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舆论把我迅速卷入中心,我决定自己为之推波助澜。伤害与被伤害,在女人眼里有多种表现形式,当我被伤害时,我要用伤害自己的方法伤害别人。
我没有吭声,嘴角闪过一丝轻蔑的微笑,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我要让这个女人发疯,让她知道什么是寂寞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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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变被动为主动,要去勾引贺长春。
冲出人圈后,我的身体宛如逃离地面的口香糖,因为其若有似无的香味而招来成群的苍蝇。我轻嘘一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贺长春的电话。我说我在梅林宾馆等他,房间号稍后通知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贺长春说他接到我的电话时,正在梅林宾馆一个包房里喝酒。他没有料到我会把我们相会的地点刚好定在那里,同时,对于我的如此主动觉得不可思议。一小时后,我对贺长春说:“我在314房间,你马上到!”
镜子前。
我拿出唇膏把唇抹了几抹,均匀熟透的嘴唇如一个贝壳,让人有无限期待,期待它突然张开一条缝,吐出一粒紫色浑圆的珍珠。坐在床边,我把高跟鞋甩出好远,一双纤长的脚性感无比。在来之前,我刚给指甲做了彩绘。我懂得如何从细节上来勾引或者打动男人,男人是很在乎细节的,但许多女人不懂,于是,细节往往成为女人征服男人道路上的硬伤,就像戴了精致耳坠的塞满耳屎的耳朵,或者满头秀发中的头皮屑。
我和母亲的情人第7章(13)
轻轻的敲门声。
我兴奋起来。主动比被动更能获得快感,那是在陷阱边守着猎物。
开门,贺长春走了进来。我躲在门背后,听贺长春叫着:“宝贝,出来,快出来!”
我想:今天,我站在楚江的大街上,可不是什么宝贝,我尝尽了你老婆的羞辱。可是,你知道吗?不知道。我只能和你躲在阴暗的角落,苟延残喘。想着想着,我“哇”地一声从门后冲出来,扑倒在床上。
在贺长春的印象里,我从没有哭过。现在眼见我哭,慌了神,忙跑过来问个中缘由。我不说,只是哭,只哭得贺长春心里酸酸的,搂着我轻拍着我,哄着我,说:“宝贝,别哭,我知道你委屈……”
我止了哭。慢慢坐直,边抽泣边脱衣服。一件件,从上身到下身,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直挺挺躺在床上,身体仿佛刚剥了青衣的玉米。我的光芒刺得贺长春睁不开眼,他只能把他的眼睛投向床前的镜子,镜子里的我比床上的我多了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虚幻之美,只需扭过头,他贺长春就能把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虚幻之美变成既可遇又可求的现实之美。
我成了一个魔法女人,能在瞬间满足一个男人多层次的欲望。他回过头,视线缠在我平滑的小腹上好久,然后喘息着,忙乱地脱掉衣服,朝我那飞机场一样的小腹俯冲下来。
他肥厚湿润的舌头成了武器,以柔克刚。
贺长春的手机响了。
杨翠红的。贺长春呼吸很不均匀,但是,四周又寂静得要命。
司机小###从梅林宾馆的大厅回不久,一听局长老婆杨翠红打来电话说局长他爹死了,这还得了,忙说:“刚才还在梅林宾馆呀,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那里。”
后面的事情就很明了,杨翠红把贺长春爹死的虚假消息在梅林宾馆又散布了一遍,在别人的同情中,服务员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说好像看到一个和贺局长很像的人进了314房间,也许在里面休息,不过不敢肯定他是不是进去了。
捉奸拿双。
杨翠红一屁股踏在地毯上,嚎哭起来。
贺长春关了门,坐在沙发上。
我拿着梳子,慢慢梳我的长发。
杨翠红骂道:“你个骚货,你家男人死了?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绝了?你为什么要勾引我家男人?”
杨翠红说话是科学的。她不想把贺长春推到我这边去,所以,她把这场偷情的罪名定位为我勾引她家男人,“我家”显得是那么理直气壮。
我不吭声,只静静地看着贺长春,等待着他的反应。贺长春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谁也不看,只盯着自己的拖鞋。
又是一种对峙。很显然,“我家”两个字是很科学的,它具有法律效应,而且,里面的潜台词表明贺长春不会被他老婆抛弃,虽然他时时刻刻都想抛弃她。这种理性与感性大概深深触动了贺长春,他面前的烟雾浓稠起来,差点遮盖住他的真面目。过了好久,他对杨翠红说:“走,咱们回去吧,一起回去。在外面闹影响不好。”
杨翠红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用手指着我,说:“这个女人,你准备怎么办?你跟我表个态!”
贺长春说:“还要表什么态?跟你回去,还要怎么样?”
我面无表情,静静看着贺长春,还有他老婆,直到他们一前一后地出了门。贺长春在出门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他事后解释为好汉不吃眼前亏,要冷静智慧地处理生活中突如其来的棘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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