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林飞扬。
暂且放下林飞扬不谈。
七月初的那个风清云淡的晚上,月亮白莹莹的挂在半空中,那些云儿似乎不敢抢了月的风头,由起初的清晰明朗转为了轻描淡写的暗隐于半墨色的天际之中。
这晚,在学校礼堂里,经济系的毕业生们在这里举行了郑重其事的告别舞会。这也是对他们学生时代的一种告别和慰藉。
这台晚会是由学生会和该系团委策划的。学生们没请校领导,只请了一些老师和辅导员们,这样大家可以玩得更尽兴些。
晚会由林飞扬、饶迪和一位叫韩柳仙的女孩儿三人一起主持。林飞扬今天穿着一件很时尚的紧身银色t恤、一条天蓝色牛仔裤,这身打扮再配上他那略长、被微烫过的头发,显得青春逼人,这其中还带着点小小的不羁就像一股不羁的风。
舞台下是一张张桌子,共几十桌。大家群群围坐在一起。男生们都得喝啤酒,女生可以喝啤酒,也可以喝饮料。桌上摆着学生会给大伙买的瓜子、糖、巧克力、水果等零食。那摇曳的七彩灯光将大伙的脸和身体折射得有种分离的、跳跃的扯动,一分分、一片片、一块块的扯动。
整个场子弄得像外面的大型酒吧。
这会儿,林飞扬班里一名外号叫“油条”的男生大声道:“嘿!不错,咱哥们要的就是这气氛!”
这“油条”也是系里的活跃人物。他本名叫陈七一,留着板寸头,鼻子带j字型,鼻底似乎被某种东西往里勾了去,这使他的长相看上去有两分滑稽。因为他过早爱吃油条,又因大伙觉着他平日里能说会道,嘴上有些油滑,便给他起了个“油条”的混名。“油条”只是他的混名,其实往好里说,他也是本系的“名嘴”之一。
男生们叫了几十箱啤酒堆在那里,个个将t恤袖子卷得老高,一副不醉绝不罢休的架势。能喝酒的女孩们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毫不逊色的海喝起了啤酒。
台上,一男一女正演绎着周杰伦和费玉清的《千里之外》。这首歌在现在,还真是符合大家的心境。
这边,二班的同学围坐在一起。
一位叫喻凡的男孩越过桌子,问:“秦然,你为什么想要去贵州支教啊?”
喻凡是这个班的班长,是个学智双优的男孩。他已被本市的一所研究院财务室给录取了。
这一桌上,坐了喻凡、秦然、汪雨燕、卓立立、林晴、张辉等人,都是平时玩得好的几位。其中秦然、汪雨燕、林晴、卓立立是一个寝室的室友。
一桌的人看着秦然,想听她的回答。
秦然简单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去支教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
“啊,原来这是你的心愿啊?你的心愿可当真有些与众不同呢!”
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儿说。那女孩的脸形很大气,生得一对娇俏的大眼睛,眼眶有点像外国人似的往里凹着;眼上的眉天生的往上挑着,使人以为她是专门往上画挑的。她皮肤带着一种棕色,使人能联想到夕阳褪去时,热带沙漠被隐去的太阳笼着的那种棕而不暗的顔色。她的肤色使她看上去有几分像印度人。
如果要说这个女孩的长相有什么缺点的话,她唯一的不足便是她的脸盘稍大了些,就如《红楼梦》里说薜宝钗是银盘般的脸,稍大了些。
这女孩叫林晴,她是经济系的系花,已被北京的一家外企的财务部给录用了。
这还是林晴第一次听到秦然说她为什么想去支教。
秦然隔着手中的青玉色玻璃杯,轻看着坐在歪对面的林晴,笑着说道:“是啊,其实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只不过以前没跟你们说。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嘛!林晴,我可知道你的心愿是当电影明星,你啊,应该去考艺术学院的,像北京电影学院或是中戏什么的,你放在我们这啊,可是屈才了!”
林晴习惯性的将眉心往上挑了挑,环顾了同桌的人,娇笑道:“算了!秦然,别取笑我了!我原来可是满怀希望去考过的,可别人愣是没录取我,说我长得还行,可缺乏表演天赋,没过两轮就把我给涮了,弄得我那阵子还失落了几个月呢!要不,这会儿,我早和黄晓明、陈坤、赵薇什么的成同学了,那你们啊,可就没机会跟我同学了!”
大家听了这话,都笑了起来,知道林晴是在说笑。但林晴的这一席说笑的话,也将这一桌的气氛彻底闹活了。林晴就是这样一个人,很善于将大场面的气氛推向高潮。
张辉这时接话道:“哟!林晴,如果你当初被电影学院录取了,那咱大伙不是要在电影里瞻仰你了?”
林晴听了这话,也不说话,只在那里拿起酒杯,隔着一桌的菜,和张辉对干了一杯。
一阵说笑后,大伙停了停。
林晴又颇有兴趣地问:“秦然,你为什么会一直有支教的想法啊?”
秦然道:“小的时候,我回外婆的老家,我外婆家在秭归一个很穷的山沟里,那里的小学只有两个代课老师,后来连那两个代课老师都走了。那里的孩子们长达半年没人教。我有个表妹,当时她和她的伙伴总盼着有老师去教他们,还为这个事儿哭了好多次。看到那些时,我十六岁,心里挺难受的,那情景让人想着就心酸。当时我就想,如果我大一点,知识丰富一点,我就来教他们。可当时我也是个半大的孩子。所以后来,我一直有个心愿,就是大学毕业后能去贫困地区的小学支教几年。”
“嗯。”在坐的好些人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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