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是他身边地位较高的媵,在没嫡妻时顺理成章的由她掌管了内院,这小娘子却偏偏正在和长公主派给温七郎的大管事争权,收拾行装时大管事就被找茬训斥了好,几回这次干脆撒手不管了,只装木头人听凭安排不发表意见。
手中只有个下人名册,连那些人各自擅长什么、长啥样都不太清楚的柳依依,又怎么迅速使唤这些人清点、分装好堆在马车上的各式杂物?何况,温七郎还带着许多华而不实、不能磕碰、不适于带着出行的东西,这温家车队顿时乱成一团糟。
婉如在屋里喝着香茗,透过窗户打量了一番站在西厢屋檐下面带急色使唤奴婢的柳依依,不由叹道:“你说,她会弹琴、会唱歌、擅绣花、能下棋,怎么就不会管家呢?”
她当初是被张氏故意忽略了这一技能的培养,但那柳依依却是嫡出亲母又尚在的,家里难道都不教的么?或者说,只把她当做妾来养着?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寻常妇人哪有女君能干?”贴身跟在婉如身边的宝珠轻声一笑。
如今出门在外肖阳升级成户主了,对女主子的称呼也自然要跟着升级,再叫“娘子”有些不妥,还是女君更能崔氏婉如的彰显身份、地位与能力。
“哎,我也是婚后慢慢摸索的,”而且是两辈子无数次碰壁的血泪教训,婉如如今却能用过来人的口吻教导婢女,“将来你是要脱籍许给良人的,自然有当家作主的时候,记住了,管家么,就四点最为重要——识人、御下、交际与理财。”
哪用像那柳依依似的凡事亲力亲为还没能整理出头绪来,其实,只需要挑选出合适的人监督他们做事不就成了,不然养上管事和账房是吃白食用的?
初次遇到困境的柳依依也很是疑惑,为什么别人就如此轻松自己这边却混乱无比?管着文房四宝的不知书画在哪,乱放了温七郎的古籍;守着自己珠宝的没管理金银,两样贵重东西装在了不同的驴骡队;清点行囊数目的不知道有多少驴骡可以使用,东西装得太散放不全……
这一件件杂七杂八的事情全部都来回禀柳依依,光听着都觉得脑袋发晕。瞧着别人火速清理完毕坐看温家笑话,她心里哇凉哇凉的,很是纳闷,为什么自己打得一手好算盘,懂得新式记账方法,却管不了一个家?
入夜,温家奴仆还在燃着火把清理物件,肖阳站在院中双手抱臂围观,用一种遗憾的口吻幸灾乐祸道:“看样子,明日是走不成了?表弟啊,姨母确实说得没错——娶个贤妻真的很重要。”
所以说,纳妾和娶嫡妻的要求绝对是不一样的,上不了台面,只能吃不能用的玩意儿也就只能宠着、玩着,当不得真。
“我催催他们。”温七郎说完之后就进了里屋,念叨之后看着柳依依一副快急哭的表情,平素温文尔雅的面具都快龟裂了。
他生出了同婉如一样的疑问,很想揪着柳依依咆哮一句——你家没教怎么管家么?!我也没学啊,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据编辑通知,最近天朝网文需河蟹,所以……大家,请脑补肉吧~~~
柳依依不是穿越女,真的,她就是家里没教好~~咩哈哈~~~~大家看出肖阳和婉如的好了咩?
栈道:在险绝处傍山架木而成的一种道路。有的童鞋或许没走过栈道,上图给大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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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八十一难
不管会不会管家理事;即便是再厚颜的人也不可能让自己堂舅母或表嫂帮忙□下人、收拾行李,正当温七郎一筹莫展之际;他终于想起了阿娘给自己的两个内外管事。
这一男一女是襄阳长公主最得力的下人,专门挑来给出远门的幼子使唤,临行时也曾交代能放心用着;若遇到难处也可参考他们的建议。
偏偏在收拾行装时柳依依就找茬告了状;被枕边风一吹温七郎就偏心将之抛在了脑后;万事只让爱妾做主;这才惹出了乱子来。
肖家小两口旁观着温家奴仆先是忙忙碌碌啥也没办成,然后出来了两个大管事发号施令迅速理顺了诸事,众人各自悄无声息的按部就班操作,想必熬一夜便能料理妥当。
婉如不由笑道:“我就说么;温家或长公主调教出来的奴仆怎么可能如此笨拙?原来是二主子和管事在恶斗。还以为要吵嚷一夜叫人没法休息呢,真是万幸。”
万幸温七郎没傻得完全摸不着头绪,却不知,事后他是会嫌弃爱妾还是迁怒先前不作为的大管事?
“当初你进门后和肖忠、肖仪交接时可没见乱成这样,人蠢无奈何。”还没站稳脚跟就想排挤大主子得力的下人,这怎么可能成功?肖阳哂笑不已,又连连感慨自己得了贤妻。
他倒也不认为婉如能有多精明,但审时度势、善于学习总结这一条她从始至终都做得特别好,这才是人立身的根本。
至于柳依依,不过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寻常女子而已。
初见时肖阳还认为她有些肖似记忆中的那个女子,如今相处几日后却觉得这大愚若智之人面容越变越模糊,成了无需关注的路人甲,不,或者说,也可将她当做是笑料,用于路上解闷倒也不错。
次日一大早,一行人列队穿过了关隘城楼,依次前行踏上了攀山越岭之路。
栈道路窄,且陡峭而临悬,自然没法再顺顺当当的骑马。兵卒们牵着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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