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给王爷的只有四个字:各安天命。”
“什么意思?”
“不怕王爷动怒,我为王爷卜过卦,王爷命主孤独,无伴无后。”
“哦?”纪凌怒极反笑:“那你呢?你给自己卜过吗?”
“草民福薄,孤独之命,无伴无后。”
“你我倒是同命么!”纪凌冷笑。
“不敢,王爷是清贵之命,草民是清贫之命。”
纪凌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头:“好,你倒告诉我你这一夜吉凶如何?”
谢清漩长叹一声:“王爷若放了我,你我各自相安。王爷若要执迷,今夜清漩血溅紫藤。”
“好,我倒要看你血溅藤萝!”纪凌说着,双手一扬,将谢清漩下体衣物撕了个干净,银白的月色像水银一样流泻在谢清漩身上。
眼前横陈的肢体,虽不丰泽却柔韧干净,微微起伏的胸膛上,纪凌留下的咬痕如点点梅花,映着两点红茱,颇有几分妖艳。
纪凌腰间又是一阵躁热,一把将身下的人拖了过来。
谢清漩并不挣扎,低低吐出一句:“你若要我,此后风急浪涌,险不可测。”
纪凌原本看他身子清爽,又未经人事,有心款款待他,听他说出这句不由心头火起,劈手掰开清漩的两股,咬着牙,猛地没入了紧窒的窄道。
谢清漩痛得惊呼了一声,纪凌也不管他,一味摆动腰杆。
托着他双股的手上渐渐有些湿粘,纪凌知道是清漩密处崩裂的血水,弯下腰去,凝望着谢清漩,抚上他冷汗淋漓的额头:“还不是自己招来的。你若求我,我就温存待你。”说话间,动作缓和下来,却也没停。
清漩的薄唇都要咬破了,也不告饶。
纪凌揉捏着他的嘴唇,肌肤相亲,心荡神驰,他不再勉强清漩,闭上眼细细追索腰骨间的酥麻之感。
“你可以啊,”纪凌一边耸动,一边伏在清漩身上含住了他的耳垂:“韧得很,味道不错。到底是捉鬼师,鬼不缠你,一般的女人,我没抽几下就吐血了。”
清漩皱着眉不说话,纪凌动着动着,下体越来越热。
他紧紧箍住清漩,腰肢猛摆,低吼一声,泄在了清漩体内。
吁了口气,纪凌抬起身子,扣住清漩的下颚:“你的卜不灵么。”
只听清漩咳了一声,纪凌来不及躲闪,鲜血箭一般从清漩口中喷出,溅了纪凌一身。
*
五月天气,风清云淡,碧纱窗外飞进一片花瓣,沾在书页间。
纪凌吹了口气,冷眼瞅着那浅紫色的薄片忽忽悠悠落在玉白的地上,鞋尖狠狠一碾,顿作紫泥。
“王爷,人醒了,胡大夫刚刚看过。”使女进来禀报,见他面色阴沉,忙敛眉顺目,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纪凌也不说话,只把书抵在下颚,半晌回过脸来:“那个庸医怎么说?”
“大夫说,谢公子体虚脉弱,得慢慢调养……”
不等她把话说完,纪凌“啪”地把书拍在几案上。
“我问他怎么会吐血!”
“奴婢不知道……”使女声音轻如蚊鸣,脖子都快缩进肩膀去了。
“蠢东西!”纪凌霍然起身,甩开门帘,一路穿花拂柳,朝西厢房行去。
到得厢房门口,正赶上胡大夫带了童子从里面出来,纪凌走得急了,两人险些撞个满怀。
“王爷。”胡大夫战战兢兢躬身施礼,显见也是怕他的。
纪凌拧着眉毛,俯视老头:“你瞧过了吧?怎么说?”
胡大夫沉吟了一下:“谢公子脉象杂乱,气血虚亏……”
“行了!”纪凌手一挥:“我来问你,这人的命可保得住?”
“照老夫看,若是好生调养,谢公子性命无虞。”
纪凌点了点头。
这个胡大夫是京城名医,纪凌父亲在世时,便常在瑞王府走动,老头心下明白,纪凌虽然年轻骄横,对自己却也是刮目相看的。
这两个月来,纪凌的妻妾中不断有人诡异地吐血夭亡,虽然胡大夫未能救下一人,纪凌却也不曾再延请其他名医。
纪凌看重的不仅是他的医术,更是他的知进识退,守口如瓶。
“他的症候,跟之前那些人可有不同?”
“都是虚症,但谢公子脉象虽乱不浮……”
胡大夫略一沉吟。“子不语怪力乱神,照说医者也该如此,但有几句话,若是瞒着王爷,胡某心下不安啊……”
纪凌看他躬身候着,自己不给个台阶,老头儿这话断断是不肯往下说了,冷笑一声:“什么乱不乱神的,你只管说。”
(bsp;“这谢公子在京中也是颇有名声,人称他能通阴阳、见鬼怪,伏魔除妖、请神作法,无一不通,胡某也是将信将疑,但今日一见……”
“哦,伯乐能识马,你还能识巫师?”
“不敢。谢公子是否真能通灵,老儿不知,但他脉象、气血却是不同常人。他的虚症并非新染,应是沉痼已久,按他这个宿疾,早该是缠绵病榻的人了,再经这次的事,换了旁人只怕已没了性命。
“只是他……他那脉中有股子阴气托在那里,浮浮薄薄,却也不散,这才延了性命,胡某行医数十年还是头一次遇见。”
“你想说什么?”纪凌长眉一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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