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萌一登场就改变了三个人的命运,胜利被学校劝退,大庆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后来被精神病院的汽车强行拉走,我去探望的时候总看到他不厌其烦地向病友依次展示手臂胸腹和背部肌肉,并保持着天真纯洁的笑容。
那间仓库从此成为我的单人宿舍,三个人时十分拥挤,一个人住竟无限空旷起来。
31
从此我和宁萌成为不伦不类的朋友关系,大家不见面的时候,心里的言语情意像失控的喷泉直朝外射,一旦宁萌进入我视线范围内,我马上丧失思考功能,仿佛身着条纹褂子的大庆面对喂药的护士,面无表情,说一句话好比凿个山洞,是硬挖出来的。
我从来也不清楚宁萌怎么想,她离我这么近却仿佛远在天边,偶尔一句话回荡在我耳边,也显得空旷虚幻。总之一切透露着十二万分的不真实,至今回想起来,最记忆深刻的就是她那两声惨叫和后来的一个疑问。
那个问题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她问过不止一遍。
32
那个问题是:你这么胆小当初怎么救了我?
她湿润的肢体便轻易分开了
33
这个问题令我无从组织语言来回答,我不能说我是不小心踩到她的,也不能说自己不胆小,更不能据实告诉她白天才能看清事实的真相。对这个让我心跳速度成几何倍上翻的妞,我一百个愿意开诚布公坦诚以对,却又怕自贬身价,破坏仅有的一点英雄气概。因此当宁萌眼巴巴瞧着我吐出这句话时,我一言不发冷酷到底。
34
如果不是再次翻阅《野兽森林》的手稿,我肯定已经忘了当初的一切,一切如记忆里的一个桥段,沉没不见一丝棱角,直到再次将这桥段打捞,那被浸渍得潮湿模糊的岁月才浮出水面,我回忆起宁萌的美丽,却再也回忆不出她如何美丽。
而在曾经的某段时间,我曾经撕毁了我们所有的相片。
现在看来,这手段是多么龌龊愚蠢和扯淡!
35
渣滓洞的窗户上再也看不到大庆的内裤和袜子,堂而皇之地挂上我自己的,因为那确实是一个晾内裤的好地方,阳光充足,紫外线杀菌充分,且取用方便。
开瓢事件后一星期,我一脸木讷地将懵懵懂懂的宁萌再次带到案发地点。在我反销上门销时,她有点开窍,说:“你们宿舍成单身公寓拉。”
她说这话时拿眼瞄了我好几下,我吃不准是暗示还是抗议,酝酿了好久无限卑鄙地说:“不是单身公寓,是二人世界。”
令我失望的是宁萌仿佛根本没听到我说的话,一下冲到窗户前,再次开窍道:“我明白拉,原来上次被开瓢的男生是为了帮你掩饰,好有义气啊,怪不得另一个火大!”
我不理会被冤枉,心里被这小妞蹦蹦跳跳弄得欲火中烧,盘算着他妈的怎么一下把她骗上床,连排了十几个方案都觉得不妥。
就在我左右为难痛苦不堪的时候,宁萌忽然指着我那内裤笑个不停,天真地说:“好小哦,还没我的大。”
我顿时福至心灵,冒出一句很有杀伤力的话:“那让我看看你的!”
36
在强硬地剥掉宁萌牛仔裤的时候她仍旧嘻嘻哈哈以为我在开玩笑,直到下身光溜溜一丝不挂,亮出了同头发一样乌黑的一丛闪着光泽蓬松的茸毛,她才猛然惊觉,她嘴里说不,身子却像蛇一般缠上来,并且莫名其妙地在我肩膀上狠咬一口。
我忍住疼痛,将她上身的罩衫从头上扯下,我当时脑子轰地一下,心中不住默念,赚翻了赚翻了!她真是个尤物,浑圆的乳房在灯光下白得透亮,乳头粉红挺突,弥散开的乳晕下细小的青筋隐约可见,我无师自通,发挥动物本能,顺着她颈脖子吻到乳头,从脚趾吻至腿根,她湿润的肢体便轻易分开了。
“早知道会这样。”我进入时她叹气。
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尴尬也最快乐的一个下午。
37
完事过后我自我感觉有点儿柔情似水,于是就怀搂着宁萌款款深情地说:“我爱你。”
她眼睁得大大,震惊道:“你得了吧。”
我再次款款深情:“我真的爱你。”
她眼睛一闭:“哦,这样啊。”然后喃喃自语说:“我真是疯了。”
在我某个失意的阶段,本班一位近视得摘掉眼镜就分不清男女的爱情专家给我的这一段对话作出过系统权威的分析,他口吐专业名词告诉我这叫“角色错位,模糊性别的非纠正心理复合变态”。
我当时正在灌啤酒,听他这么说立马掼了酒瓶叫:“别他妈和老子狗屁什么学术,老子我就是不学无术。”
该专家吓了一跳,扶扶眼镜倒退着咆哮:“你孙子嘴硬个球,你那说白了就是逊,把自个当女人,倒像是自己被人家奸了!看你那肉麻兮兮的恶心样,他妈以为是处男啊。”
?
阅读野兽派青春第一季北城天空不下雨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