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是一个循序渐进,哦不,应该说是雪上加霜的过程。
首先,某天,出差归来的窦大经理在陈姓小庙了下大工夫花大力气准备了丰盛的一桌晚餐,端坐桌前眼巴巴等着比平时晚归了至少半个小时的某小公鸡。
终于在人家期待的目光中款款进屋的先是一只手,一只举着大把酱呼呼,如柳条般摇摆震颤的不知名物体的手。窦聿施瞬间就觉得略感头疼。紧接着陈初的脸冒了出来,嘴角还沾着半路偷吃的酱汁。
“聿施快来快来,前几天就想让你尝尝了,可惜你不在,这才是我小时候吃的那种味儿啊,绝对比别的地方的好吃!”陈初兴奋的拉开椅子坐下,对满桌美食视若无睹,满心满眼只有手里的东西。
窦聿施微皱眉。近看才能透过厚厚辣椒酱看清里面的东西,竟然是铁板鱿鱼。
陈初把一大把搁在摆成花状的火腿盘子里,鲜红的酱汁顺着盘沿缓缓流下,右手举着一串凑到嘴边,伸出舌头卷过一条鱿鱼须吸进嘴里把酱汁嘬了个干净。“啊!”满意的眯起眼睛,陈初扭头瞅窦聿施,“他家的酱真是好吃!”
窦聿施此时完全顾不上欣赏陈初那被辣的红润的嘴唇,两只眼睛只盯着那条刚刚剥去辣酱的白嫩的,轻微抖动着的鱿鱼须。怎么看怎么能让他回想起曾令他不甚愉快的面条鱼。
窦聿施连后背都僵了。
完全没注意到对方变化的陈初三下两下的干掉了十四串,才想起今天是拿来献宝的,宝却已经被他吃掉了大半,赶紧举起剩下的最后一串递给窦聿施。
窦聿施忍着皱眉的冲动,尽量平静的,温和的,体贴的说:“你既然喜欢就都吃了吧。”
然而五分钟后,他为自己这句话后悔不已。陈初懒洋洋的放下竹签子,意犹未尽的舔着嘴角抱怨,“怎么这么好吃啊,撑死我了,可惜实在是吃不下了。”
“你吃饱了?”窦聿施不甘不愿的问。
“是啊,啥也吃不下了。”说完陈初还适时的打了个饱嗝。
望着满满一桌子,窦聿施回想,陈初好像连筷子都没碰过。
他可真是有些不高兴了。盯着残骸般横尸在桌角的竹签子,恨不得盯得它们直接自己烧起来化成灰。
脑子转了转,窦聿施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一个礼拜,你晚上都吃的什么?”
完全没有警觉的陈初无所谓的回道:“就它啊,哎呀真是爽死我了!”感慨完就陷入陶醉的回味中。
窦聿施这下可是生气了。这人你不好好盯着,好不容易调整好的饮食就又到当初乱七八糟的状态。他咳嗽一声把陈初从回味中拉回来,郑重严肃的反问:“你就光吃的这个,别的什么也没吃?!”
“哪还有地方吃别的啊,”陈初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你看我都撑成这样了!”
窦聿施使劲揉揉额头,无奈的叹了几口气,“这下我回来了,明天下班还是回我那边吧,给你炒几个清淡点的小菜,总吃辣的对胃不好。”
陈初望天琢磨了一下,点头道,“也行。那你饭做得稍微晚点啊,就晚四十分钟就行。”
窦聿施奇怪,“干嘛?”
陈初给了他一个“你真笨”的白眼,“废话啊,我下班了回这一趟再去你那可不得四十分钟么?”
窦聿施更奇怪了,“回这干嘛?”
“买铁板鱿鱼啊!”
窦聿施差点跳起来,“都吃了一个礼拜了你不腻么?”
“我都想了十几年了,这才吃几天啊,还没吃够呢!”
“不行。”窦聿施果断的下结论。
“凭什么不让我吃啊?”陈初猛的坐直上身,看见窦聿施难得严肃的脸,口气又软了下来,“我真没吃够呢啊。”
窦聿施毫不犹豫的再次驳回,“上我那去就是为了让你吃点别的。”
陈初撇了撇嘴,靠回椅背,“那我不去了。”
窦聿施这回可是愤怒了。
好你个小小的铁板鱿鱼啊,我堂堂大经理还要给你个路边摊比下去不成?
硬的不行,咱们来软的。
放缓脸色,伸手搭在陈初膝盖上,见小公鸡没有跳脚啄人的趋势,于是又开始不紧不慢,轻柔的逐渐往上摸。而且越摸,某种不言而喻的意图越明显。
终于摸到目的地,陈初才想惊倒的猫一样炸毛了,“哎!饭桌还没收拾呢!”
窦聿施笑了。听见没——桌子没收拾,而不是“你干嘛”啊“不行”啊之流的明着暗着的拒绝。哼,还跟我装横,死小子根本也想我了还不承认。
“那,收拾了就行了?”窦聿施语带诱哄,手也没闲着。
陈初眼角泛光的白了他一眼,没吭声。
“那明天去不去我那里了?”继续诱哄。
陈初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窦聿施咬住陈初泛红的耳朵,进行最后攻关,“那还回这边么?”
他这手口并用的直接就让陈初小脸立马跟耳朵一个色了,脑袋晕身上热,铁板鱿鱼什么的早就扔到旮旯去了,只胡乱的点了下头。
紧接着湿热的嘴唇就压下来了。
然后呢,然后就是第二天早上俩人发现,饭桌最终还是没有收拾。
放着这一大桌子的菜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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