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我嫁给了彧琊,毫无委屈之说,他待我极好,至於十三哥……我承认,他的确处处比彧琊优秀——」
「那你……」德妃神情极为紧张。
「我是彧琊的妻子,一辈子部是!」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劝退彧琊呢?把你的心意告诉他,或许他就会打消心中的念头!」松了一口气之余,德圮又喟然长叹著。
「请额娘恕叛月别有用意!叛月是希望藉此机会,让彧琊重拾上进的心。」
德妃诧愣住,随即恍然道:「原来——唉,难为你了!」
原本的斥责化为云烟,德妃赞赏地看著叛月的同时,眸底浮现了欣慰——
第九章
汴水流、泗水流,流列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列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深书一层、浅昼眉、蝉鬓弱髻云满衣,阳台行雨回。
巫山高、巫山低。暮雨潇潇郎不归:空房独守时。
——白居易《长相思》
彧琊坐在凉亭里,心绪紊乱王极,手中虽拿著论语,嘴里喃喃的反覆低念,但能记住的,似乎不多,
「子日: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挽,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
放下本子,起身背对著石桌,望著池里的莲花,喃喃背诵著方才的字句。
「子日: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无……无……唉!」
「大车无挽,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叛月从曲桥那头走来,柔声地接了他的话尾。
彧琊上前去揽住她的柳腰,喟叹了声:「唉,我的心放荡太久,这会儿要念书,才真觉得难呢!以前公孙先生教书时,我是最闲散的一个、也是最教他头疼的——现下要读书,还真有点想念公孙先生呢!对了,公孙先生的病好了吗?」
叛月摇摇头。「还在休养中呢!」
「公孙先生年纪大了,合该让他返乡养老去!」
「皇上应该会替他安排的!」叛月将书本翻开来看。??「怎么了?读不下去吗?」
「唉,天气热;心烦气躁,静下下心,也记不住!」彧琊撇撇嘴无奈地道。
「要不要先用午膳?」她拿起扇子,体贴的帮他法热。??「我来帮你漏风。」
「吃不下!」彧琊盯视著她,神情肃穆地问:「叛月,你说,这场文试,我有几成胜算?」
伸出葱白柔荑,覆住他的大手,她清亮的水眸凝视苦他。
「别问胜算,只要尽力就行!」
「我看彧瑄是玩真的,若是他赢了呢?你会跟他走吗?」
他心中仍是挂意著这件事。
「我对你有信心,只要你肯努力,无论输赢,我都是你的!」
「为了你,这一场文试,我一定得赢!」彧琊面色转为凝重。??「彧瑄在武的方面是最拿手的,武的我胜不了他,文的一定不能输!」
叛月没答话,只是笑笑。
彧琊知上进,她固然欢喜,但他似乎把成败看得太重要了——
不是她看轻了彧琊,只是,这场文试究竟谁输谁赢,她早已有谱!
「……後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业已!」
叛月早在英国时,就熟读了各国书籍,论语是她喜爱的读本之一。
「子日: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
叛月读出这一句,是他昨日读到的。??「别说,让我来对出。」》
「友……友善柔、友……友……唉,想不出来——」他拿趄书本翻著,「友什么呢?」
「在这儿呢!」叛月压住了书本,指苦方才念的字句给他看。
「噢,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彧琊重覆地念了一遍。??「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这三者作何解释?」
「只会逢迎讨好而不正直的朋友、喜欢矫柔做作而不诚信的朋友、还有只会口辩而没有真才实学的朋友,对我们都是有损害的!」叛月详细的解说一遍。
听见她的解说後,彧琊蹙起了眉头,「怎么我交的朋友,好像都是这些!」
「那你现在该知道如何去分辨好、坏朋友了吧?」
「我有了你,那些朋友都不要了!」彧琊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道。
叛月只是笑睇著他。
「我来陪你一起读。」
「我脑昏昏的,读了也记不住。叛月,你教我,你都怎么记住这些文绉绉的字句?」彧琊很讶异也很佩服叛月的聪明。一个外国女子,竟饱读古人的诗书,让他觉得颇为汗颜。??「我的脑子是不是不灵光了?」》
叛月轻笑著。??「读书,人人能读,只要常读,久之,就能记住!」
「就剩半个月了,我下知能背多少!」
「我陪你一起读,加强你的记忆!」叛月说著,便随口道出一句:「千日: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l
「吾尝终日不食……唉,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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