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才找到齐侠衣,并不太想为了袁不破这个不怎么相干的人劳心劳力,倒是齐侠衣听说了袁不破的事,皱了皱眉,问弓隐道:奇#書*網收集整理“他真的没有杀自己的母亲?”
弓隐道:“他没有理由欺骗我。”
出神了片刻,齐侠衣没有说什么,可是半夜里众人皆入睡的时候,他却和衣坐起来,看了一眼在旁边小床上闭目的弓隐,悄无声息的走出门去。
齐侠衣走了之后,弓隐立即睁开眼睛,也跟了出去。
弓隐出去后,一旁屋子的门打开,阿大走出来,也一样跟进。
阿大之后,是阿舍,四人串成一溜一个跟着一个,如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这螳螂和黄雀都太多了一些。
齐侠衣按着还隐隐作痛的胸口,脚下飞驰,不过盏茶功夫便来到了城门口附近,借着巷口高墙的遮掩,他看着被吊在城墙上的那个人影,人影的身上血迹斑斑,似乎是吃了不少苦头。他目光有片刻恍惚,复又转为坚定,看看城墙周围似乎没有人,脚下一动便朝那吊起来的人下方奔去。
此时夜风如刀割,吹得人衣衫欲裂。
第八十五章我们的目标是,没有小攻!(五)
齐侠衣来到城墙脚下,抬目瞧了一眼,见吊着那人胸口还有微微起伏,安下心来。
在城墙边上蹬了一下,齐侠衣腾身而起。
衣袂在似刀的风中刮得欲裂。
几个转折间便到了城墙头上,墙头守卫正打瞌睡,听闻这轻微响声立即惊醒,叫道:“谁?”
齐侠衣并不答话,屈指轻弹,指风便将那人穴道封住,令其动弹不得,口不能言。
齐侠衣是见过袁不破的,但是此时袁不破头发凌乱的盖在脸上,又兼满脸血污,根本不能分辨出来。他站在城墙顶上,迟疑片刻,还是并掌如刀,去斩那吊着人的绳索。
绳断人坠,齐侠衣飞身去接袁不破的身体,怎料“袁不破”忽然将手从绳圈里脱出来,劈手对齐侠衣就是当胸一掌。齐侠衣虽看着那手掌朝自己拍过来,但他身在半空,正是旧力方消新力未生之时,只勉强侧了侧身子,卸去对方两三分力道,可余下的劲力还是全数涌入身体里,新伤旧伤一齐发作,一口鲜血登时喷了出来。
两人同时落地,齐侠衣站立不稳后退两步,那“袁不破”睁开眼睛,正要补上一掌,忽然瞧见齐侠衣面孔,惊异的噫了一声:“是你?”他将头发撩过脑后,此时后面的弓隐也赶了上来,看清那满脸血污的人并不是袁不破,而是那日所见的赏善罚恶二令主中的男子。
陈令主却没有理会弓隐,他的目光停在齐侠衣身上良久。过许久才森然冷笑一声:“想不到是你。”
齐侠衣望着陈令主,也苦笑起来:“不错,我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陈冰师兄。”
这两个身份,江湖地位,行事作风截然不同的人,竟然是师兄弟。
赏善罚恶令主中的另一人,也就是被称作钟令主的那位此时走过来与同伴会合,陈冰接过钟令主手中的长剑,拔剑出鞘吩咐道:“你且在此候着,我待会儿再跟你计较。”他转向弓隐,眼下的当务之急,却是拿下这个男子。
钟令主温柔诚恳地望着齐侠衣,道:“侠衣,三年不见,过得可好?当年你固执己见,让师父们很生气,现在跟我们回去,向师父们认错吧?”
齐侠衣苦笑一声道:“若暖师姐……我……”他话没说完便给陈冰冷冷的打断:“师妹,你不必理会这小子,看他方才做的蠢事就晓得,他根本没把师父的教训放在心上,三年前这么蠢,三年后还是这么蠢。”假如是重要的人犯,他怎么可能完全不派人看守,露出这么大个空门完全不设防的等着有人把罪人救走?
而救人之际,又甚至连所救之人是谁也不看清楚,便贸然的出手,平白给了他伤他的机会。
他怎么有这样蠢的师弟?
“齐侠衣并不是蠢。”弓隐摇了摇头,道,“方才他犹豫片刻才出手救你,说明他心中也是存疑,但是他却依然出手了。”他在远方看得分明,因为已经放开心结,弓隐的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看得透彻。
救与不救之间,齐侠衣是犹豫过的,正因为这犹豫,他后来的出手相救才更为可贵。在分不清楚被吊着的人是否真货的前提下,他出手相救,就算是猜错了,也不过是受一些伤,可是假如他不救,那么以他所听到的微弱呼吸,袁不破被活活吊死也不过是世间问题。
他用自己去赌真假,虽然输了,可是他问心无愧。
这便是齐侠衣最与众不同的地方,他的胸襟器量无人可比,从不以成见观人,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出身而鄙薄,不因为一个人的强大而屈折,他所释出的每一分善意都出自真诚,就宛如钻石一般,纯粹而强大。
他的武功也许不够高,甚至处事不够灵活,十分的粗心大意,那些以德服人甚至有些可笑,可是就连弓隐也不能否认他的强大。
纯粹的,宽广的,坚定的。
弓隐说完了为齐侠衣辩护的话,蓦然间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会在意这个人。
是精神上的对等。
也许说来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弓隐确实在这个地方,这个世界,找到一个精神与他对等的人。
心中有了刹那的领悟,弓隐惊愕的偏头望向齐侠衣,甚至几乎忘了陈冰就在他身前不远处,就那么直直的望着齐侠衣,看他苍白脸容上,虽然无奈,却丝毫没有动摇的神情。
原来是这样。
什么第一攻,什么耽美界,什么穿越,什么什么什么……这个人,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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