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听到他的反问,金在中举止从容,拉着行李箱走进更衣室
,可莫名泛染他双颊的绯红,却泄露了他的羞恼,令郑允浩看了不觉
莞尔。
「我不住这里。」简单一句,化去他心中紧张。爷爷虽然同意他
的孕母身分,但反对他与在中同居,否则,他也不须安排他一人住这
里。
自几上烟盒里抽出一根长烟点燃,允浩走到更衣室门前。
倚着门框,他抽着烟,看在中将衣物一件一件挂到空的衣架上。
忽地,在中整理衣物的动作,因为来自身后的一道烟味而停止。
「你不能抽烟。」他记得强仁曾经这样告诉过他。放下手里衣物
,在中走到他面前,伸手就想拿过他的烟,但被允浩制住。
「不准多事。」朝在中喷出一口烟,他低声道。
「咳。」呛鼻的烟味,害他咳嗽,「可是……」
「去整理自己的衣物。」他褐眼一暗,「还有,安分点,千万别
妄想干涉我的生活,去。」
在中没应声。
「没听到我说的话?」他尾音略扬。
在中明白自己的抗拒,很可能会惹恼他,但紧抿着唇,他依然不
动,盯着他指间的烟。
「我在跟你说话!」他表情不变,但声音冷凝。
他静默无声。
「你敢不听话?!」
在中还是不说话,还是看着他手上的烟。
一分钟过去,郑允浩表情懊恼,以手捻熄才抽了几口的烟
。
「该死!」他没想到才第一天,在中就「安静」地与他杠上。
在中讶异的看他一眼,即自他身边匆匆走过,进浴室拧来一条湿毛巾
。
翻开他的手掌心,轻轻拭去他指腹上的灰烬,捂住他遭烟蒂烫
红处。
愕看在中关心的举动,允浩愣立原地,任由他拉着他一块走出更衣室,任由在中将他按坐在沙发上,任由他四处找着医药箱,也任由在中夸张的包扎着他左手的食指与拇指。
在中的话虽然很少,几乎是要有问才有答,但是她的关心很直接,也很明显,让他有些不习惯,但却又不想排斥。只是……看着自己被在中包扎得像是两根热狗的手指,他拧着剑眉。
「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
「我没帮人包扎过。」这解释了他超烂的包扎技巧。在中颊色泛红。
「看得出来。」他点头,完全相信,而且强烈质疑,他是不是真
如自己当初所说的「厨房工作都难不倒他」那样厉害?
「你的厨房工作,该不会也是像这样『厉害』吧?」
「不是很厉害,但应该还可以。」在中红着脸说着。
「嗯……我看,你以后还是尽量不要下厨,太危险了。」允浩一
边说,一边再三审自己「受伤严重」的两指。
他高度怀疑自己真的可以完全忽略外人的目光,带着这种「超厉
害」的伤口包扎,走出大门。这样……一定会被笑吧?
高举被捆了一整卷纱布的手指,允浩看了又看,想了又想,终于开
口——
「你觉不觉得贴个ok绷就可以了?」
瞬间,金在中双颊轰红。
他没想到可以用简单的ok绷,却像包木乃伊一样,用整卷纱布捆
他。
「对不起。」赶紧拆下他指间的纱布,在中连忙自医药箱里,找
出两块ok绷,为他上药,再贴上。
收好医药箱,放回原位,在中红着脸匆匆起身回更衣室,继续整理衣物,他也随后跟上。他的失常,让他感觉很有趣。
「你常做这种蠢事?」
「我不做蠢事的。」在中抗议,但是嗓音轻轻柔柔的,教人完全
听不出他对允浩的评论有任何不满,倒像是在跟他撒娇似的。
「是吗?」挑扬剑眉,他对在中的回答,持保留态度。
郑允浩喜欢掌控与自己有关的一切,除了公事与郑氏庄园,金在中的人也是。
就像现在,他虽然不与在中同住,但是他让在中以翻译秘书的身分,每天同他一块到公司上班,下班后他再送他回来,直到午夜前他再离去。
因为他喜欢金在中在他的视线范围里,慢慢的,他习惯在中在他面前走动,也习惯看着安静坐在窗边,对着窗外天空发呆的金在中。
只是直到现在,他与在中的相处关系,仍和在庄园时没两样,顶多他们可以像朋友一样聊天,但是他要的并不只是朋友关系。
他明白自己随时都可以要求在中履行「工作」义务,但每看着在中彷若易碎的琉璃般幽静、晶莹的神态,他就担心万一碰了他,他就会在他眼前碎去。
不想吓到在中,也不想强迫他,他决定给在中一段适应他的时间,同样也给自己多一点了解他的时间。
这天午后,难得公司没事的他,提早下班,与他一同回郑氏大厦。
步下房车,在中拉紧身上的御寒外套,呼出一口口白雾,迎着
寒冷的午后微风,加快脚下步子走往大厦。
「是不是很冷?」一直伴走在他身边的允浩拧眉问。
「嗯。」仰看淡灰的天空,在中转眼望向允浩,微微一笑,柔声道,「首尔的春天,远比我所想象的还要冷。」
看着他如清雪般白皙的侧颜,看着他因寒冷而微红的鼻尖,他再
拧眉。
考虑了会,允浩解开身上保暖大衣,揽进他纤细的身子,将他护在他的羽翼下,不让寒风冻着他。
「你……」突然被缩短的距离,突然贴近他心口,令在中呼吸一
窒,而缓缓仰颜凝眼望他。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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