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糕点时,亚炜的妈妈不在家,亚炜的爸爸很热情的接过了糕点,坐了一会,亚炜送红婷回家,一路上却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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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牛脾山上堆雪人
这年的冬天特别冷,一连几天大雪纷飞。最初下了一整夜的“沙子雪”,第二天早晨起床一看,屋檐下冻成了一条条的冰棱,地上结了一层的冰,人们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跌倒。接着又下了两天的“棉花雪”,整个小城变成一片晃眼的白,屋顶上落了一层的“棉花”,路上也积了厚厚的雪,有人用铁锹将雪铲开,用煤炭灰铺在路上,方便过路的人行走。
大人们看着雪花发愁,孩子们却兴奋得要命,个个跑出来打雪战,堆雪人。一些调皮的孩子故意站在树下,有路人过往时突然摇动树枝,树上的雪花纷纷落进路人的脖子里,他们急忙躲闪,孩子们看着路人的窘态哈哈大笑。路上行人看是孩子搞的鬼,也只好笑骂一下,拍拍落在身上的雪花走人。
静文看见下雪兴奋不已,穿戴好棉衣棉裤,又戴上妈妈编织的红色毛线帽和小手套,就往红婷家跑,她要召集四个小女孩子去牛脾山堆雪人。
到红婷家时,静文已气喘吁吁,她拖着红婷的手,直嚷:“走,走,我们去牛脾山堆雪人!”
红婷眼睛也亮了:“好啊,我昨天也想到去牛脾山堆雪人了,我们想到一块了!”
红婷也忙穿上棉衣棉裤,戴上妈妈编织的绿色毛线帽和小手套,两人一起手牵手去找亚炜。亚炜正在家里发呆,她想出去玩,却没有玩伴,听见静文和亚炜在家门口喊,赶紧跑出来,静文说:“我们去牛脾山堆雪人吧!”,红婷也用热切的眼光看着她。
“好吧,你们在大门口等我,我一会就出来!”亚炜小声说,她怕母亲听见。
一会儿,亚炜就跑出来了,头上戴了一顶黑色的毛线帽,也没戴手套,静文就问:“这谁的帽子啊?”
亚炜无奈:“我奶奶以前戴过的,我妈没时间给我打。”
“快走吧!”红婷催道。
三个人往森森家走,牛脾山山上银妆素裹,森森家被包裹在白雪当中。山上很滑,站在森森家的山坡下,她们走不动了,三个人齐声喊起来,被村里人听见,告诉森森;森森急忙下山和她们会合。听说来意后,森森也笑了,开心地和她们一起去爬牛脾山,四个女孩子一时忘了彼此的芥蒂。
牛脾山海拔有500多米,方园16公里,当地流传着很多的神话故事,在唐朝就号称“天下第十八福地”,《徐霞客游记》中也曾有记载。
山中天然石壁上有块“三绝碑”,是秦观的词《踏莎行郴州旅舍》、家苏轼为该词写的跋和米芾的书法。山上有一座大庙和一座中庵,庙宇位于牛脾山绝顶,为宋代修建的,宏伟肃穆,据说古时有一位叫苏耽的人在此登仙而去;人们为纪念他修了这座庙宇,称苏仙观。
庙宇东北角的两间偏殿为张学良将军当年被幽禁的地方,人称“屈将室”,墙上留有张少帅挥笔写下的";恨天低,大鹏有翅愁难展";几个大字。厢房窗前的一棵大桂花树上,也留下了将军因忧愤难泄而拔枪怒射所形成的累累弹痕。
山腰有一尼姑庵,建于唐朝,原为道士修行的地方,后为尼姑居住,称云中庵。庵子旁边是一眼清泉,长年不枯,清凉甘甜,俗称“脚盆井”,传说是吕洞宾的杰作。山上还有一奇观,就是山上所有云松的枝叶皆伸向西南。相传苏耽的母亲住在牛脾山之西南时,令其子苏耽日夜思念,此情此景感动了牛脾山上的云松,便将枝叶一齐指向西南。
四个女孩子从牛脾山正门进山,沿石板小道拾阶而上,山里很宁静,脚踩在雪地里,发出“滋滋”的声音,留下一个个脚印窝,一些山麻雀居然跑出来觅食,在树上、雪地上叽叽喳喳,山上的雪景深深吸引了她们。
一边爬一边欣赏雪景,爬到半山腰后,她们就不想再爬了,一起在半山腰的空地上堆起了雪人,四个女孩子的脸被冻得红扑扑的,在白雪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漂亮。森森头上没有戴帽子,头发上飘了一层雪花,手也被冻的通红,像红萝卜。
一会功夫,一个小雪人就堆成了,她们从尼姑庵找来煤块和红烛,给雪人装上眼睛、鼻子和嘴巴,红婷瞧了瞧,不满意,取下自己的帽子戴在雪人头上,又折下一根树枝擦在雪人身上,雪人一下漂亮多了,四个女孩子开心地围着雪人又跳又唱。
下山时,她们又想出一个玩的方法,就是滚雪球,将一个小雪球从山上一路滚下来,雪球越滚越大。四个女孩子跟着雪球向山下跑,雪球有时被石头和树卡住了,她们就合力用手推。快到山下时,雪球已经变成了一个直径差不多有70公分的大雪球了。四个人没力气推了,都坐在雪球边歇力。
突然,山上一块雪崩塌了,滚下的一块石头砸到了亚炜的一条腿,流出了血,好在被她们滚的雪球挡了一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其他三个女孩子已被吓的脸色都变白了,亚炜痛得坐在地上哭,她的腿动不了了。三个女孩子想一起背着亚炜回家,却背不动,看亚炜伤势严重,红婷连忙跑向亚炜家,叫她家里人来援救,森森和静文则留下来照看亚炜。
红婷到亚炜家后吞吞吐吐说明原因,亚炜妈妈在家,听完后就急忙跟红婷一起赶往年脾山。看伤势严重,母亲连忙背着亚炜上医院,三个女孩子也跟在后面。
医院照了x光片,诊断亚炜小腿骨折了,需要马上住院。亚炜妈妈气得将三个女孩子狠狠地骂了一顿,特别是红婷,她明确表示,以后红婷不准再和亚炜来往。三个女孩子都低着头,红婷更是眼泪汪汪,觉得伤心又委屈。从医院出来,她们各自回了家,四个女孩子的聚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亚炜在医院躺了几天后,因为马上要过年了,经医生准许,腊月二十七回家养病。亚炜的腿上了夹板,天天躺在床上,一直要到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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