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久津点点头,消失在里面的研究室里。
迪子又一个人来到化验台前。
这三天里要说变化,也并非没有。在做配血试验时,出
现了一个估计是b型亚型的血液,不用抗体化验就无法确
定,兴许是亚型的新种类。后来在采血车送来的血液里有
一个血球溶解了。究竟是血液特殊,还是搬运上有失误?一
无所知。这些都必须向阿久津报告,让他马上查明原因。
但是,对迪于来说,现在这些事并不太重要。说实话,
说不说都可以。相比之下,这几天穿透迪子内心里的风暴,
要远远猛烈得多。
星期六的夜晚,和阿久津分手盾,她受到了圭次激烈
的追逼。
当然,迪子殊死地进行了抵抗。但在眼看就要拥入圭
次的怀里的一瞬间里,迪子既想为阿久津守住贞洁,同时
又忽然想顺从他。她曾产生了一种泄愤的心情,想向说了
个谎话便急急赶回妻子身边的阿久津复仇。
星期一,她和所长吃完晚饭后,要求所长陪她一起走
走。后来回想起来,也令她万分愧作。若在平时,迪子决做
不出那样的事。
迪子这几天的行动,实在是不可思议的。
(bsp;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现在见到阿久津,迪子才渐
渐地明白星期六到昨天自己内心失落的原因。
因为阿久津请假在护理着夫人。
无疑,迪子内心里骤起狂澜,就是为此。
在和圭次扭拧着时,在和所长散步着时、她的头脑里
总装着阿久津的影子。和圭次争执、遭阿久津冷落、另觅所
长,这些好像都是为了对阿久津的警告。
至此,迪于总算放下心来。她虽然为头脑里总摆脱不
了阿久津的影子而感委屈,但又为因此而能保持对阿久律
的那份感情感到释然。
午休时,配血试验的申请突然增加。下午,迪子忙得连
喘息的时间也没有。
从采血瓶取出血样,注入试管释稀。这一释稀作业,即
便不看着吸管的刻度,凭捻动软管的感觉也能估测。因为
繁忙,使迪子暂时能有幸埋头工作忘掉一切。
下午三点,她稍作休息,正怔怔地望着窗外时,阿久津
靠上前来。
“今天活很多啊,要帮忙吗?〃
“我行。”
但是,阿久津不容分说地动手排起试管来。
在化验部,除了迪予以外,要说确实会做配血试验的
人,就只有部长。别人也不是不会,但是否凝固,一碰到难
以确定的血型,便总要来求教这两人中的一人。
也许是为了弥补休假时的歉意,阿久津帮得很认真。
开始时迪子还无视他,认为他是来讨好的,中途起开始作
三言两语的交谈。两个人果然比一个人做得快。
做第三份配血试验时,阿久津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今天,五点半。”
迪子注视着试管,毫不理会。
“行不行?我等着。”
阿久津叮嘱道。迪子尽管对阿久津为照料夫人竟然休
假两天颇感生气,但实际上一见面眷恋之情仍油然而起。
而且,迪子觉得现在还有其他事情必须在两个人见面时告
诉他。
迪子到达花山餐厅时,比约定的五点半迟了十分钟。
阿久津揉灭香烟,马上说道:
“好像很久没有见面啊。”
“是吗?〃
迪子不置可否地答道,向走上前来的服务员要了一杯
咖啡。
“还在不高兴?〃
“没有。”
她为见面感到兴奋,但关键时又装作一副冷漠的表
情。
“为了妻子,这三天里倒霉透了。”
“不是三天,是四天吧。”
“四天?〃
“不是从星期六就开始的?〃
“星期六和你见过面……”
“以后就慌里慌张地回家了!〃
阿久津脸上露出窘迫的神情。
“那天夜里,我见到圭次了。”
“在哪里?〃
“在京都的旅馆里,我们还一起喝酒了呀。夫人发高
烧,你傍晚急急忙忙地赶回家护理,他都告诉我了。”
阿久津撅着嘴唇,注视着眼前的咖啡杯,这是他尴尬
时的习惯。
“说什么和朋友见面,不能驾车去游玩,你为什么说
谎?〃
“这.....”
“别强嘴了!〃
“说实话,是为了你……”
“为了我?〃
“我想,要是说妻子感冒了,你反而会不放心……”
“你是丈夫,夫人感冒时进行护理,这是理所当然的!〃
不知为何,从迪子嘴里出来的,尽是违心的话。
“我只是你的情人,用不着那么为我操心!〃
“喂!”
阿久津责怪地望着迪子。迪于毫不理睬地嘎着咖啡。
“别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的,是你呀!”
“和圭次见面,他讲了些什么?〃
“你们夫妇的事!你没有打喷嚏?〃
“别恶作剧。”
“我没有恶作剧呀。”
“见面只是讲讲话吗?〃
“当然,不行吗?〃
看着他那张狐疑的脸,迪于的不良心术越发膨胀。
“如果我说和圭次亲嘴了,你打算怎么样?〃
“真的?!〃
“别大声!大家都听着呢!”
正是公司的下班时间,店里一片嘈杂,但没有人竖着
耳朵听两人的谈话。
“你真的和圭次接吻了7〃
“你想怎么样?〃
“别戏弄我!”
“我要不要和圭次接吻,这和你无关吧。”
“我是他的姐夫。”
“姐夫反对妻弟结婚?〃
“我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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