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睡眠不足后,宁优暂时得到了两天休息——终于可以按正常时间上下班。
快到下班的时间,宁优揉了揉肩膀,准备收拾东西。窗外阴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来电的是出差一周的林寒琤。
“林总。”林寒琤计划出差七天,后天早上回来,不知现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有些什么急事。
“宁优,我一个小时之后到机场,你来接一下机。我一会儿要直接去一下城南那边,你把我刚刚带回来的市场推广案草稿拿回公司,让部门的人立刻着手完善,明天下午要拿给其他部门讨论,我希望早上可以见到成稿。”林寒琤的语速不是很快,但语气很雷厉风行。他显然是一个把自己当机器,也不把手下当人的领导。不仅提前完成了本该用七天解决的事情,而且连口喘气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和别人。
“好的,林总。”宁优来不及在内心抱怨,立刻答应下来。
从公司到机场路程不算很近,一个小时的话必须得赶快才行。宁优通知了部门同事这个坏消息之后,抓起背包就小跑出去。
出了公司大门才知道原来已经飘起了雨,正值下班高峰,街上车水马龙,再加上雨越下越急,在路边等了很久竟然都没有拦到一辆空的出租车。宁优拨了拨额前打湿的头发,发急地跺了跺脚。
不经意地扫到公司地下停车场驶出来一辆很眼熟的车子,宁优狠狠心也顾不上许多,迎着跑过去,高跟鞋踩起雨水打湿了一片裤脚。
“迟工,你是下班了吗?”深蓝色的车子在她身前停下,车窗缓缓降下来,没等迟瑞开口她就急着问道。
“哎有什么话先上来再说,看你淋得。”迟瑞皱皱眉头,把这侧的车门打开。
“怎么搞的你这是?”他把纸巾盒拿出来递过去。
“我必须得在六点之前到机场接林总,可是等了半天都拦不到车。你要是下班了能不能帮忙送我一趟?折合打车费给你。”她匆匆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说话又快又急。
“虽然我是还没下班,不过倒是可以送你。我要去趟城南,不过并不急。”迟瑞点点脸颊一侧,示意她擦掉那里的水珠,“我看你们林总是找了个好助理啊,他一个口令你一个动作,执行的又准确又迅速。接个机都急成这样。”
宁优方才觉得自己刚刚的样子似乎是有些不大合适,一时有些尴尬,声音不自觉小了很多:“也不是,其实也不是去接机,还得拿份东西回来给大家加班用,时间怪紧的,而且吧,你也知道林总脾气不是很好,我一小助理哪敢耽搁他的命令啊。”一边就把林寒琤的吩咐大概解释了一番。
迟瑞听着她声线细细地说着话,语气里透着一点怕误会的解释意味,和对严苛上司与繁重工作的小小抱怨。雨点不大,但却细密地打在挡风玻璃上,被雨刷刮去,他的嘴角弯出一个不大的弧度来。
到机场的时候刚好六点钟,宁优道了谢就开门下车,还湿漉漉的衣服被风一吹,真是有种透心凉的感觉。迟瑞叫住她,把车里的伞递过去:“回去赶紧换身衣服,这个时候了淋点雨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她点头答应了,匆匆进去,他才调转车头向城南方向驶去。
“这是什么情况,就这么迎接我?”林寒琤见到衣服皱巴巴还有潮气,头发湿漉漉又凌乱的助理显然有些吃惊。
“嗨,还不是为了准时接上您嘛。”宁优笑了笑,也不知说什么好。
林寒琤把东西拿出来递给她:“我要理解为这是对我的隐形控诉么?”
“我哪敢。您不是还要去趟城南嘛,那您就抓紧办正事去吧,我也得赶回公司去执行任务,大伙儿还都等着呢。”宁优赶紧转移话题,接过文件夹塞进包里放好。
林寒琤点头,“那行。不过我看你还是赶快回去换身衣服,喝碗姜糖水什么的,小心别在这时候感冒。”
宁优刚要对领导对自己的关心表示感动,听到最后一句就垮了脸,果然工作狂人,说到底就是怕自己生病了不能被他使唤了。
“明白了。”
宁优回去的时候雨势更大了,风一吹起来直接把雨点吹到身上,雨伞其实起不到什么作用。到了公司赶快换了一件衬衫,又借了件同事的外套穿,姜糖水什么的是没条件了,只能跑茶水间沏了一大杯热茶喝。
本着轻伤不下火线的精神坚持了加班事业,不过到后来显然体力不济,精神不佳,喷嚏鼻涕也都下来了,同事们发挥了仁爱精神分担了她的工作,得以提早回家。
到了家里开了冰箱,没什么合适吃的东西,最后热了杯牛奶,翻了翻抽屉,找了对症的药,看好剂量吃完就赶快爬上床去睡觉。
生病记
临睡前忘记了调闹钟,第二天醒了以后发现竟然已经九点钟,吓得宁优一下子要从床上跳起来,不过由于猛地起来之后发现头又重又沉,浑身酸疼,于是又重重地摔了回去。
手机扔在一边,开机以后跳出几条短信。都是同事们的慰问,看来自己虽然没有请假但是林寒琤很好的理解了她无故未到的缘由,默许了她的病假。还是给林寒琤去了电话正式请假,放下心来之后找到温度计试表,结果是不出意外的发烧。自己发烧的征兆一直就是感觉浑身酸疼。于是再次找了牛奶面包一类食品垫底,之后吃了退烧药,蒙上被子老老实实等着发汗退烧。
被门铃加敲门声吵醒的时候宁优的脑袋还是昏沉的,窗帘很厚,看不出窗外到底是什么时候了。宁优觉得门铃肯定响了很久自己都没有听到,门外的人才开始有些大力的敲门。一念及此,赶快趿拉上拖鞋去开门,免得扰民。没想到脚下还很虚,于是出现在门口的,就是一个穿着睡衣,头发凌乱,扶着墙壁,有气无力的形象。
敲了很久的门被突然打开,迟瑞一时有些发愣,待看清她女鬼般的样子后,又有些惊讶,最后冒出一句:“你怎么也不问问是谁就开门?”
“拜托,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猫眼的好么?”宁优在看到来人的时候也有些惊讶,但不知为何心底里却又觉得并不很出乎意料。可开门后的问话却着实让她无语。“难道迟工从来没有用过这种东西么?你家的门是有多老式啊。”不自觉地露出了偶尔神经脱线的本性。
迟瑞一噎,也意识到了自己问话的愚蠢,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怎么搞成这副样子。发烧了?烧退没有?”大概是为了掩饰慌乱,又大概是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和气氛太过自然,他一边问着一边伸出手去想要去碰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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