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躺在床上不动,除了暖和,浑身也比较舒坦。
一段时间后,我隔三秒五秒就腰酸背痛的,但是,我要郑重声明,这并不意味着我身体不好。
只能说,某个人的身体太好。咬牙……
当然,就像我以前讲过,干坏事同样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所以说,这个经不起诱惑的我也有错,而且不止错了三四五六次……
正懊悔着,忽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碎响。
我狐疑地撩开被褥,看见雪吟正站在床头边的置物案前,两只手不知道在我的衣服里摸索着什么。
「丫头?」我喊。
雪吟抖一下,迅速收回手背到身后,然后转过身来看我,眼睛瞪得很大,一副受惊小兔的无辜状。
「你、你醒啦?什么时候醒的?」
「早就醒了。」我懒洋洋地打个呵欠,「怎么了?找我还是找你爹?」
「不是找爹,当然不是。爹早就去前院那儿了。」丫头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急切地叫道,「我是来找你,叫你起床的!」
「喔……」我困惑。
奇怪,用得着反应这么大吗?总不至于我一觉醒来,就变成了儿童不宜观瞻的怪兽吧。
难道是我的醒来出乎她意料,所以被吓着了?
话说她的胆量比起我,可是丝毫都不逊色。力气就更别提了,放眼整个幻水山庄,就属她最强悍。
唔,大概小姑娘都是这样,芝麻点大的小事就一惊一乍的。
我懒得继续深究,问道:「叫我起床干什么?有事?」
「没事、没事。」雪吟嘿嘿地笑,只是笑得有点像是费劲挤出来的,「昨天半夜下了大雪,先前才停,地上已经积了好厚一层。所以雪吟就想叫你出去玩嘛,陪我打雪仗,堆雪人什么的。」
「这样啊……」我想了想。
虽然很舍不得温暖的被窝,但一直躺着毕竟不是办法。
别人好歹是中年才发福,再怎么样,我总不该养得青年就发福不是?
再说了,看看人家皇甫大教主,都是再过两年就三十的人了,身材还保持得那么好,堪比杂志上的国际名模。
站在这样一个人身边,我可不能让自己圆滚滚胖嘟嘟的。
主意下定,我对雪吟点点头,「好啊,你到外面等我,我弄好了就去找你。」
雪吟喔一声,面向着我往后退,一直退到门口位置,溜一下窜了出去。
这小丫头,今天真的不大对劲,到底是怎么了呢……
穿衣整理的时候,我就这个问题反复在想,可惜始终没能想出一个所以然。
出了房门,看到丫头正蹲在雪地里,只是背对着我,看不见她在捣弄着什么。
想偷窥,又觉得偷窥一个小姑娘,太没品格,于是在距离她几步之遥的时候停住脚,出声喊道:「雪吟,在干嘛?」
雪吟的反应实在出乎我意料。
豁地站起来,仓促把什么东西塞进了袖笼里,才转身过来面向我,多此一举地对我挥手打招呼:「来啦,哈哈。」啧,这叫做干笑还是假笑?好端端一个小孩儿,怎么笑成这样?
我狐疑地瞄瞄她的袖口,找不出什么端倪。看来丫头是有意瞒我,我也不便追问,随便找了个话题。
「你爹什么时候去前院?做什么去的?」
「今儿个一早,宁叔叔来了,所以爹就去了。」雪吟答得一板一眼。
做贼心虚的人通常这样。但愿是我想多了。
「又来了?」我皱眉,「那你的静叔叔呢?去哪了?」
「嗯,也跟去了。」
不出所料。
「吵起来没?」我接着问。
「没明着吵,只是字字尖酸刻薄的。」
果然。
「那你爹什么反应?」
「老样子啰,事不关己,一概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雪吟顿了顿,难掩好奇地问,「你说静叔叔和宁叔叔,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打起来呀?」
「我哪知道?」我翻白眼。
小家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但另一方面,她的心情我多少可以理解。因为我也忍那两人很久了,巴不得他们干上一架,完了之后一了白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我就能落个耳根清静。
现在的我,一听见宁昭云三个字就头疼。为什么会这样?这事说来话长。
那天,宁昭云在幻水山庄的后山遭遇了刺客句晓冲,而后审讯句晓冲的事情,就交给了回静。
宁昭云作为一国之君,没几天就要赶回京城。在他临行前,对于句晓冲的盘问还没问出结果,而他也不在意这个来自遥远关外的小刺客,就把人暂时留在幻水山庄了。
三个月后,宁昭云再访,问及盘问结果,回静答说没有结果。宁昭云不信,向回静要人,回静也不给。
我的判断是,回静一定有哪根筋搭错了。
不然,他怎么会把句晓冲送到庄外,给人家安排了住所,还照顾得衣食无忧。他给我们的理由是其实这孩子身世坎坷,挺可怜的,可他为什么不这样告诉皇帝,宁愿和皇帝闹别扭,也非要瞒住呢?
如果真的有难处,我相信,宁昭云并不会完全不通情理。
然而回静的处理方式有棱有角,难免抵触皇帝威严,两人之间的矛盾就是这样起头的。
宁昭云一次要人未果,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上门一次,结果总是一成不变。久而久之,甚至连过程都有所雷同了。
就像刚才我和雪吟的对话中描述的那样,只要两人一照面,绝对会有一番唇枪舌战。
不同于寻常意义上的舌战,这两个人的战争,撞击不出硝烟,属于冷静型的暗战。
阅读终身制情人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