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悦宁不断在马上挣扎着,逼得佑棠不得不紧紧箝住她,强蛮地勒住她瘦得几乎要拗断的细腰。
「你到废想怎么样,我已经不去惹你了,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满?」悦宁仍在挣扎着,不顾那样会弄痛了自己!
说话问佑棠已策马奔至「熏心楼」。
他抓着她下马,粗鲁地将她拖进房里。
到了房内,悦宁立刻甩开他的手。
「妳到底想怎么样!」
她退到房内角落,感到腰腹间传来的剧痛。
他掐住她的力道彷佛同她有深仇大恨般!
「不怎么样!」他终于开,语气冷得像冰。
「我只是让妳别再丢人现眼!」
悦宁瞪大了眼。「你把话说清楚,我几时丢人现眼来着?」她心中顿时涌出无限委曲。
「光天化日下和男人肌肤相亲!妳还嫌不够丢人吗?」他紧绷着脸,似乎在压抑着即将暴发的怒气。
悦宁用力咬住唇,心口难受得几乎要窒息!
「你为什么要故意抹黑我!戎左只是我从前的护卫…」
「这么说是旧情未了了!」他冷笑,阴沉地打断她的辩解。
「你…」悦宁气不过,捏紧了小拳头。
「你自己呢?就算我同戎左有旧情,至少我们仍是清清白白的,可你呢?你敢说你同妳的秋妹仍是清白的?」她气愤地指责他。
「妳承认妳跟那个男人有旧情?!」他脸色一肃,眼神迸出杀气腾胜的怒光!
悦宁被他残冷的神情吓得倒退一步,她从未见过如此充满肃杀之气的佑棠!
「我说过了,戎左只不过是我从前的护卫…」
「往后不许妳再见他!」他霸道地下令。
「为什么不?!你没有理由不让我见戎左!」悦宁不服。
「不许就是不许,没有任何理由!」他无理得几近独断。
「你。你根本不讲理!」悦宁气得浑身打颤。
「我没说过要同妳讲理!」他冷静地撂下一句。
「那我也不需同你讲理我没有遵守你命令的必要!」她反驳。
「妳试诚看」他冷冷地道。
悦宁不禁往后缩。「你想怎么样?」她自小强自训练的蛮气这时又提了上来,她大着胆挑衅他。
「妳以为呢?」他却不正面回答,只阴沉地道。
「你……又想打我!」她倏地睁大眼,急促地退了几步,直到后方再也无路可退为止。
佑棠捏住拳头。
「该死的!」
他突然诅咒,悦宁脸色一变,身子更往墙角缩去!
见到她的反应,他皱起眉头。
「妳放心,往后无论妳如何激怒我,我都不会再动手。」他恢复平静地保证。
他突来善意,让悦宁也撤下心防。
「戎左……他只是来看看我,顺道问我想不想回敬谨王府…」
「他要带妳回敬谨王府?!」他突然上前一步抓住她,面目阴沉。
他为什么这么问?「没有……如果你是怕我回府给你带来麻烦,你大可放心!
我们俩之间的事,我从来就不预备让阿玛知道!」
她猜他必定是担心她一旦回府告状,浚王府同敬谨府将交恶,届时他原先所有的利益盘算全要落了空!
悦宁忧郁地想,其实他大可以高枕无忧,阿玛早已表明了绝不会插手管她出嫁后的事!
他略松开手,停了半晌,脸上无表情地道:「妳这段时间不可能回去敬谨王府!」
悦宁压根儿没打算要回去,可她还是问:「为什么?」
他突然撇开眼。侧转身子。「我要到承德别业。」
悦宁不懂。「那跟我回不回府没有关系……」
「我要妳跟我一道去!」他用斩钉截铁的口气粗鲁地打断她的话。
「你要我去?!」悦宁睁大眼,有些不敢相信。他为什么突然间想到要带她去承德?
「为什么?」她喃喃地问。
他要她去,那媚秋呢?她也去吗?
「不为什么!」他撇下话,转身就走。
临出门日之际,他突然回过身…「妳进浚王府之前我们可曾见过?」
他这话间得唐突,悦宁一时间愣住了。
没等她的回答,他已经转回过身离去。
之所以突然有此疑问,是因为刚才在那棵老枫树下她惊恐的表情,唤起了他脑海中似曾相识的记忆!
佑棠走后,悦宁仍呆立在房间的角落……他为什么这么问她?
悦宁闭起眼……不管为什么,她已决心压下心中的希冀,不再去奢望些什么!
第九章
三日后悦宁在大批马队的护送下前往承德。
自从那天佑棠在「熏心楼」问她是否曾与他见过面后,就不曾再开口问她第二次,且连日来她也没机会和佑棠见上一面。
这几日来她把这事搁在心坎上,却只是想想罢了。就算佑棠记得她又如何?她能奢望他脑海中残存的记忆会改变些什么?
这趟到承德她心中也没太多想法,主要是媚秋也随行!他带自个儿同行或许只是掩人耳目!
每每思及此悦宁的心便酸涩无比!她徒有浚王府少福晋的空名,却永远得不到丈夫的心!
「格格,您为什么容忍贝勒爷把那女人也带来承德?」快到承德时,小喜憋了好几日的气终于再也憋不住问了出口!
她实在气不过那个媚秋反客为主,整日腻在贝勒身边,根本以少夫人自居!
看着窗外风景悦宁淡淡地道:「又能如何?如果夫君的心不在自个儿身上,做任何事都是多余的!」
问题就卡在这边,小喜再也问不下去,只能暗自替格格叹息。
到了承德别业,小厮们打理了一间靠东侧的厢房给悦宁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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