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他淡淡地说。
“哦?”她疑窦大开。
“下车吧。”他催她。
下了车,才知道这是他的屋所在小区。她雨夜来过的地方。
他扔她路边傻站,自己去开了后备车厢盖,招呼她:“伏苓,我们放完爆竹烟花再上去。”
咦?他还真能想到。
他先抱出一捆很厚很长的响鞭。她蹭过去问:“5000响?”
他:“10000响。”
她:“哦*”这可是要响死了。
她帮他撕了鞭炮包装纸,在安全地带,小心地与他一道铺好在地。好长,打个弯又折回一半。
刚才放烟花的几个人不知何时已没影子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取出一支,点燃,对着天空,吸吐了几口,很靡靡很诱惑。
然后他身姿灵活地点燃了鞭炮。鞭炮声大作。
他懒懒地走到她身边,轻轻揽她入怀。她正两只手捂住耳朵,睁眼看鞭炮闪电着雷鸣。爽呆!
很长时间后,鞭炮声渐渐零落。只剩硝烟弥漫。
她与他像仙人矗立云里雾里,相看两迷离。
她放下捂耳朵的手。
他放开揽她的手。他手上的香烟已燃尽。他扔了烟头。走开。
她呆站,看他招呼她:“伏苓,还有花炮呢。过来,帮忙。”
她随着他招呼,跟着他到车尾后备箱,探头看看,看里面有半车厢的鞭炮、花炮。他先拿出一个大桶状的花炮,交给茯苓抱好。自己再抱出一个更大的花炮。
走到安全地带,他抱着怀里的花炮,这样跟她说:“先放你自己的。”
她很不满,说:“我放?你说是我放?”
他奇怪地望着她:“是啊。这个又没危险。我以为女孩子小时候就敢玩花炮的。”一点没有帮她的意思。
她还说什么。真枪实弹自己都玩过,而且每年枪证年审都得玩。奶奶的,豁出去了。
她把花炮放地上,就着路灯光找好导火捻,说:“借火!”
他说:“我裤兜里。”
她跑过去,把烟和打火机都摸出来。她不会吸烟,点烟还会。
他说:“伏苓,就用打火机。”
她说:“不!风会把火吹灭!”欲抽出根烟点燃。
他立即露出资本家的威严:“不!用打火机!风不大!你快些!”
她不等他抢烟,就把烟丢回他裤兜。
壮着胆子,她故作镇定地揿着打火机,对准捻子烧。至少不能让这个恶少看笑话。
终于看到一道小闪光伴着嘶嘶的声音,她一慌,拔腿作兔子式跳跃,蹦了个老远。
花炮开始尽情的冲上天空奉献五彩缤纷的烟花时,他站在另一边狂笑,笑声不大,模样疯狂。不像平时翩翩君子的江宇辰嘛。
她也对着他笑,有点冷笑的苍凉。可恨不起他来。
接着,他们又放了几个大花炮,他亲手燃放,她那跳远的兔样儿,让事情复杂化,算了,他不烦劳她了。
烟花燃放毕,他拍拍手,锁了车门,对她说:“还余了些,初五迎财神再放。”
她点头。其实她点头不点头都一个样。他是财主,他说了算。
他牵着她的手上楼。在冷夜里站了多时,二人手都微凉。
依然是他那扇门。初见时,她还懵懂。再见时,她为他妇。
她惆怅着欢喜,欢喜着惆怅。
正文第十七章念念(2)
站在门边,江宇辰却不急着开门,只是轻轻闭上眼,默默地像是在祈祷什么,然后他取出钥匙,递给伏苓,懒懒地说:“你开门吧。”
她把钥匙插入锁孔,想起第一次见他,她扶住他的手,合力开锁的情形,不禁抬头看他。
他正俯首,仔细看她开门的动作,思考的样子,看她手停顿,他蓦然抬眼,正对*的大眼睛。他一滞,一手握*的手,一手拉住门把,对她耳语:“伏苓,欢迎回来!”
开了门,就看鞋柜前已摆好一个鲜红的棉拖,看起来厚厚绒绒,鞋底非常软,穿着很舒服。走起来,像猫走路。鬼灵。
房子依然很干净,二室二厅的房子,面积宽敞,就是人气不足。
他开了空调,开了电视,神色已显疲惫。拿着手机摆弄,关机。
她也决定关机——违反一次24小时开机的工作规定吧。
看着他蔫蔫地看电视,她对他说:“你吃点药。早点睡吧。”
他:“嗯。”趁他吃药之际。她在房间里乱转。
一个卫生间啊?她有点嘟囔。
她转回客厅。说:“你先洗澡吧,好先睡。”
他没说话,到卫生间把地暖开了。
“再等会儿。”他坐到沙发上,招呼她:“伏苓,来,先暖和会儿。”
她坐到他身边,两个人相依,靠在沙发上。
他问:“你守岁吗?”
她摇头:“不守。”
他说:“我除夕夜一般都很晚睡的。我想守岁。我奶奶说,除夕许了愿,再守岁,就能心想事成。”
她伸指轻点他的腿:“是么?迷信。”
他挺认真:“我相信。不过我一般都熬不过3点。所以我的心愿也一般只能完成一半。”他假惺惺地叹口气。手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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