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瞪我,我不是泉。”
“切!”低低一声,“你也别说什么了。”我跳下他的腿,“我会好好做事的,不会给你们搞砸的。”魉说这么多为的是什么我还不清楚吗,这次事对他说是多么重要的,他当然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环节出错的。
“我就喜欢你这聪明劲。”他复伸手又把我拽他怀里,“要不是你是泉的人了,我非把你留在身边。”
“你就别哄我了。”留在他身边,这个男人说得好听,却有几分真心。真跟他在一起,我们之间只有性。集中营出来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因为彼此太知根知底了,能花前月下你浓我浓又怎样,心里的防线是不可能放下的,彼此都防着算着。
性奴集中营出来的人,适合做搭档,而且还会是最佳搭档,大家的生存理念太相似了,为了生存,我们可以破釜沉舟,一个字,绝!
虽是这样说,泉又如何,他比呆过集中营的我们单纯还是善良?我当然知道不是这样,集中营是把人所有的负面都积聚起来,黑漆漆的一团还会发亮,刺眼得很。而泉的世界,太泛了远不如集中营来得集中,朦朦胧胧的,还让人觉得美。我离泉的世界太远了,泉的卑劣我看得少,而他的优点能在我眼里放大一百万倍,心也渐渐越沉越底,到现在是怎么也抽不出来了。可即使知道这些又怎样,这眼睛看见的还是朦朦胧胧的美丽。
魉成功了,我气泉,甚至还恶意想过干脆把这事给搞砸好了,但魉的话让我怒意大消。
镜中花,水中影,似动非动,清清新新,正是最让人放不下手,也正是最让人移不开眼,只想探究这花这影是怎样的美丽,只想着能抱一抱这花这影,而抱上了就想日日夜夜拥有,心开始贪上了。
(8)
整整身上的白色西装,我低头又巡视了自己一番,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吧。既然答应魉要好好做,我也不会让自己出丑。是性奴就得好好当个性奴。
“很帅了。”魉走过来,整了整我的西装下摆。“你可是性奴集中营里出来的。”魉低下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今晚你会是最璀璨的钻石。”
钻石?真是奢侈的比喻,两只手握紧,一会我才重新抬头,嘴角往一边扯起,“这样如何?”
“完美。”他沙哑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有些粗糙的手指也摩挲着我的嘴唇。
轻启嘴唇,把他的手指咬进嘴里。
“呵呵。”轻笑出声,魉把手指从我嘴里拿出。魉近来倒逗上我了。
跟在魉身后,进入这个黑帮聚会。一身白色西装,脑际的头发也用一条灰色的发条绑起,因为头发不是很长,使得额前落下了好几缕头发,不知道这样还会有乖巧的感觉吗?不过魉说没问题了,那应该是没问题了,魉的眼光不会差的。
“魉少爷,哦,是魉当家。真是好久不见了啊。”魉刚进去,便有几个人上来跟他打招呼了,他们的声音是热情的,笑容也很友好,但再怎样也掩饰不了他们眼中的轻蔑。
“是啊,有3年了吧。”魉的笑很浅,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
“这个?”那几个人看到我了,偏头问魉。
“伶,上来跟大家打个招呼。”魉走到一旁,让我站到他旁边。
“初次见面,我叫伶。”右手朝胸前一收,我微微弯下身子。
“真是漂亮的孩子啊。”那几人看着我,“魉当家从哪里带来的?”
敏锐的感觉到,这几人的神色虽很轻松,但话里的戒心已经探出不少。
一手横过我的脖子,魉把我的下巴抬起,“管他从哪来的,只要他漂亮就行了,不是吗?”
“当然,当然。”那几人微微笑着,并未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看来也是狐字辈。
“失陪了。”魉礼貌一句,便带我离开了。
“还行吧。”魉问我。
“我没那么逊。”我轻轻一笑,拿过侍者盘中的酒递给他。
接过我递来的酒,魉并未送入口中,而是放在手中把玩着,“听到别人夸你高兴吗?”
也拿过一杯酒,不像魉那样拿在手中把玩,我直接一饮而尽。再抬头,朝他眨眼,“我这样会不会破坏了这身西装的感觉。”白色的西装,真是想也想不到的事。高贵吗?
“当然不会。”他跟着我饮尽杯中酒,“你永远都不会是家猫。”
“说我永远够不上优雅就行了嘛。”我侧过身子,“他们来了。”
一样半长的头发,并不是很尖细的下巴上看着就让人想一亲芳泽的薄唇,高挺的鼻子,冷漠的双眼,那样精致的脸蛋,配上颀长的身材,实在是完美二字。
他们来了。耳边虽未听到这样的字眼,但从在场其它人的眼里,能看出这样的讯息。
沉默只是在一瞬间,接下来虚假的热闹重新开始。我又拿过一杯酒,借着喝酒,看到有几个老人走到壬跟泉前面。
“我想吃那边的蛋糕。”声音稍稍放大,我略带上撒娇的声音,在魉的耳边响起。
“如你所愿。”今夜的魉很绅士很幽默,这是在集中营里的他所没有的。我看向他不带上任何感情的眼睛,知道他也在演一场绝美的戏。
魉带我来到另一边的餐桌,而壬跟泉他们就在那里。
“味道真不错。”钻进魉的怀里,我却是束起耳朵听泉他们的谈话。
“两位少爷今天来得还真晚。”
“壬,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当家了呢。”泉这话里没有任何调侃之色,只是很平常地在叙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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