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我妈说了个遍。
我一向坚强的妈妈也跟着我一起流眼泪:“小赵这孩子未免太让人心疼了,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呢?非要自己一个人扛着。”
我妈低声抽泣;终是有些不忍:“但我觉得女婿应该不是那样的人;你有听过他的解释吗?”
我的视线一片模糊,眼眶里全是蓄满的泪水:“是他亲口说的,他对自己的父亲说永远不会原谅他;我还会冤枉他吗?”
我妈拿了纸巾替我擦眼泪:“别哭了;对孩子不好。你看,你都怀了他的孩子,他又没有做什么原则性的错事,只是为了爱你耍了些手段而已。”
“妈,什么叫没有做原则性的错事,他逼死自己的爸爸啊?”我无法理解。
她停顿了好一会儿:“假设他爸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了呢?”
我无力地倒在床上,摇头:“我不知道,我现在很乱让我好好理理。”
第二天,我拿着写好的辞呈站在了院长室门口。
昨天,曾一鸣打来电话跟我解释说我妈打去电话的时候,不巧是苏景成接的,他不会撒谎,当然对我妈实话实说。她问我是不是偷跑出去玩了,我说是的。她跟我说玩得开心,但不要忘记上班。
我这才想到我应该去辞职。
我礼貌地敲了敲门。
听到一声“请进”,我就默默地走了进去。
“是你?”叶陆晴来挑了挑眉梢,看见我递上的辞职信函,竟不意外:“是要和阿凯结婚了吗?”
我坦白地回答:“本来是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阿清和我说,你应该是爱着阿凯的。虽说你们的开始并不好,,但心里还是挺替你们高兴的。你的脾气挺像我年轻时候,非常冲动的爱憎分明。年轻人,为了不让自己以后后悔,我还是提醒你一句,想事情三思而后行,千万别冲动。”
我踌躇了很久,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叶容凯真的是害他爸不治身亡的人吗?”
她摇了摇头:“阿心跟你说的吧,这孩子一直以为是阿凯跟他爸说了那几句话,才让他去了的。其实那天我和阿心就在病房门口,我亲耳听到阿凯说永远不原谅他爸。他爸的心跳马上就下降了,我让阿心赶紧去找医生。可是阿凯哭着说的还有一句话,‘我要你活着接受我的原谅。’他是想激励他爸爸醒来的,但谁会料到他爸爸其实已经真的不行了。等到他儿子来看他,他爸就迫不及待地走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暗自悔恨:“我差点就相信了叶容心说的叶容凯是为了报恩不择手段地拆散我和赵西翰,不惜害死自己的爸爸。”
叶陆晴来笑了笑:“其实你心里是相信阿凯的,只是你觉得如果和阿凯继续好下去,会对不起赵西翰。”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可是宁宁啊,你想想为了一个对不起,放弃一个我爱你,值不值得啊!”
这回轮到我哑口无言了。
我几乎是走出院长办公室就给叶容凯打电话的,这次他不是关机,而是这个号码成了空号。
我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他的家,他的公司,都没能找到他。
我想这一次叶容凯是彻彻底底地心灰意冷了。
我还记得他对我说那句话时候的绝望:
“你还是忘不了他,看来你真正爱着的赵西翰。”
或许真正让他的心灰败的,是我从不曾真正忘记赵西翰,他觉得他的努力是一场灰烬。
七天了,我几乎每天都对着手机,连上厕所也带着,就怕叶容凯突然打来说舍不得我,想要回来。
反而最先给我打电话的人是赵西翰。
我们约在韩大叔烤肉馆,我用心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去见他。
“和你分开以后,发现越来越离不开韩大叔里的食物了,总是习惯性地去留你爱吃的香芋炸冰激凌,融化了也不晓得,总是习惯性地去烤你爱吃的仙贝,却发现烤完了也没人吃。”
看赵西翰认真为我烤仙贝的专注神情,我耳边都是他曾对我说的这句话。
我盯着他包着纱布的手出神,他被我看得不好意思,就开口解释:“前几天打球上了手腕,就纱布缠得厚些,其实没事儿。”
我本来撑了很久的酸涩情绪又被勾起,眼泪簌簌地滴落下来。
赵西翰有些不知所措:“宁宁,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哭了呢?”
我努力睁了睁眼睛,笑着掩饰:“没事儿,眼睫毛刷多了有点刺激,所以就不知不觉的流眼泪。”
“我记得你以前不爱化妆,现在怎么注意起形象来了,”赵西翰拿了纸巾递给我:“擦擦吧。”
我不知道睫毛哭花了没有,就知道对他笑:“你说我们还要一餐分手饭没吃,我想漂漂亮亮地和你吃一顿。”
赵西翰闻言怔了怔,似乎有了些感触,他半响也没接上我的话来。
最后只重复两个字:“别哭,别哭……”
这几个字就像芥末一样,将冲鼻的酸涩直冲脑门,眼眶就像一个水池一样,有源源不断的眼泪从上面涌出来。
“怎么快结婚的人了,还这么爱哭?”赵西翰不再是递给我纸巾,而是亲手在我脸上仔细地擦拭。
“阿翰,还记得吗?我们曾在庙里许愿说要一起幸福?”我问。
赵西翰点头,似乎他的思绪飘的很远。
“我以前以为一起幸福,是要生活在一起才是一起幸福。现在我才明白两个人不同的幸福,也是一起幸福。”我将熟了的仙贝放入他的餐盘中:“我们俩,你先结的婚,那么就由你带头幸福给我看,我再幸福给你看,先福带后福。”
他夹起仙贝放入口中,对我说:“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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