民。
仲骆蹙眉,他有教训他什么吗?
见仲骆皱眉,重华慌忙起身告罪。
“儿臣擅自软禁魏妃娘娘三皇弟八皇弟等人,自知罪责,请父皇责罚。”主动认错不知道会不会罚轻些。
“起来吧。”仲骆放下酒杯“你没错。”
重华瞠大眼睛,猛然抬头,你没错,你没错,你没错——
多德接到皇帝示意,赶紧上前扶起太子,这金贵的身子哪禁的起老跪,地面湿潮冷硬可别入了寒气。
“父皇”重华只是看着仲骆,只他相信自己便好,什么谋反之心,什么想谋朝篡位,什么下令暗杀皇帝,什么弑父杀君,什么自己等不及当皇帝,通通都是胡编乱造,通通都是搬弄是非,通通都是有心人故意恶言中伤,可是——只要眼前这人相信他没有害他的心思,就是别人都这么说,他也可以毫不在意的,只眼前这人相信他便好。
“堂堂一个太子,哭个什么。”仲骆蹙眉,想到外间传闻太子柔弱,看来也不是无风起浪。
“你自己吃吧”言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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