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我想那种女人根本不会在意我们结不结婚。”
“你为什么不正经一点,洁西卡。”他不满的看着她。
“因为这件事不值得!”她冷哼着,“也许我会对某些事很认真,不过绝会不是和你结婚这件事,我不愿意被她强迫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但是,那天晚上,我不觉得妳讨厌我。”
“那天晚上我是个傻瓜!”
这句话刺得契斯怒火中烧,“也许我们两个都是傻瓜,但妳绝不能否认在我们之间的碓存在着某种微妙的感觉,洁西卡。”
“不要自我陶醉了,那只不过是因为你是第一个碰我的男人而已。而且──你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她微挑眉毛,故意尖酸的讽刺。
契斯黑亮的眼睛充满了愤怒,他大步向前,伸手抓住洁西卡,“我们两个人之间存在的任何感觉,都绝不可能在别人身上发生,”他略带沙哑的说,“妳可以不承认。但是,妳心里明白妳需要我,洁西卡,嫁给我!”
他紧紧地抓住她不放,洁西卡只好使劲地捶打契斯,却只使得他更加用力。情急之下,她伸手就赏了一个重重的巴掌给他。
“这够证明我不需要你了吧?”她大叫着,胸部不断地起伏,“我绝不会和你结婚,更不要这种强迫的婚姻!放开我,你这个混帐东西!”
“很好,我今天定要好好的教训妳这个顽固的女人!”契斯咆哮着,眼里充满了恐吓的意味。
洁西卡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么生气,还没来得及反应,契斯已经抱起她,重重地把她扔到床铺上。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今天非让你痛哭,知道自己错了不可!”
他粗鲁的坐在床边,把洁西卡放在自己大腿上,用力地打她。洁西卡努力忍住尖叫,她绝不让契斯这么快就满足,她拚命的努力,企图脱离他的控制。然而契斯却更用力地抓紧她,由于她的不断挣扎,使得她的衬衫往上滑动,于是契斯的每一掌,都打在她光滑柔软的臀部上!
洁西卡悲愤地咬住下唇,以免流下眼泪。她绝不能在他面前低声求饶,即使是掉下一滴眼泪,也绝不可以!
“我必须承认这么做,我比你更痛心。”他继续的打她光滑的身体,“可是早就该有人这么做,那么你就不会像今天这个样子──蛮横、无知!”
契斯看不到她满眼泪水的可怜模样,他只看到她火红的臀部。带着一点歉意与不忍,他弯下腰,轻轻地吻着每一吋他打过的地方。
洁西卡并没有察觉到契斯的吻,她只感到臀部像灼伤一样的疼痛。最后,他轻轻地松开手,缓缓地把她放在床上。洁西卡不顾身后的痛楚,气愤的坐直身子,背对着契斯,表示她的不屈服。
“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妳。”他把一本册子扔在床上。洁西卡仍然动也不动地不理他,“原来打算送你的结婚礼物,我想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看到她的冷漠,契斯故意刻薄的说,“也许,可以算是妳给我二次快乐的代价吧?”
他原希望洁西卡会因为他的冷酷而有所反应,那怕只是一阵怒骂也好。但是,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看一眼,她都不想看。他只好默默的离开。无论如何,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不再有任何牵扯不清。
是该离去的时候了──
洁西卡几乎有一个礼拜不能舒服的骑马。契斯在第二天早晨离去,她一直留在房间里,直到他离开为止。在他临走以前,她曾听到他和蕾雪的一段争执。
“我向她求过婚,可是她坚决的拒绝我。老天!我还能做什么?难道用枪去逼她吗?”
“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留下她一个人?”蕾雪尖声的叫喊着,“我一直都这么相信你。”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蕾雪,它已经发生了,谁也不能挽回。当我发现她是处女时,妳以为我不后悔吗?可是,要停下来已经太迟了。”
“你根本没有想过要停下来!”
他们争吵的声音逐渐微弱,洁西卡什么也听不清楚,只听到最后契斯猛然地摔门离去。她有点奇怪,为什么他不对蕾雪解释他之所以不能停下来,是因为她要他继续?也许,是为了表现他的高傲而已。真是笨蛋!这样只会让蕾雪更加的误会他。
而最令洁西卡不解的是,蕾雪居然表现得那么忧愁,甚至比她还悲袁。这真是荒谬!以她过去对父亲的那种行为,居然会觉得这种关系可耻,未免太可笑了吧?但是蕾雪真的变得更加脆弱,她不再提起契斯的名字,即使是洁西卡不小心稍微地提到,她也会突然的面色阴郁,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日子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去,似乎大家都忘了谁是契斯。直到十月下旬,洁西卡忽然莫名其妙的感到不舒服。头两天,她还装作若无其事。当她发现情况并没有丝毫好转时,不禁开始担心。她极力控制自己,不让蕾雪知道她的异样。一个礼拜之后,她决定去看医生,却又没有把握可以单独骑马到镇上,只好假装自己扭伤了足踝,好使用那辆四轮马车。
洁西卡并没有想到比利也要去,偏偏她又不忍心拒绝他的恳求,况且只要随便编个理由,他就会乖乖的在旅馆待着,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她单独一人来到曼迪医生的诊所时,不禁有点畏惧,如果真是得了什么可怕的瘟疫,她该怎么办?而更糟糕的是,曼迪医生意听到她的病情就愈皱着眉头,她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
“它是不是……”她有点吃力的问,“是不是传染病?我快死了吗?”
曼迪医生带着迷惑的表情说:“别紧张,我只是不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玻它应该是怀孕的征兆。但你的年纪又这么协…不过,你只有在早上才会觉得肠胃很不舒服,我想你休息一段时间,自然会好一点。”
洁西卡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说,“什么,怀孕?这未免太快了吧!才只有几个月而已?”
曼迪医生被洁西卡的态度吓了一跳,他清清喉咙,力持镇静地说,“你放心,这不会有什么麻烦。嗯,不过,大多数的妇女都会和先生一起来这里,我不知道,妳……”
“你真的认为我怀孕了?”
“如果妳已经结婚,我可以保证妳已经怀孕。”
洁西卡慢慢地推开诊所的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知该如何是好。老天为什么不让她静一静?她才刚刚试图忘掉契斯,居然又出现一个孩子──一个在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几乎毫无意识的慢慢地走回旅馆,比利正在房里等她。
“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洁西卡。”
她讽刺的笑了起来,倒向床上,“我什么事也没有。”
比利皱着眉,怯怯的喃喃,“我还以为你听到契斯也在这里的消息,才会脸色这么难看。”
洁西卡慢慢地坐起来,“这里?你是什么意思?”
“他仍然留在镇上。我们都以为他回到加州,其实他一直都住在镇上的旅馆里。”
“你看到他了?”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她不相信的冷哼着。
“有二个客人告诉我的,”比利耸耸肩,“他们看到我们两个人进城,他们也知道契斯曾经为妳工作。还告诉我,如果妳要找他的话,可以到对面的酒吧去。”
她跳下床,疑惑的说,“已经这么久了,他没有理由还留在这里。”
“妳要去找他吗?”
“不!”
比利有点害怕的后退一步,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的问她,“你确定自己没有不舒服吗?”
“不……是的……,我只是忽然有点头痛,只要安静一下就好。为什么你不到楼下吃点晚餐,再回来睡觉。”她又有点不放心的问道,“你一个人可以吗?”
比利挺起胸膛,自信的说,“当然可以,不过,妳也需要吃点东西。”
“不,我想我只需要睡眠,明天一早我就会没事。如果你看到契斯,尽量别让他看到你,好吗?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们也在这里。”
“妳真的确定不喜欢他吗?洁西卡──”
“谁会喜欢一个傲慢、愚蠢──”她赶快停下来,免得在比利面前失去控制,“不,我真的不喜欢他。”
“这真是太糟了。”
“为什么?”洁西卡怀疑的看着他。
“因为……我觉得你和他可以成为……哦,不说这么多,我明天早晨再来看你。晚安,洁西卡。”
“等一等──”
但是比利已经关上门,跑到楼下了。
契斯拿着酒瓶,无聊的坐在酒吧里,自从他离开洛矶山谷之后,就一直留在镇上。虽然大多数的时间都很难以打发,使他不得不靠酒精来麻醉自己。不过,铁路已经通过这里,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来到这小镇。一定有很多人需要玩牌来打发时间,这正是他最擅长的,只要凑足了钱,他就能到西班牙,也许永远都不再回来。
只不过无论用多少酒精,似乎都不能清除洁西卡的影子。有好几次,他都按捺不住地想冲回洛矶山谷。一想到蕾雪和洁西卡都不可能原谅他,只好一个人继续沉溺于酒精中,寻找暂时的解脱。
现在,他又像往常一样的坐在酒吧里,只是心情有点激动难安。为什么一听到洁西卡进城的消息就变得这样冲动!她不是早就应该从自己的脑海里永远的消失吗?从没有一个女人会让他这样魂牵梦系,难以忘怀!他已经喝了整整一瓶的威士忌,但是,又有什么用呢?洁西卡就近在咫尺,他心里很清楚的明白一件事──他要她!
他扬起眉,斜睇着酒吧的另一头,那儿坐着查尔和克里,就是这两个波德的走狗跑来告诉他洁西卡的消息,害他现在这么难过。他们一定是故意的想刺激他。因此,契斯决定站起来,向他们挑战,好好的修理他们一顿。就在这时候,酒女安妮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中,他转头,若有所思地瞅着她,也许她更能让他发泄自己的情绪。
毕竟安妮是酒吧中最漂亮的陪酒女郎。她总是把一条绣有名字的丝带,系在自己的脖子上,她的眼睛,永远涂着一层艳丽的色彩,对每一个男人妩媚地招遥看到安妮暧昧的朝自己微笑,契斯一点也不觉得迷人。是谁说过可以在一个女人怀里忘掉另一个女人?
他不断的继续喝酒,直到他发现自己已经在安妮的房间。他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也闻到了安妮身上那股廉价的香水味。但是,她在那里?
“安妮!妳在那里?”他大声的叫着,“少跟我来这种捉迷藏的游戏。”
他听到两个男人窃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但是他分辨不出这是谁的声音。
“你认为他从那对母女身上能弄多少钱?”
“混蛋!你最好小声点,否则会把他吵醒。”其中一个低声咆哮着。
“你以为我怕他吗?”
“闭上你的大嘴巴!”
契斯带着浓浓的酒意,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谁?”
一阵突然来的疼痛穿过他的后背,使他动弹不得。他想奋力起身,却已经无法支持的昏倒在安妮的床上。
“你这头蠢驴!”查尔咆哮着,“你看你干的好事?”
“我怎么知道?”克里自卫的解释,“万一他带了枪怎么办?”
“你知道波德不要我们惹麻烦,只要我们盯住他,等那个泼辣的洁西卡被我们骗来这里,她自然会愤怒的开枪射死他,一切的问题不就解决了?瞧你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别管这么多,没有人保证那小孩会真的杀死他。无论如何,他是波德的眼中钉,刺伤他,也不算什么坏事。”
“可是,安妮怎么办?”
“很简单,如果她不敢保证不泄漏半点消息,我们就宰了她。是不是,安妮?”
安妮可怜的缩在一旁,她真后悔害了这个英俊的小子。不过,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她给巴的说,“这……这里很暗,我……我什么也没看清楚。”
“这才是好女孩。”克里阴阴笑着。
查尔却不十分高兴,“够了。我们最好拿走他的钱包,镇长才不会怀疑。”
“别蠢了,你以为一个强盗在女人尖叫之后,还能从容的找出钱包?我们现在应该把他的裤子脱掉!”
“好吧,不管如何。我们总得立刻离开这里!”
不多时,查尔急迫的握着克里,迅速地消失在安妮的房间。
第五章
“妳知道他是谁吗?”曼迪医生一脸严肃。
“他自称是契斯,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吗?”安妮着急的问着。这个医生怎么慢吞吞的,一点也不急。
“为什么你不出去散步,我都快被你弄得也紧张起来。”曼迪医生温和的建议着。
“什么?一个男人在我床上被杀伤,你还叫我不要紧张?”安妮大声的尖叫,“我绝不走,你最好快点把他搬走,我今天晚上还要做生意呢!”
“无情的女人?”曼迪对身旁镇长的助理奈德摇头叹息。
“他住在那里?”
“旅馆里,医生,拜托你快一点!”安妮生气的回答。
“奈德,你能找到镇长吗?”
“不必叫醒他,我可以处理这件事,反正这个男人也没死,只是受了刀伤而已。”
“不过,他需要有人照顾他,恐怕要好几天呢!”曼迪医生慢条斯理的说。
“他认识洛矶山谷的洁西卡。”安妮急急的说出来,她可不管洁西卡是谁,只不过刚刚偷听到查尔他们的谈话,也许这可怜虫跟她是仇家也不一定。不过,管他呢,先把他弄走再说。
“奈德,去问问她在不在旅馆里,然后──”曼迪医生仔细的清洗契斯的伤口。
“快点把她带来!”安妮尖叫着,“最好快点把他带走!”
“可是──”曼迪医生吃惊的说,“这种地方不太适合年轻小姐来。”
“有什么关系,我听说她很凶悍,随身还带着枪呢!”
“好吧,事情也是迫不得已,奈德,你快去吧。”曼迪医生缓缓的点点头。
然而洁西卡早就离开旅馆,也听到别人谈起这件抢劫,她才不管这些杂事,一心只想快点找到契斯。她来到比利所说的酒吧,但是整个酒吧里没有一点他的影子,她决定再等一会,也许他会出现也不一定。于是她无聊的听着三个男人的谈话。
“上帝,这真是倒霉!如果你正想跟一个女人……”
“说得也是,谁会在那个时候注意到背后有人暗算你?”
“不过,我们也该庆幸一下,听说那小子最近赢了一大笔钱,我却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呢!”
“我以前看过那小子,他替洛矶山谷的牧场工作,谁知道他为什么不干?”
洁西卡不再想听下去,她急忙跑到楼下,寻找安妮的房间,看到很多男人围在一间打开的卧室门口。她慢慢地走近,却听到曼迪医生的声音。
“妳有没有男人的长裤?安妮?”
“我怎么会有男人的长裤?每一个男人走的时候,都不会忘记穿走他们的裤子。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条毯子。”
洁西卡从曼迪医生的移动中,紧张的瞧着屋内的情形。可是除了安妮那头耀眼的金发以外,什么也看不到。她用力地踮起脚尖,终于看到了床上躺的那个男人。
“他死了吗?”洁西卡不顾一切的冲进来,尖叫着。
“没有,洁西卡!”曼迪医生吓了一跳,连忙温和的解释,“不过,他需要仔细的疗养和照顾,妳可以负起这个责任吗?”
洁西卡几乎快要崩溃了,她还以为契斯已经死了呢!忽地,她想起一件事:他为什么会躺在这里?难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冷冷的问着曼迪。
“抢劫。”
“他跟人家打斗了?”
“这件事妳该问我,”安妮谄媚的笑着,“我是唯一和他在一起的人。”
“是这样的吗?”洁西卡紧迫盯人,毫不放松的盯着安妮。
“真……真的。”安妮结巴的回答,但是立刻又坚定的表示,“这个人喝得烂醉如泥,根本不可能跟人家打斗。我猜强盗并不知道这点,才会从后面偷袭他。不过是我用力地尖叫,才让强盗赶快跑走。”
“谁能证明妳说的不是谎话?”洁西卡犀利的逼问安妮。
“这就是全部,妳爱听就听!每天有那么多男人出入,我又怎么会注意这种事!”安妮不高兴的大叫。
“那么请你告诉我,强盗长得什么样子?有没有任何特殊的印记?”
“我看不清楚,光线太暗了。”
“是吗?请你再说明一下,为什么你的身上一点血迹也没有?”她继续追问。
“我……我不知道。”安妮气喘的回答,“我不想回答妳任何问题。”
洁西卡生气地关上房门,用枪指着安妮,“告诉我事实,我绝不会告诉别人。”
“告……告诉你什么?”
“你就是那个贼,否则,你为什么身上没有血迹?”
“不,我发誓不是!我当时不在他旁边,我……”
“妳骗人!是妳把他诱上来的,还敢否认!”洁西卡愤怒的说。
“我没有!是他自己要的。我已经注意他很久了,可是他从来都没找过我。谁知道今天第一次就──”安妮看到洁西卡喷火的眼睛,吓得大叫,“医生!她──”
忽然,一个粗壮魁梧的男人撞开了大门,“如果妳继续待在这里,扰乱我店里的生意,别怪我──”
洁西卡正要发作,却被曼迪医生轻轻地抓住,“回去吧,带着妳的朋友尽快离开这里!小女孩。”
她不情愿的点头同意,临去前,不忘深深的望着安妮,警告这:“如果让我发现妳在骗人,我一定会在妳身上补一枪!”
直到次日早晨,曼迪医生才稳住契斯的伤势,并同意他可以上路,洁西卡立即带着比利,一起运载契斯回洛矶山谷。她轻轻地托住他的头部,虽然他仍没有恢复清醒;不过曼迪医生保证,再过不久,他一定慢慢恢复知觉。由于他喝了太多酒,才会苏醒得这么慢。
洁西卡看着契斯昏迷的脸,不禁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救他;这个男人竟然跟酒女扯在一起,而且,就在自己想要告诉他已经怀孕的这个时刻。真是混帐!她的孩子绝不能有这种卑鄙的父亲。她暗自下决定,永远都不要告诉契斯这件事。只要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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