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只是微笑着满足她无理取闹的要求。看着他拿着眉笔专注的给她画眉的样子,我真想拿着枪把那女人给杀了。
我知道那女人看上重华了,她看重华的眼神,亮亮的,贪婪的像一条眼镜蛇。她总是看似无意的用自己丰满的身体触碰重华,明目张胆的勾引让我嫉妒的快要发狂了。
可是我什么也不能做,爷爷说最近和森叔有笔大生意要做,要我和重华好好招待milli。
重华只是像往常一样温柔的笑着,眼神清亮,像是一弯永远不会被玷污的泉水。
我是如此自私的害怕他喜欢上那个女人。
我从来不敢想象重华有一天领着一个女人到我面前,笑着对我说,伶之,这是我女朋友,我要结婚了……光是想想,我就心痛的无法呼吸了。
所以我答应了爷爷接管是非堂。
从爷爷手里接过那个血红的印章,我清楚的知道自己选择了什么。
我背弃了我的信仰,因为从我见到重华的那一天起,我的信仰就不再是万能的主。
我的信仰,从今往后,都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那就是,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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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5月28日星期二晴
我知道自己还不够强。
可是我必须这么做。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重华和那个女人上床,看着被我当称最珍贵的宝物一般藏在心里的重华被那个女人当个玩具一样玩弄。
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能。
milli暗示爷爷,只要爷爷愿意将重华给她,她就会帮忙促成和她父亲之间的军火交易。
爷爷从来都只是拿重华当工具看,他毫不犹豫的笑着答应了。
我气喘吁吁的跑去花园找重华,他背着阳光立在花丛里,午后的阳光苍白而强烈,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的嘴角蜗着一丝浅浅的笑容,眼神依旧是平静而温和。
他的身后,一大丛鲜红如血的玫瑰花在五月炙热的阳光下热烈而妖艳的开着,红的刺眼的花瓣落了一地,隐晦的绝望。
心突然就像那花瓣一样,碎了一地。
我去求爷爷,对他说我喜欢重华,求他把重华给我。
十岁时我被法国街头的流氓揍得差点死掉,我没有求人;十二岁时病的要死,我没有求人;十四岁时惹了当地的黑社会被追杀,我没有求人;十六岁爷爷为了逼着我接管他的“事业”,让国叔好好“管教”我,一个月里我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我没有求人。
今天,我求爷爷把重华给我。
爷爷答应了,代价是要我一年内有足够的能力接管整个帮派和公司。
我一点都不后悔。尊严和信仰,当遇到重华的时候,抵不上他一个清淡如水的眼神。
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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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1月12日星期日多云
我知道重华并不像他看起来那样无害,一直都知道。
他手上沾染的鲜血,可以浇灌林家的整个玫瑰园。
他身上背负的人命,可以填满xx市西郊的小半个公墓。
他曾笑着告诉我,他十岁开始就进入了是非堂。我是是非堂的堂主,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可是今天他回来的时候,白衬衫上的鲜血,像是一朵盛开在他身上的红玫瑰,眼睛被那玫瑰上的刺,扎的生疼。
他除掉了妨碍林家的那个男人,可是也因此受了伤,暴露了目标。
是非堂除了成功,便只有失败。
爷爷的眼睛在看着我,我咬着牙,下令将只做了简单包扎的重华关进暗室,手在办公桌下死死的攥着,指尖深深的掐进肉里,疼痛却从心里蔓延到全身。
听国叔说,重华从小就接受训练,达不到要求就会被一个人关进又黑又小的暗室,时间随爷爷高兴而定。重华每次做任务都尽全力完美的完成,他有幽闭恐惧症。
看着重华被带走,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无法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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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10月22日星期一小雨
雫(na,四声去)汶(wen;二声阳)是国叔的女儿,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开朗女孩,也是是非堂训练的杀手。
今天她看着我和重华在花园的小亭子里看书,突然笑了。
她说,伶之哥就像是夏天三伏天里的太阳,热辣辣的,让人只能仰视,不能靠近,靠近就会被烧伤;重华哥就像秋天里阴历初一的新月,浅浅淡淡的一个月牙儿,细细的,柔柔的,却也是够不着,只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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