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不知道项震天为什么会将她派遣到自己的身边,项家训练的保镖那么多,他却独独选中了她。
后来渐渐的,他了解了他的心思。
父母突然离世,他的完美世界瞬间崩塌,那个时候他才十三岁,不大不小的年龄,却足够让他了解到失去双亲的痛彻心扉。
第7卷第97节:谁是谁的劫,谁是谁的痛
抑郁,自闭,他变得越来越沉默,项震天在失去了爱子以后,对这个唯一的孙儿更是疼惜,无所不用其的去开导他,引领他走出来。看娱乐窘图就上
一年后,他祭拜完父母,回来的时候在宁远县碰到了一个小女孩,瓷娃娃一样的女孩撞到他腿上,手上的棒棒糖摔成两半,咕噜噜滚进路边水沟。
小女孩大哭不止,扯着他赔,因为那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的第一根棒棒糖!
那一根棒棒糖在那个时候是她的快乐,是她的小小幸福,而他的幸福在去年的那一天一并崩塌,可是她的糖果能够再有,可他的父母是无论如何都回不来了。
人的心境有时候很奇怪,就那样的一撞,他记住了她,改变了他,也改变了她的命运齿轮。
那一段时间他常常去看她,然后带上各种形状的棒棒糖,每次看到她挂上满足的笑脸时,心底莫名的安定。
笑容会传染,看着她他脸上也不由的露出笑意。
这样的日子持续半年,然后他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孤儿院的说她被很有钱很有钱的人家收养了,会幸福的。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很有钱很有钱的那家人姓项,而收养她的目的只是因为她能够带给他笑容。
再相见,彼此互不相识,只觉眼熟。
二十三岁那年,他遇上意外,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半迷蒙半清醒的状态下看到身边朦胧的影子,
透细的管子,那些鲜红的液体从她身上流出,再缓慢流入他的身体,似乎还带着她身上的体温。
痊愈之后,他的身边便多了一个影子,拒绝任何人,他都没有办法去拒绝她,
从她血液汇入自己身体中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没有办法去拒绝她。
他知道项震天安心了,那么多次拒绝他安排的保镖,这一次他终是妥协,他松了口气。
只是他没有想到,项琰会和她的感情变质,出乎他意料的快速升华。
谁是谁的劫,谁是谁的痛?
她是项家自私的拥有物,是项震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私人财产。
所以她不具备资格,除了是一个活血袋,她只能是一个保镖。
可是人的感情怎么能去控制,又怎么可以去度量?
他情不自禁,她不顾一切,他不够成熟睿智,她年少轻狂,他们都没有考虑周全,像所以的豪门爱情一样,最后以牺牲她作为完结。
人生总是充满无数的转折点,因为她,他重新找到人生价值;因为他,她万劫不复。
不由自主的想到端木扬,那个亦敌亦友的同学,现在已然风光,可是他风光的背后又有多少的辛酸泪水?
他曾说,他们生来就是要担当大任的,他们的七情六欲都必须理智的控制,容不得一点出轨。
他记得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已经在闪烁了,他是说给他听,却更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念。
自己当初说他狠心,说他无情,却也由衷的佩服他的淡定,他的女人心灰意冷,为成就他的事业自愿走离他的生活。
第7卷第98节:订婚家宴
可他呢?他是自己亲手将心爱的人推入火坑,金钱、名利、权势这些其实都不是破坏彼此关系的借口,因为真正的爱人在乎的是这份情,这份爱。
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手机在不停的响动下黯淡下去,再无声息。
项琰仰头靠在墙上,眼底晶莹,和着火烧一般的干涩疼痛。
隐隐约约厨房传来阵阵清香,师父们已经开始做着早餐,旅店老板也打着呵欠从前台抬起头来。
走廊尽头,左小悬穿戴一新走了出来,见到依旧赖在地上的他,直接无视的抬腿跨过。
项琰终于动了动,移动僵硬的腿脚,起了身;只来得及捕捉到她的背影。
原本严谨睿智的穿着,也因扯打变得褶皱不堪,一丝不苟梳理得整齐的发丝凌乱垂散,却也并未使他多么狼狈,反是多了份年轻人的桀骜不驯。
颤巍巍的走出旅馆,他叫了车回清苑换上衣服,这才去了政府大楼上班。
无论多么颓废,人前他依旧是成熟稳重的政府高干。
一到办公室,李延月便告知周六晚上回祖宅吃饭,迟书记一家都会来。
项琰没有多想答应了,自从那天同项震天吵过以后,他便再未回过祖宅,也没再见过自家爷爷。
项菱纱也来看过他,欲言又止,最终是什么也没说,两人喝得酩酊大醉。
整个项家也只有小姑姑项菱纱会理解他,因为年纪相仿,更因为类似的经历。
星期六晚上,项琰亲自将迟书记一家人接到项家。
项家祖孙三代全部到场,热情迎接。
迟月娇今天穿作时尚淑女,卡其色风衣内搭淡蓝色连衣长裙,衬得肤色更是白皙如玉。
优雅谈吐,礼貌有度,项震天看得很是满意。
这边项琰一如既往,举手投足儒雅温柔,对迟月娇更是绅士体贴,看在迟书记夫妇眼中也甚是欢喜。
两家长老互看两眼,彼此心中意思不言而喻。
“小琰跟月娇认识也该有二十几年了吧?”迟母率先拉开话匣子。
“那是,打月娇出生,两人便认识了。”
“我记得第一次小琰来我们家,见到小月娇脸上欢喜的,抱着不愿意放手。”迟母笑得合不上嘴。
迟月娇那时候还小没什么记忆,不由的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笑问,
“你那时候真是那样?”
项琰莞尔,“小时候懂什么?只知道有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软软的,一双眼亮闪亮闪像星星一样。”
迟月娇轻笑,“我只记得,我最喜欢跟在你身边跑,那时候特骄傲,有个帅气优秀的哥哥,大家都管我问你的事情。情书我都替你收了一大叠。”
“小孩子懂什么?”项琰还是那句话,长筷伸着给客人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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