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一愣:“兵器?”
“宋大头领以为我圣教刀剑不利?铠甲不坚吗?”方腊右首桌边,己被封为“护国灵应天师”的包道乙抬眼盯着戴宗,咄咄逼人道,“宋头领是否有意炫耀,认为梁山兵器胜过圣教神兵?”
“神兵?少吹牛逼了。”戴宗心头冷笑。他掌管梁山情报机构,手下眼线四伏,早己探得明教集众数十万人,但持有正规兵器的,不到十分之一,大多数兵卒都是削竹为兵。当下泰然地道:“天师容稟,梁山兵器何能胜过贵教神兵利器?不过在制作上,也确有一二分独到之处。以此不敢自秘,冒昧献上。”
“郑彪!”包道乙对着下首一条大汉道,“你去领教领教梁山的兵器,看看有何‘独到之处’。”
郑彪是晏铁彪、刘供奉的同门师兄弟,方腊起事前是婺州兰溪县都头。明教政权机构,对外皆仿宋制,也有枢密院、三省三司等。这郑彪即任明教殿前司都指挥使。他善使一杆白蜡大枪,跟包道乙学得一身异术,江湖人称为“郑魔君。”对梁山杀死晏铁彪一事,一直耿耿于怀。闻言一推怀盏,起身对戴宗拱拱手道:“戴院长请。”
方腊饶有兴趣地看着,并不出言阻止。
戴宗完全没料到此行还要比武,心道早知如此,便请武松同行,砍死你个龟孙子。此时却是无可奈何。不过他对自己的轻功和凌振新铸的铠甲、兵器确有信心,自忖道:“此事关系到梁山颜面,避战是不行的。打就打,不见得就输了。”当下笑道:“我梁山兵器,确是不同。刀剑无眼,万一有个闪失,在下是客,倒真是不好意思了。”
郑彪当然知道戴宗是以轻功闻名,武功并不出众。冷笑一声,道:“你是我教贵宾,在下怎敢伤你?这就请吧。”心想“我不便杀你,让你身上挂些彩总可以吧?圣公不到得怪责。”
戴宗笑道:“好吧。”
当即唤来侍从,叫取一套盔甲和一副刀枪,绑上甲马,全身披挂起来。郑彪也自去装备。不过一盏茶功夫,两人重回偏殿,只见那郑彪头顶铁盔,内披乌油甲,外披皂罗袍,手持白蜡大枪,称得上凛凛一躯,堂堂一表,气宇轩昂地走上殿来。
众人再看戴宗,戴着光溜溜的古怪头盔,不知这却是二战时德军的钢盔式样;身上铠甲也煞是奇特,外层打磨的极为光滑明亮;腰悬暗器袋,手持一把朴刀。
两人各立一个门户,互道一个“请”字。郑彪双手一抖,呜的一声,枪尖颤动,向着戴宗胸口扎来,这一招却是试招,戴宗催动神行术,身随枪转,一刀削向郑彪左臂。郑彪赞一声“不错!”身体急旋,同时左臂一圈,枪尖从腋下突撞出来,一下刺在戴宗小腹上。
若是寻常铠甲,是绝吃不住郑彪贯足了内力的一枪之威的,对手非当场破肚开膛不可,不死也是重伤。但齐小远发明的这种新式铠甲,参照了防弹衣制作原理,内衬绵垫,外表光滑,虽然很原始,但硬度、光洁度、轻便性、抗震性却胜过了当时的任何一种铠甲。连徐宁的雁翎甲也得甘拜下风。戴宗硬生生受了一枪,只不过小腹微痛而已。
郑彪只感觉到枪尖在铠甲上滑过,居然毫无着力处。一怔之下,叮的一声,枪杆己被戴宗一刀斩断。戴宗道一声“承让。”向上首一站。
到此地步,郑彪就是输了。但这人甚是凶悍。明明自己胜了一招,却败在对方这古怪铠甲上,众目睽睽之下,如何丢得起这个人?一时不由的恼羞成怒,凶性大发,双手各持半截枪杆,突然使开三十六路二郎双枪法,如狂风暴雨般向着戴宗攻去。
戴宗猝不及防,头顶、胸口同时连中数招,仗着盔硬甲坚,未受重伤,但头脑却被击得昏昏沉沉。这下子可打出戴宗的火性来了,心想“若非有这套神奇盔甲防护,我可不是死了嘛!”当即暴喝道:“好贼子!”挥舞朴刀,冲着郑彪一阵乱砍。嚓嚓嚓几响,郑彪双枪顿时被砍成几寸长的短棍。
戴宗身法奇妙,郑彪枪法迅捷,两人一交上手,以快打快,看得众人目眩神迷,不住喝采。但郑彪却是心头不住打颤。他的这枝枪杆是用生长了数十年的白蜡树干制成,粗如鸭蛋,极为坚韧而又弹性十足。
武谚所谓“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就是说这种白蜡树至少要长到二十年以上,不疤不疖,才可制成枪杆,再加上练枪的时间,是要花一辈子的功夫来修练的。
这种枪杆因极富弹力,是不大可能被寻常刀剑削断的。但此刻却被戴宗这把刀一削一断,一削一断,则其刀之坚硬锋利己属不可思议了。这样打下去,岂不是有败无胜?
郑彪出了一头冷汗,又急又怒,也顾不得许多了,嘴里念念有词,反手一拍背囊,众人只见他背囊中冲出一道黑气,裹着一个金盔金甲神人,手持一杆降魔宝杵,向着戴宗当头劈下。
郑彪这种障眼法,其实不过是一种魔术。能瞒得过众人,有几个人是绝对瞒不过的,一个是包道乙,一个是方百花,一个是邓元觉,还有一个,就是戴宗。包道乙是郑彪的师父,方百花、邓元觉亦精通异术。而戴宗,本身也算是道术之士,他的神行法亦是道术的一种。
因此这周身缠绕黑气的金甲天神,在戴宗看来,历历分明:只是一个纸板做得傀儡人,制成天神形相,描金涂彩,又披了一条黑袍。这傀儡人本是折叠起来,在各处关节加了机簧,藏在背囊里,要用时只须触发机括,便会突然弹出。因其弹出速度迅捷,足以迷惑人的视觉。
第二十七章杭州(2)
戴宗嘴角噙着冷笑,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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