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隔在您的心外
下班的时间已经到来
母亲挂着她的痴儿
我起身走出大门
多想再停留片刻
在您走过的街头徘徊
啊——
写完后,我又陶醉地唱了几遍,觉得还可以,心情也舒畅了些。墙上的挂钟响了,正晚上10点,我便起身向厂外走去。初春的夜,风仍凉嗖嗖的,但我的脸热乎乎的。
春天总给人一种希望。
第18章雨洗海棠如血
3月1日
今天星期日,休班,我值班。
春天,往往是在人们多虑的思绪中偷偷地来临了,天气非常晴朗,撩动少女长发的风平和地吹着,让人真正感到春天的含意。我不喜欢孟春的寒凄,不喜喜欢暮春的燥热,我爱仲春,仲春给人一种风和日丽,“花月正春风”给人一种初恋的浪漫和诗情画意。
办公楼下的小花坛里,一簇一簇的海棠,像粉黛上了一层红晕,海棠花是惟一点缀早春气息的花蕾。我被这灵性吸引了,走出室内来到花坛,细细品味着台湾学者林清玄写的那篇散文。林清玄写到:花的一切习性“涵着丰富的哲理与细腻的情感,对大自然有着敏锐的慧眼,花的一切属性,对人类的生存有着启迪”可惜,梅花时令已过,我不能在去体悟“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这是毛泽东在一千多首写梅诗中最爱的一首中的句子)的意境,只有品味“花芳不为他赏日,时令一到红颜开”的海棠的个性情愫了。我信手拽过一长长的虬枝,细细地观赏那或疏或密的蓓蕾。不自觉地呤出了“春心迟迟,还我东风”的诗句。我多么想有这么一日,夏瑜和我一同欣赏这一簇簇花云,手牵着手于“月下花前”。我今天似乎是孤独的,但仍怀着爱的希望,既是孤独的忍受也充满了甜蜜,不是吗?花儿的美丽不是忍耐了风刀霜剑的孤独而孕育的吗?
我走向二楼的办公室,又打开窗子,探头于外,再俯瞰样地欣赏楼下花坛的春红时,电话铃响了。铃声清脆地让人觉得如同春野里的鸟鸣:
“喂,哈——肯定你值班,我好像有一种预感。”
“怎么这么高兴,很长时间没见人也没来电话了,怎么了?”
“生气了吧?真对不起,几个星期了,妈妈病了,刚开始还很厉害,可能是过春节忙累的,一直在住院,现在回家治疗。这一段时间,我一直上半天,有时晚上想给你打个电话,正巧几次不方便,我在想着你,放心吧”。
“难怪呢,我想是有什么事的,我可好苦啊,三个星期的夜班,让我好等,那晚真等燥了,只好写了首歌,自己呤唱,有空唱给你听听”
“我早就想到了。我现在在我父母这里,我猜想到,你肯定此时在楼下看海棠”。
“对,我刚上来,你怎么猜得着的?看到海棠想到了你和那”月下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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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我父母的楼下也有一簇海棠,正开得血红呢。哎,明天有雨海棠花是最怕雨的,一旦遇上雨海棠花就全谢了,太短暂了,我很挽惜啊,去年海棠花刚开放就是被雨给夭折了,谁惜?可能就是咱俩。唉昨晚就此心情下,我也学写了两首词,我读给你听听:
《如梦令。海棠》
一
雨洗海棠如雪,
怎又清明时节。
燕子迷怜啥,
为何北来迟了。
迟了,
迟了,
枉与春风分说。
二
海棠知晓春意,
春心海棠谁知。
但见红早绿迟,
好雨怜红否?
打碎纯心欲滴。
欲滴,
欲滴,
迹下红透谁惜!
“你听着行吗?给品评一下,不管怎么说,我的心情是表达出来了。那晚如写不出来的话,我有种自杀的感觉。”
“别吓我了,写得不错,以后我给你谱上曲,保管好听,更能表达你的心境。我再把我的那首《等待》抄给你”
“啊,母亲叫我,我扣了。”
就这样又被打断了,我们说话的时间是有限的,交流和沟通的时间太短,就像这海棠花,春风催开了你,但你和春风交流的时间太有限了,况且还有风和雨。
3月7日
上班了。单位里很忙,政府组织企业干的事太多了,又是风筝会,又是商贸会,还有青岛小交会,这些形式的商贸活动对企业无什么效应,纯政府行为。生产关系符合生产力,上层建筑符合经济基础,小政府大服务等等这些都是政府自己唱出来的。政府与企业就像母亲与孩子,你再成熟她也要多余的关心你,市场经济体制吆喝了这么些年了,就体制不起来,政治圈里的事很怪,好改的难改,其实难就难在放权就是放弃利益这一焦点问题上。办公室的工作,一半围着政府办,一半圈厂里办,十几个人越办越难办,两个打字员轮着打材料,还忙的得不到休班,中国企业里的办公室都像个小出版社。人忙天也忙,好几天坏几天,雨又孕育下来了。
这几天的暖流,海棠花蕾大部分开放了,我很担心春雨下大,损伤了瑜对春的希望。但今天下午一阵雨很大,一直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我听着春雨刷过万物的声音心几乎欲碎。窗外的花坛里呈显出一片片的粉红。我坐立不安,感情的思绪,怒使我写下了:
春雨似铁,
男儿泪滴成血,
窗外海棠花碎了。
为什么?
为什么?
风儿住了,
月在瞧我,
心如春风难容残月,
只有谁喻得?
已过下班时间了,黄昏初露,月儿高挂,正是初春时令,月亮探出脸好早。我走出办公楼,来到楼下的花坛,用手抓起一把湿漉漉的海棠花瓣吻了吻,淡淡地如同一位少女的芬芳。
春天啊,你把红的孕育,你把红的消杀,难道可曰:春天有情更无情!
第19章叶赛宁的坟上死了一个爱情
3月17日
今晚我和夏瑜都值夜班。我来的很早。天一直下着沾衣细雨。我想今晚到厂职工医院去的人一定很少,瑜有空一定能到办公室里来,并可多停一会儿。我们已很长时间没见面和交谈了。她是很愿意和我交谈的。她曾说我不论什么场合,说些什么话题,谈吐都不俗气,都能打动她的心灵。我有些好笑,我是个不善言谈的人,更不会奢谈,为何瑜就动心?
门开了,瑜果然冒雨跑过来了。她进门就说:“我不能停时间长了,只为见你一面,要不我就不过来了。”她又说:s像一个幽灵样,老盯着她,只要咱俩同值夜班,他就来逛游,她发现最近一个月来,很经常地这样。今晚s在大门处站了很久,还来医院走了一趟。我问夏瑜这是为什么?夏瑜说不知道。我说,s不是和你丈夫很熟吗,是否你那口子让他暗示些什么。夏瑜说矢口否定了。但我曾听别人议论过,说瑜有段时间和s关系暧昧云云,s并常到她家里玩等等。我似乎不能相信,夏瑜能和他好什么?要么是单相思。
男人里就有一些不自量力的色鬼。
夏瑜看我有些呆,说:“但不管怎样一定要注意。”并要求我快把我写得歌和词交给她,后便告辞了,在走出办公室的时还回过头来,深情样地看了我一眼。我忙向窗外望去,淅淅沥沥的雨切割着灯光,微弱地表现出斑斑闪闪。她的暗影似乎像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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