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袜子。鲜如嫩姜的脚趾上,点着鲜红的趾甲油。呵,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裘有劲情不自禁地想起这些诗句,可见女郎脚趾的娇丽。
但裘有劲并没被女郎迷失本性,他是来与心中的女神吴杏儿幽会的,伊人未见,却鱼龙错位,假如吴杏儿突然进来,这就不好解释了。他现在想的是这个他认为比较现实的问题。
“小姐,”他想尽快结束这计划之外莫名其妙的鲜活场面,“请问你是……”
“嘻,”姑娘笑得很妩媚,“我吗?我叫钟洁,是南方公司公关部的。”
哦!原来也是南方的,是小杏儿的公司职员。可是,她怎么会在这儿呢?吴杏儿事先没有告诉我这房间里还有这样一位艳丽的公关女郎呀?
钟洁娇柔和舒缓地说,“公司为了方便一些前来联系业务的外地关系户,”钟洁说,“长期包租了几套房间。裘行长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人来我们的包房打扰的。”
这话怎么好别扭,裘有劲心里嘀咕。放心?没人打扰?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吴杏儿告诉过这位公关,今晚她要与他在这里幽会?如果真是这样,那小杏儿也太不老练了,这种男欢女人爱的事怎么能够随便张扬,让下级知道呢?钟洁拿起烟盒,掏出一支香烟递给裘有劲,又很乖巧的为他点着火,然后笑咪咪地像一只西施犬一样温柔的依偎在他身旁。
裘有劲身为银行领导,具有极高的警惕性。他不动声色,但早就觉得这位小姐的行为有些蹊跷。是啊,她既然知道她的老板和我要在这儿幽会,怎么还敢如此放肆,难道不怕老板看见醋劲大发,一气之下炒她的鱿鱼?
“钟小姐,”他委婉地说明,“如果没有什么变化的话,你们总经理马上就要到了吧?”
说话间,他故意抬起手臂看表,意在提醒钟洁,注意收敛一下动作,别到时候弄的大家都难堪,都有嘴说不清。
钟洁闻言,果然立即坐正身体:“是吗?吴总也要来?”
“也许此时正在上楼的电梯里哩。”裘有劲为自己的这一小招已然凑效而暗自得意,“怎么,她能不对你打个招呼?”
只见身边的钟小姐莫名其妙地摇摇头:“她没说要来,她只是让我在这里等你,说你对我们公司的支持很大,要我一定要好好地接待你,千万不能得罪。”
“什么?”
直到此时,裘有劲才感到这意外的情况正在逐步明朗。这女人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也不是走错他人房间看到的春景,这原来是吴杏儿安排好了的!他大吃一惊地站起来,张口就要发火。
“叮铃铃!”猛然间,床头柜上的电话骤然震响,不等裘有劲有所动作,钟洁已转身拿起话筒。
“喂,我是阿洁。啊,吴总……是的是的,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放心。”
钟洁的样子毕恭毕敬,一个劲地点头哈腰称是。足足打了两、三分钟,才转过脸,向裘有劲一伸手。
“给,裘先生,吴总请你听电话。”
裘有劲满怀狐疑地走上前,说好了我先来她随后就到的,怎么又来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今天这莫名其妙的事情也真是太多了!他从钟洁手中接过话筒。“喂,小杏儿,我裘有劲。你,你现在在哪儿……”
本来,满腹疑虑的裘有劲想直截了当地质问吴杏儿究竟在搞什么鬼,但考虑到钟洁在旁,还是应该有些绅士风度的,于是把涌到嘴边的话头咽了下去。
“我在家里呀。”那边吴杏儿很是自然的回答。
家里?怎么会在家里?裘有劲心中大震。他脑子急转,一时想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喂,裘哥,”吴杏儿在那边喊,“你听我说,我本来应该在你身边,陪你挑灯剪烛,共话西窗。然后我们巫山云雨,共度爱河,可是……”
“怎么了?可是什么?”裘有劲急问。
“可是我这两天,正好‘骑马办公’。”
“骑马办公?这是什么意思?”裘有劲是行领导。女职员们的一些谐谑话自然传不进他的耳朵。
“哎呀不好说……就是我来月经。我身子不干净,但是,又不能辜负了裘哥对我们的鼎力相助,所以,只好委托公司的钟小姐代表我了。裘哥你千万别生气,嘻嘻,过两天我一定亲自向你面谢,到时候我们在……。钟小姐也是学文科的大学毕业生,有很高的层次,我想你们会谈得非常融洽的。”
一股寒彻透骨的冷气,从裘有劲的脚心一直凉到头顶。他恍然明白了,他苦心追寻的所谓爱情,到头来不过是水中月痕,镜里残花,仍是多情反被无情恼。吴杏儿利用了他对她的真情实感,使出调包计,移花接木,李代桃僵,粗暴地亵渎了他感情的投注。
那电话里后来又说了些什么,他一点也没听清,心中只回旋着巨大的羞辱,揪心的失望,没等吴杏儿讲完,他已虚弱不堪地搁上了听筒。
就在裘有劲接电话之机,钟洁已趁机拉上了客厅的窗帘,把这屋内的光线霎时间弄的暗淡柔和了下来,充满了某种说不出的魅惑情调。然后,她转身面对裘有劲,心中充满必胜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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