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是良久的沉默,最后是方宇出来解围,他站起身,又将资料翻了一翻眉头一皱。
“嘉木。”
宋嘉木抬眼看他,方宇继续往下说:“这个王总我也接触过,感觉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再说,他要是真没有拿到那块地,他也不敢贸贸然投大价钱去建。可这上面突然下达命令要收回去的确很奇怪,你在谈判的过程中,是不是得罪了谁?”
说到这里,宋嘉木才幡然醒悟。
她哪里是在谈判的过程中得罪了谁呢,她是从九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开始,便碍了一个人的眼。顾南方发的话,也只有那个人才收得回去了。
开始行动了吗?不动她,却开始动她身边的一切,而宋嘉木却没有办法反抗。她不能对顾南方说一个字,否则当年的事情一定是瞒不住的了,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却没有谁能给予保护。可这样的局面是她一手导致的不是吗?偏偏不信邪,执意要撑到底,现在才那么被动。
理清事情来龙去脉的宋嘉木站直身,忽然觉得很对不起面前这个一直看重自己的人,她将头低了低,收敛了声气道:“暂时交给我处理吧。”
一走出公司大门,宋嘉木给天一打电话,却提示忙音,她有些心急,再打,依然如此。感觉无形的压力压得自己好累,宋嘉木几乎就要走不稳路,握着手机,原地不动发呆。三十秒以后,电话响起,是天一,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怎么给你打电话老占线。”
说罢,才意识到两人都在同一时间给对方打了电话,宋嘉木心底的担忧终于被证实。
“你们公司也被潜了吧。”
天一深沉地嗯哼一声,喉咙里似乎要喷出火来,隔着电话都听见她牙齿咯嘣咯嘣响:“靠的就是这一单站稳脚,那厮居然赶尽杀绝,就别怪我辣手摧花。”
对于天一难得的用词不当,宋嘉木没有鄙视,那代表她真的是处于爆炸的边缘了,大概下一秒就要连带着和富士山一起喷发。
宋嘉木轻轻地说:“一一,对不起啊。”
天一愣,半晌后骂她:“你为什么还没有被警察抓走呢,智商低应该归到法律里面,构成犯罪才对啊。”
知道她是在骂自己,怎么将界限划得那样开,但她更内疚了,别别扭扭地不知说什么好。
天一怒极反笑:“行了,你也别顾影自怜了,赶紧到我这里来。”
坐到天一的mini上,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宋嘉木有些担心地说:“不知道可乐那边有没有问题。”天一倒不是特别紧张:“收好心吧,她就是想有事,有人总会不允许的,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打接下来的仗。”
说到此,宋嘉木整个眉头都皱起来,满脸的褶子。
“那现在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杀出重围咯。”
“怎么杀?”
“乱杀。”
这两个字,天一说得板上钉地,好像决不允许出任何差错,要一次性灭敌。
下车以后,宋嘉木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偏远郊区,她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仔细看,周围的一切印象又并不是那么的深刻,最终,她有些好奇地抬起了头问:“这是哪儿?”
天一不理会,拉着她的衣袖跟拉宠物似的,沿着路边蜿蜒的一条小路,向农家深处走去。
到达一所自己修剪的白色小房子,天一停下了脚步,她抬眼,看了看门牌号,确认无误以后,拉着宋嘉木走了进去。
首先遇见的是一个典型的农家妇女,抄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你们找谁呀?”
天一脚上的高跟鞋沾满了泥土,她站在门栏的地方,将根尖的泥土磨掉以后,才悠哉悠哉地道明了来意。
“我找丁鹏,请问他在吗?”
听见自己丈夫的名字,妇女有些紧张,她停下手中斩猪草的动作,站起来,用围腰随便擦拭了几下手上残留的叶子,上上下下的打量气天一和宋嘉木,良久问:“找他干啥?”
知道女人对自己的丈夫都有些草木皆兵,尤其是像她们俩的这种穿着,在村子里比起来,绝对算出众的姑娘。好吧,虽然她打从心眼儿里觉得,这种比较压根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
收正了心,天一扯了扯宋嘉木的袖子,将她一把拎到前方和她并排而站,达成一个战壕的样子,眉目凌然答:“找他做生意。”
恰巧这时,丁鹏本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挠了挠头憨厚的样子,粗声粗气问:“谁来了呀?”
他媳妇用乡下话说了什么,丁鹏才定眼打量这两个人。当眼光投到宋嘉木身上的时候,他多停留了很多秒,偏过头似是在回忆什么,最终回忆不起地摇了摇头。他的反映让天一很满意,她扬起嘴角笑了笑:“方便请我们进去坐坐吗?有一笔钱想让你赚。”
既然有人送钱上门,谁会拒绝?
一直处在云里雾里的宋嘉木,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给带到了凳子上,她跟个二愣青一样,坐在板凳上不说话,四下打量这完全陌生的环境。最后是天一用右手,一把将她的脸啪地扭过来,直视丁鹏的方向,吓了宋嘉木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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