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分钟后,阿久津才赶到。也许是跑着来的,他满
头大汗,还喘着气。
“你去哪里了?〃
“嗯,正好有些事……”
阿久津用手帕擦着额上的汗珠,要了一杯啤酒。
“下个月的学会,你也去吗?〃
“我能去吗?〃
“有三个名额,所长和我,另一个你去也没有关系。这
次发表的异型血型是你第一个发现的,所以你去也很正
常,用不着左顾忌别人。”
阿久津这么说着,一口喝完了送来的啤酒。迪子来时
还揣揣不安,现在心头反倒感到一抹失望。重要的话也许
还在后头。
然而,阿久津丝毫没有想要提起圭次的摸样,尽讲着
在学会上要发表的论文,和去东京约事。这时,阿久律想起
道。
“这件事也许你不要听,我妻子又恶化了。”
“你夫人?〃
迪子以为这下该提起了,不料却是全然无关的另一件
(bsp;事。
“到了秋末初冬变换季节时就不行了。”
“是风湿病吧。”
也许头脑里牵挂着圭次的缘故,迪子能比平时更冷静
地听着河久津妻子的事。
“以前只是膝盖和脚腕,这次发展到手肘和手腕,看来
不住院不行了。”
“又要住院?〃
迪子说着,又附了一句,“真可怜。”
“这次病情很重,看来不会象上次那样马上出院的。”
“上次不是治愈了?〃
“风湿病会扩散的,病会转移到手、脚、心脏,看来不可
能完全治愈的。”
“如果那样就一直……治不好了?〃
“即使暂时治愈,看样子也不能根除。”
迪子想起夫人五月在琵琶湖任凭微风吹拂的身影。就
是说,她的憎恨目标,美貌而矜持的有夫之妇,患上了无法
治愈的疾病而要住院了。迪于脸上作出怜悯的表情,但心
底里甚至却觉得有些轻松。
“那么,什么时候能够住进医院?〃
“现在没有病房,还等着,估计下个星期能住进去。”
“不得了啊。”
与夫人的病相比,迪子更同情阿久津。
“走吧?〃
阿久津象要忘掉不铁似地一口喝干剩下的啤酒,正要
站起身。
“去哪里?〃
“你说哪里……”
暖昧的回答,这是阿久律去旅馆时的习惯。迪于望着
白色的墙壁,毅然说道,
“近来,圭次好吗?〃
“很好吧,最近一直没有音信。”
迪子一提起,阿久津正要站起的身子重又坐下。
“最近他不来京都了吗?〃
“也许来的,但他好像很讨厌我,不常来我家。”
“他为什么讨厌部长?〃
“不知为什么,总是从心底里很厌恶我。”
阿久津不会不知道,因为反对他和迪予的来往,所以
才被圭次讨厌的。阿久津明明知道,却不想提起圭次。
“是吗?〃
迪子搅了搅杯子里剩下的咖啡,抬起头。
“圭次对我说,想要和我结婚。”
“什么时候……”
“上次,他突然来京都,对我说的。”
“上次?圭次来过?〃
“来过。”
“那么,你怎么回答的?〃
“我拒绝了,可是他问我好几次,说为什么不喜欢他
“那么....”
“那么我没有办法,叫池去问问部长。”
“问我?。。。〃
阿久津一下子讲不出话来。接着,象玩味着话意似地
睨视着迪于,
“你真的这么说了?〃
“他盯着我问,我烦死了。”
“那是什么时候?〃
“昨天夜里。”
“昨夜?。。。。。。〃
阿久津哺语着。
“为什么不早点对我讲?〃
阿久津恼火地说道,接着径直跑向大门边的红色电话
机。
六
十分钟后,阿久津打完电话回来,一副闷闷不乐的表
情。
“怎么了?〃
“嗯,没什么……”
阿久津含混其辞地答应着,坐在座位上。
“今天,看样子圭次君去过我家里了。”
“那么,只碰到了夫人?〃
“是故意避着我吧。”
阿久津抱着手臂,注视着桌于思考着。
“他对夫人讲什么了?〃
“好像说你拒绝了他的求婚。”
“那种事……”
“好像问了许多事,你有没有恋人,其他还有没有喜欢
的人?〃
“夫人怎么回答?〃
“详细的事情不清楚,好像让他来问我。”
“圭次今天向你联系了吗?〃
“输血中心里没有。”
“那么,他没有见部长就回去了吧。”
“看来是的。”
圭次和阿久津的妻子之间进行了怎么样的谈话?虽然
不知道详细的情况,但和阿久津的关系还没有败露,看来
唯独这是确实的。迪予感到释然,同时也感到有些不满意。
阿久津又望着空间沉思着,不久,突然想起道,“走
吧。”便站起身。
走到店外,秋天的暮色已经降临。吹到面颊上的风儿,
使人感到凉飕飕的。离开花山餐厅,定到拐角的大楼时,阿
久津招了一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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