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哥说,哟,你们下手挺狠的嘛,害人家在医院里躺了将近一个月了都。
我立刻严肃起来,纠正道,瞧你这话说得,我们可都是同学,就随便意思了几下,什么狠不狠的,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我们可都是好孩子,你可别瞎说,像我这么和善的人怎么那样对同学呢。
说完再次偷笑起来,不知为什么,每当想到自己揍过胖子,心里就特别的爽。
可熊猫却并不这么认为,他更多的只是焦虑。
熊猫急道,我靠,他出院了,你他妈的到底知不知道啊?
我再次严肃起来,很诚恳地回答着熊猫,我知道了,谢谢。
熊猫见我不正经越发的急了,低声骂了几句,想走,却又犹豫着坐了下来,严肃道,刚森哥说了,他说胖子昨天出的院,还说他有事要办,过几天回学校,你他妈的接着笑吧。
说完即要转身离去。
看来熊猫真生气了,倒是伟哥眼明手快,一把将他拉住才没让他走得了。
我说,别介,哥跟你开玩笑呢。
熊猫火了,这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听森哥口气这回胖子可不是跟咱们开玩笑的,指不定要跟咱动真格的。
这还是第一次见熊猫这样害怕,不过样子还真有些滑稽。
我说,想当初揍胖子的时侯你丫可是最卖力的,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的,如今怎么怕上了?
熊猫一时语塞,涨红了脸,似乎正后悔着帮我。其实说完我就后悔起来,虽然我觉得当时他发泄的成分有些大,但最终还是因为帮我才出的手,我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己似的。
伟哥瞎起哄着,就是,就是,前几天说这事儿的时候你还特激动呢,怎么才几天时间就萎了啊?
熊猫脸色更加难看起来,这玩笑可开过了,我跟伟哥使了个眼色,他才笑着闭上了嘴。
(bsp;我回头对熊猫说,没事儿,我们四个人,他就一个人,我们虚个屁啊,我看该虚的人是他才对。
熊猫看我没开玩笑,这才平静了心态,正要开口,伟哥却插嘴道,等等,我说啥时候又变四个了,这我可得问清楚了,怎么就四个了?
我严肃道,我靠,这不你回来了嘛,谁不知道咱们形影不离啊,我要出事你他妈的能不管我死活吗,再说这年头的人,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白痴啊,你以为抓我就会放了你,让你去通风报信啊,我靠,动动脑子吧,我的伟哥呢,再说了,当时打他的时候我特意说了,今儿伟哥不在,他那份我也就帮了。
伟哥强忍住笑,装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我靠,你真他妈的行啊,有好事儿的时候不想到老子,这种事倒忘不了我。
我嘿嘿笑着,咱俩谁跟谁啊,这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我们打得高兴了,不也想让你高兴高兴吗?
伟哥刚想开口反驳,却又瞬间住了嘴,礼貌地示意熊猫说话,此时我才注意到熊猫怒目圆瞪的眼,充满了杀气,看来这小子真生气了。瞬间,我和伟哥都安静了下来,规规矩矩,无比渴望地看着他,期盼着他能说话。
我们都保持着相对的沉默,可最终熊猫还是没能忍住,笑了起来,骂将几句对我们说,反正最近你们小心些就是了,这两天老子老梦到些奇怪的东西,我总觉得像会出什么事儿似的…
伟哥笑着打断了熊猫的话,我说熊猫,你啥时候整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不就一胖子吗?成都的又杂了嘛,虚个屁。
熊猫沉默了,我不知道熊猫到底梦见了什么,我只知道这次他似乎真的很怕,而从前我所认识的熊猫是绝不会这样的。
我轻拍着熊猫的肩,安慰道,不会有什么事儿的,老子也成都人,有事儿老子抗着。
熊猫看着我,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回了自己的位置睡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有关那晚的记忆,我唯一能想起来的也就是被下药的灵儿,与自己无法驾御的愤怒,我还真就没考虑过打了胖子会怎样。
胖子喜欢吹牛,尤其喜欢在森哥面前吹牛,什么自己高中时跟谁谁谁一起打架,又跟谁谁谁一起砍人啦,不过最坏的还是他经常性地会在森哥面前炫耀自己的风流史。森哥那张苍老的面容注定了他是一个缺乏女性关爱的男人,每当胖子讲到女人,他总是一眼不眨地盯着胖子,特别的入神,似乎正幻想着自己也遇到了同样的事。
自打听胖子说他高中嫖过妓,作为老处男的森哥更是对胖子崇拜不已,从此口头禅也跟着变成了:走,嫖妓去。自此之后人人都知道了胖子嫖妓的事,为了这事儿,胖子好几个礼拜没再理他。胖子是个好色的人,更是个虚伪的人,当人面儿一套,背人面儿一套,这也是当初自己疏远他的原因。记得刚开始那会儿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因为兴趣爱好的问题我们经常一起,后来我们认识了灵儿,再后来我与灵儿走到了一起,可就在我跟灵儿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后,胖子却仍死皮赖脸地缠过灵儿,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而已。至前些日子,森哥的话更是刺激了我,让我本已看似平静的心海再起波澜,想打胖子并不是自己一时冲动的结果,那是我日思夜想的事情,如今实现了,而我却并没多少欣喜的感觉,或许跟灵儿的离开有关吧,没人欣赏的成就更像是一个惩罚,它吞噬着我的喜悦,蚕食着我的热情,留下的只是无尽的忧伤,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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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罪乐的青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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