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身后却传来邦哥的声音:“齐枕雨?”
齐枕雨脚下只微微一顿,但随即他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去。
却没有料到,前方的花木后面蓦然闪出一道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齐哥,邦哥有话跟你说,请留步!”
话虽然说得很客气,但阿通手里的枪口却黑洞洞地指着他。
齐枕雨皱了皱眉,冷冷地开口:“如果我说不愿意呢?你会开枪?”
阿通看着他冷冷的眼神,倒是不由一愣,无言以对:开枪打死这个人,他还真没那个胆量!
不过,后面的邦哥却已经先一步开口:“怎么,阿曼这两天对你不错,你终于尝到甜头,打算一辈子做她的小情人了?亏我当初,还以为你是条汉子呢!”
一句话,就刺得齐枕雨痛彻心扉。
他深深地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邦哥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响起:“如果你想要离开这里,我可以帮你。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谈一谈?”
齐枕雨沉默片刻,终于回过身,一步一步走过去。
邦哥抬眸看着他,指指对面的石椅,说:“请。”
齐枕雨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邦哥看他略低了头,沉默地坐着,就又问:“你恨阿曼吗?”
齐枕雨抬眸看他一眼,冷冷地反问:“你什么意思?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邦哥微微一笑,说:“你问我,有什么关系吗?好吧,我这人不喜欢跟人兜圈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爷爷跟阿曼的爷爷是过命的交情,我爸爸跟阿曼的爸爸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五年前,阿曼的爸爸在黑道仇杀中去世的时候,我爸爸替他挡了第一枪,死在了他前面。我跟阿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小的时候,我还抱过她。你说,我有没有资格问问你对阿曼的看法?”
齐枕雨沉吟不语,片刻之后再次反问:“你为什么愿意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邦哥便又笑了,说:“我说了那么一大段,你难道还听不出来,我对阿曼什么感情?”
齐枕雨却仍旧面无表情地反问:“所以呢?”
“所以,我不想看到她对别的男人上心。”邦哥说,“更不想看到,她身边养条可能随时咬她一口的毒蛇。”
齐枕雨便又沉默了,过了片刻,才又问:“你怎么想,她知道吗?”
邦哥叹一口气:“她一直当我是她哥哥,所以,我才很苦恼。”
齐枕雨终于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邦哥看着他,问:“那么,你真的愿意离开吗?”
齐枕雨也看着他,说:“我说我一千一万个愿意,你信吗?”
邦哥便又笑了,点点头说:“我信!”
齐枕雨长长地吐了口气,说:“多谢。”
邦哥微笑着摇摇头说:“不必客气。齐先生,其实我林佑邦从第一天发现你那样有骨气时,就觉得你是条汉子,所以真的不想看到,像你这样有血性的人,被阿曼那样百般折磨羞辱。不过,想必你也感觉到了,阿曼她是非常固执的人,绝不肯听人劝告,因此,这段时间我只好爱莫能助了。”
齐枕雨便又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多谢。”
林佑邦微微一笑,说:“既然齐先生有意离开,那我就暗中祝你一臂之力好了,相识虽短,但我很愿意交你这样一个朋友。”
齐枕雨站起身,对他鞠了一躬,说:“邦哥,大恩不言谢,你这么看得起我齐枕雨,又这样倾力相助,日后有用得着阿枕的地方,请尽管吩咐就是。”
林佑邦便也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长你几岁,就叫你一声阿枕兄弟吧。我今晚回去,好好想想办法。明天这个时候,还在这里见,我告诉你具体计划。”
齐枕雨连忙点点头说:“那就有劳邦哥费心了。”
林佑邦略一迟疑,又说:“这里没有摄像头,所以阿曼不会知道你我今天的会面,你也千万不要在她面前露口风。”
齐枕雨再次点点头说:“邦哥放心,我明白的。”
第二天,齐枕雨准时等在约定的地点,再次跟林佑邦会面。
林佑邦交给他一张山庄的地形图,特意给他画好了逃跑路线,又具体跟他交代了逃跑的计划。
等林佑邦离开以后,齐枕雨就坐在那里,把逃跑路线和逃跑计划全都刻在脑子里,然后烧了地图,灰烬碾碎在花木旁的泥土里,这才慢慢走回别墅。
两天后的凌晨时分,别墅后厨一根电线因老化失火,进而引起总闸跳闸。
整个山庄除了着火的地方以外,陷入一片漆黑。
众人忙着灭火,修理电闸,别墅内外一片混乱嘈杂。
等火被扑灭,电闸修好,一切恢复正常之后,坤曼才发觉,齐枕雨不见了。
她燃起一支雪茄,对一干垂头丧气站在面前的下属冷冷地下令:“伤了不要紧,别危及性命就行。记住,一定要抓活的。”
齐枕雨的运气非常好,他沿着公路跑了没多久,就遇到一家自驾车出游的泰国人。一对夫妇带着两个孩子,很好心地停下车,问他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齐枕雨感激涕零地上了车,又是用英文,又是用出国前突击学习的简单泰语,还有最原始的打手势,跟他们做交流。
原来这家人是从曼谷来旅游的,丈夫是个高级工程师,妻子在家做全职太太,现在要去清迈。
齐枕雨当然不敢说自己的真实情况,不过幸亏他早早为逃跑准备了一套说辞,就说自己是从版纳过来自助旅游的,不幸的是,昨天在河上不慎翻了船,所有的东西都遗失了。
那家人非常同情地问他现在怎么办,他说准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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