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天很吃惊,怎么灰灰上了,看来是吆喝累的,嗓子沙哑了。
抽出三百元钱递过去,吕天笑道:“不能麻烦你父母,早点回家吧,我也打道回府啦,买些喉宝养一下嗓子,这是医疗费。”
白灵又灰灰一笑道:“呆子,没想到你还挺会心疼人,这钱是我的吗,你替我保存着。不去我家也行,在这等我十分钟。”
没等吕天说话人就跑了,等着吧。
十多分钟后,红色别克停在身边,白灵拿着一个信封跑了过来,灰灰道:“呆子,这些和那三百一起放你那儿,等我用了再还我。”
吕天嘿嘿一笑道:“你这同桌没有白同桌,知道我缺钱,把嫁装钱都借我了。”
边说边打开信封说道:“我敬爱的白灵同学、白所长,到底有多少嫁装呢?……五……五十万?”
吕天手一抖,存折差点掉到地上,眼球差点瞪出来。小小的镇政府工作人员,有个三万两万就不错了,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白灵确实不怕他的衣服脏,又拍了拍他肩膀,老气横秋地说道:“好好干,小伙子,我很看好你哟,我的嫁装就靠你了。”
吕天抠了下鼻子道:“我要是赔了呢?”
一道红线从身边滑过,传来灰灰的笑声:“要是赔了,你就给我当奴隶吧。”
奴隶?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哪里还有奴隶,xing奴倒是听说过。
xing奴?这活儿哥们不爱干!!!
这天收了一个大户的废品——县医院。
嘴快的白灵遇到了张大宽,把吕天的事情滴水不漏的告诉了他。张大嘴便打电话给吕天,从城管局搜集了许多破书旧报纸。
看到吕天的形象,大嘴笑得直流口水:“我说哥们,你这形象简直回到了解放前,太惨了点吧。我给你找个废品大户,省得天天在外面丢人显眼!”
不一会儿,电话响起,一看是张玲。
“什么事小玲?”吕天拍了拍身上的土。
“天哥,听说你在收废品?好好的产业园不干,怎么干这一行了?”
吕天苦笑一声道:“一言难尽啊。”
“那就见面再尽吧,废品我单位有些,你过来看一看。”
吕天瞪了张大宽一眼,怕我不够丢人怎么着,所有女同学都告诉了,忙道:“好的,我现在过去吗?”
按断电话,帮张大嘴擦了擦嘴,然后向他衣服上擦了擦手道:“这里风大,别让口水冻了舌头,嘴大不是缺点,到处咧咧着说就是缺点了。”
“去你的,拿开你的脏手,晚上还让不让我吃饭!”
成子、青皮认识张玲,知道是张友的妹妹,还是被小妮子的白色制服诱惑了,像苍蝇见到了大个儿鸡蛋。
张玲带吕天来到县医院地下室,堆积如山的输液管、输液瓶让三人一愣。
张玲拍了拍吕天道:“我跟护理部主任关系特铁,我说有亲属来收废品,他同意把这些破烂照顾给我,我看你的三轮拉不下。”
吕天很是享用,破衣烂衫的还总有人拍,也不怕脏,忙道:“非常感谢,小玲同志。千万别说让我请客,我现在是收废品的,你是国家医务人员,张大宽他今晚有空。”
张玲哈哈大笑起来,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点了点吕天道:“听说你前天请了白灵,今天为什么不请一请我,是不是冬天的小袄子——有里有面啊。”
与白灵吃饭确实不是吕天请的客,胖表哥算的帐。吕天一摊手道:“这事再定,先把这些东西变现吧。”
成子雇了一辆小双排,三人连背带扛的装了满满一车交到了废品站,赚了两千多元!
吕天放了张玲的鸽子,有张大嘴在,自己这两小钱儿就别乱请客了。
成子、青皮歪了十多天的鼻子,差点没正过来。
吃苦可以,受累也行,风吹日晒也是小事,人们蔑视、藐视、轻视的目光受不了,从没受过这样的气。跟着天哥混,什么气都得受不是,两个小青年憋得脚上出脓、嘴上出泡,哪里有跟昌哥混顺风顺水啊。
这天交了废品,吕天叫过两人道:“从明天开始,你们两个就不要过来了。”
成子吓了一跳,道:“天哥,我们哪做的不对请您批评指正,我们立即改、马上改、必须改!”
“不是你们做错了什么,而是我不收废品了。”
吕天拍拍成子、青皮的肩膀道:“谢谢你们哥俩的陪伴,这些天我过得很充实,收获了很多,钱是次要的,主要是我们的感情近了许多,以后有什么事情还要找你们帮忙。”
两人一听没自己什么问题,忙嘿嘿笑道:“天哥,有事你吩咐!”
不是吕天无缘无故的停止收废品,这些天收废品的收入很客观,半个多月收入六七千元,对农村人来讲,那是相当可观的财富。
原因是接了一个电话,彭树打来的,三个工人被抓进了派出所!
停止了产业园的工程后,乐平建筑公司工人们放假回家。年关将近,工人们将产业园的工资抵做公司股份,以前的工资是白条,过年没有钱花,于是到县政府上访,讨要拖欠的工资。
一百多人聚集在县政府门口,并没有讨要来工钱,却引来了防暴队员,将一群工人驱散,抓了三个叫嚣突出的工人关进了拘留所。
听完彭树的汇报,吕天一拍脑瓜:我这当的什么经理,光顾自己赚钱过年,还有一百来号弟兄揭不开锅,确实有些自私。
把彭树、张大宽叫到了一间咖啡屋,边喝咖啡边商议对策。
吕天换上了平时的衣服,简朴而整洁,与收废品的形象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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