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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月3日星期四雪
黑白颠倒,日夜混乱。我似是梦游,发着狂。
我不知道这样过了多少天,有多少天没有去公司,有多少天没有……见到重华。
和锦绣日日厮混,纵情声色。
却总是觉得不够,还不够。心上破个大洞,将我的三魂七魄都吸进去了。酒精掏空了思想,却来来回回都是那个人温柔又冷淡的笑,像是戴着面具一样的笑。让我沉迷又心痛的笑。
我大开着躺在床上,看着阳光一点点艰难的爬过方格子的天花板,有着生命在一点点消逝的错觉。
真的,无论怎么样,抽烟,喝酒,做爱,睡觉,喝水,吃饭……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忘了他……
所以,才在看到他拿着别墅的钥匙出现在我的床前,冷冷的看着我的时候,无声泪流,抱头痛哭。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却又更迷惑,思念绵长,延续到远方,延续到何方……
我,一个二十五岁的大男人,抱着重华,哭的像个孩子。那个怀抱,柔软,却比窗外的大雪更寒冷。
他生气了……我听到他说,伶之,你这样何苦。
是,何苦?知道你不可能回应我,我何苦这样弄得自己面目全非……只是,他不懂,如果我知道何苦,便不会这样的……绝望了……
哀莫大于心不死。
样也也好,即使生气,也不要再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因为,一切,已经发生了。
只是如今,即使相拥,也冷得瑟瑟发抖。
化雪为泪,滴泪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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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4月1日星期晴
看到重华赤着身子坐在我的床上的时候,心里一把火呼啦就烧起来。我觉得指尖都在抖。渴的像是几百年没有喝过水。
他安静的看着我,忽的笑开了,那样悲戚的笑容,让我以为他在下一秒就会哭出来,晕着一层一层永远也解不开的最深沉的悲伤,仿佛是些年来他从来不曾言冰的绝望。
他说,伶之,爷爷让我来陪你。口气轻松地仿佛是在冰今晚月亮不错。
我僵在床前,他就在我面前,轻轻浅浅的笑着,笑着,忽的泪就划破了他清瘦的脸,无声的滴落在惨白的床单上。
心猛地抽搐着,疼的无法言说。
这是第一次见他流泪,在我的床上。悄无声息,却痛入骨髓。
我落荒而逃。
我去找国叔,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看着我暴怒,只是淡淡的,伶之,你想要他,便要他,何苦样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人。老爷这样也是为你好。
我颓然,瘫在沙发上。
我知道自己在发疯。
我看不得任何人碰触重华,哪怕是正常的接触,也会让嫉妒的发狂;看到重华和别人聊谈笑,我就恨不得杀了那人,让他的眼里只看着我;我的眼睛时时刻刻都在追随着他,灼热的似是燃着火。
上个月华氏的二公子在酒会上摸了重华的手,我当场暴走,将他打得半死,一群大男人都拦不住我。
所有人都知道,知道林家少爷疯狂的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被林家收养从小当成工具培养的男人。
对他的渴望一日深似一日,他就在我的眼前,我却连碰触他的勇气都没有。
我怕伤了他。我不愿意强迫他。我想要的是他的爱情。我希望他心甘情愿……
他是我的神,我匍匐在他的脚下,仰望着他,痴迷而疯狂。
我在花丛中夜夜流连,寻找着他的影子。锦绣的眼睛,凌河的眉,夏昇的唇……我用些破碎的影子,颤颤巍巍的,试着拼凑出一个完整的重华,像个没脑子的白痴,固执的让人生厌。
他就那样看着,看着那些个都带着他的影子的脸在我身边换了又换,看着我用另一种方式,亵渎他。
我在折磨所有人。
可是,我还是不能,即使我想要他想的发疯,还是不能。
我抬起头,只对国叔说了一句话。
我说,国叔,重华他哭了。虽然连声哽咽都没有,可是他哭了。
那样透明干净的泪,那样厚重深沉的悲。
是被我逼得,被我们逼得。
我捂着脸,有细细的温热氤湿了指间,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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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5月22日星期四晴
今天有很好的太阳。一如九年前我站在爷爷书房里的那个午后。
这样的日子,爷爷死了。他死在病床上。真难得。这个强势了一生的男人,终究敌不过衰老和病痛,不甘心的死在了医院的豪华病房里。
我看到重华坐在他的床边,面色沉静。
阳光透过病床的玻璃窗,在他身上打着转,风撩起他柔软的短发,拂过脸上,温柔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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