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理由还有点让人开心,下一个理由就让人笑不出来了,花曼荼娇颜一瞬间沉了下来,一张花办似的小嘴噘得半天高,「那也就是说府上的丫头任谁病了,你都会心疼啰?」
她气呼呼地,气自己干嘛跟他计较这一点小细节,难不成她就真的如此在乎他对每个府上的丫头部「一视同仁」吗?要是她们病了,他也会衣不解带地照顾她们,帮她们沐浴更衣,也像现在对她这样宝贝似地抱在怀里吗?
呕,真呕!
她一想到自己原来对他也没那么特别,心里就阵阵翻腾,又闷又酸,简直酸得快要呕出酸水来了!
「府里的家人病了,一向都是螽斯在发落打理,我不管那些小事。」他扬唇笑笑,完全就是一副不关己事的口吻。
「那你也把我丢给他好了,反正我也是『小事』嘛!」最后两个字,她说得不是滋味极了。
「没把你丢给他,就代表你不是小事。」说完,他不再多做解释,迈开长腿将她抱往暖炕,让她喝了碗以上汤熬烂的粥之后,便让她睡下。
或许是因为泡了热水澡,身子舒坦了,又或许是因为病还未痊愈,花曼荼很快地坠入梦乡,入梦前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忽然有个疑问。
如果,她对他而言不是「小事」,那到底是什么呢?
是他放在心上挂着的大事?还是一桩连小事都不如的麻烦事呢?神智迷迷糊糊之际,她很快地就决定自己喜欢前一个推论。
让他放在心上挂着,想想就让人觉得高兴……
***满庭芳独家制作***bsp;吃过药之后,花曼荼躺在卧榻上昏昏欲睡,刚才大夫来替她看过诊了,说她恢复得很好,从明天开始就不必再吃药了。
见了那位女大夫,她才知道为什么蔺伯扬所开设的医馆会涌进一堆人了,不只是因为医馆会为穷人义诊,还有另一个重要的理由,那就是在医馆看诊的大夫,就是家中九代为医,一身的医术宛如活神仙下凡的梁聆冬。
她真不知道蔺伯扬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可以请动一向被人视为性格古怪自闭,却拥有一身绝学的梁家最后传人!
她还真想知道这男人到底还有什么本领,但事实是她根本就不了解他,果然,她的第一直觉是对的,这男人不好惹。
一堆乱七八槽的思绪在她的脑海里打转着,想到病了几天,到现在都没见到扨七,那丫头只怕急疯了吧!但无论她说什么,蔺伯扬就是不让初七过来这里见她,她又想到刚才梁聆冬说她大病的那两天,有个男人为了她的病情心急如焚,险些快疯掉了。
哇!她才不相信,那男人看见她赤身裸体都没有反应了,冷静如冰的他哪有可能会为了她疯狂呢?
但如果梁聆冬说的都是实话呢?花曼荼感觉睡意渐浓,纤手一松,放开了书卷,意识渐渐地变得模糊。
当蔺伯扬进房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已经熟睡的柔美模样,他脱掉外袍替她盖上,这时,螽斯跟在他身后进来,被示意噤声。
「有重要的事吗?」蔺伯扬拾起掉落在一旁的书卷,压沉了嗓音问道。
「几位大掌柜在书房里等着要见您。」
「上个月的帐才刚会过,他们还有别的事吗?」他笑问,坐在卧榻旁,敛眸注视着她的睡颜,唇畔的笑意不自觉更深了。
「是关于河口的生意,侯大掌柜说若要与花家竞争,取得优势,就必须出狠招,他想请示主子您——」螽斯还未说完,就见主子扬手制止他。
蔺伯扬的眸子忽然变得深沉,「去书房再说,你要他们几位先候着,我一会儿就过去。」
正文第五章
网更新时间:2008…7…196:54:03本章字数:13597
简直不敢相信!
长廊上,花曼荼停下脚步,轻喘了口气,顺了顺胸口急遽的心跳。
在床榻上躺了几天,才当了几天闲人,她竟然就变得现在这般不济事的样子,但令她不敢置信的是,蔺伯扬究竟对她下了什么蛊,竟然让她完全松掉心防,长久以来训练的商人本性简直就到了麻木的地步。
对!她一定是被下了蛊,否则怎么会完全忘记商场上是瞬息万变的,只要有一丝懈怠,就会被对手斗倒,被取而代之,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若然不是昨儿个听到蔺伯扬与螽斯谈论生意,谈到了河口的盘整,她只怕现在还躺在床榻上,让他好生款待着!
春天的夜风寒凉如水,花曼荼揪紧身上完全挡不了寒意的薄衫,不住地哆嗦了起来,喘了几口气,她又要提步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
浑厚的男人嗓音从她的背后扬起,隐含着压抑的怒气,她吓了一大跳,定住了身子,半晌不敢转身面对喝住她的男人。
才不过短短几天,她对这沉厚的嗓音已经再熟悉不过了。
被逮个正着的心虚感在她心底深处悄俏地泛起……花曼荼立刻在心里斥责自己,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被他逮到就逮到嘛!她心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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