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以前,也曾在郁大勇家留宿过一次,不过,很可笑的是,那次,我是和婆婆睡的。那只不过是我用某种计谋来要挟要彩礼的父亲。假如那个时候我了解郁大勇这些,打死我也不会嫁给他。所以,在郁大勇眼里,我完全是个不懂风情的女人,他喜欢那些放得开又收得拢的女人,在那些娘儿们身上,他才是爷。在此,我既不能说郁大勇的要求太过分,也不能去责怪自己的保守。毕竟,新婚之夜的我还只是个处女,我需要一个过程,成为一个成熟女人的过程,而郁大勇,因为经验丰富而忽视这个过程,当然造成了不协调,说严重一点,是一种致命的心灵伤害。其实,风华正茂的我是渴望做爱的,但决不是郁大勇这一种。所以,当四十如虎的贺长春把我搂在怀里的时候,我的欲望之泉如钻了几个月的深井,泉水呼拉的就冒了出来,以至变成了欲望的海洋。
那激情来自我的新婚之夜,只不过一直被压抑着,直到遭遇贺长春。
而直到我上了火车,直到我与钟新重逢,我才明白:那不是爱情,只是情欲。
我,是一直渴望爱情的。
……
夜很冷,被子不够柔软。睡梦中,我能听到自己的咳嗽,这种咳嗽在白天是不露头的,它只在深夜钻出来。
我发觉有人动我。
我没有听到脚步声,右臂感觉到有只手,隔着被子。我屏住呼吸,想确定这只手的真正目的。不久,这只手在靠近床的边沿摸索了一会,然后,我的身体右侧底部,被棉被塞紧了,没有空隙。
这只手,是平面的,来自钟新床铺的方向。原来,他帮我盖好被子。
我希望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偏偏知道了。他不明白钟新为什么用他的行为来一次次填补我生活的空白,从没有人为我哭泣过,也从来没有人为我掖过被子。因为从未有过,所以,一旦我生活中出现了这些细节,在感动的同时,我又有些害怕。我害怕爱上这个为我哭泣为我深夜悄悄盖被的人。因为从没有过爱情,而一旦遭遇到这种爱情,我突然有一种惶恐。
少年时代的钟新是我记忆中模糊的一团,并不确切,而真正爱上钟新,却是此时。
我隐隐有种冲动,甚至想悄悄爬到钟新的床上去。我愿意。我们可以什么也不做,只与他静静面对。
原来,爱上钟新,只需要一秒。
火车抵达北京西站的时候,也意味着离别时刻即将来临。虽然同在北京,但我们是一种重逢中的别离。钟新与我交换了手机号码后轻轻嘘了一口气,这号码,是一根细细的线,倘若没有,要想在偌大的北京城找到某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钟新邀请我去他家。我拒绝了,我推说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去他那里,可能是以后的事情,如果有机会的话。
钟新见我拒绝,也没怎么好坚持。验完票,出站,我们要分手的时候,突然,钟新在我的面颊上亲吻了一下,唇有点冰凉,我有点儿措手不及,而且,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因为这闪电式的一吻,我的心,一下子就杂乱无章了。
我和母亲的情人第8章(20)
然后,他往东,我往西,就这么分开了。
所以说:我是个傻女人,傻得不能救药的女人。我明###里很清楚:自己爱上了钟新,但是,却不愿意说出来,其实,爱,是无法说出来的,它很含蓄、深沉,它患得患失,它只用眼神表示……这些,我从钟新那里都察觉了。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而爱,却是一个人的事。
现在,我暂时只愿意让爱成为一个人的事,因为我太单薄,太脆弱,我没有能力控制局势,我只想防守,不想进攻。
我和母亲的情人第9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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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悦招待所有一个大院,院里种了些树,抬起头,能看到灰暗的天空破碎在零星的叶里。没有热水,我拿着毛巾在树下的水管下洗一把脸,化了个淡妆。房间地面铺的是浅色瓷砖,脏兮兮的,特别是靠近暖气管的墙下面,一层厚厚的灰垢不知积攒了多少年。长方形的房间并排着三张床,靠窗边的墙角站立着已剥落油漆的斑驳的挂衣架,上面耷拉着几个疲软的衣架。因为窗紧闭着,房间里有股不明的味道。
我坐在床边拿出地图,发现北京原来就是一圈一圈的,如同一张薄薄的泛出金黄纹路的大烙饼。
贺长春又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在北京。我冷冷地问他怎么知道。他说刚打听到的。我说:“烦不烦?没事打听我干嘛?”贺长春说:“我以后到北京去看你,我家还有亲戚在那儿呢。说实话,去那里看你比在楚江还方便些,飞机很快就到了。”我说:“不必了。我不会让你找到我,我也不会见你。”说完,挂了电话。
楚江就是这样,你永远无法隐藏秘密,因为地方太小了。我猜测贺长春是从谁那里打听到的,想来想去,也只有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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