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匚业囊饧?br/>
城市被冻僵的路,绝望的向雾里延伸着,像《风之谷》上巨型爬虫的躯干,一呼气,就应该有漫天的类似蒲公英的植物末梢飞扬。我们不觉得累,一如人生路上共同进步的好伙伴。
“觉得好累!”
“还以为你不累呢。要不歇会?”
“不是走路,是那场情感”
“弟兄,问你个很神圣的问题?”
“什么?别学爱因斯坦式的动容”
(bsp;“生命走完一半了吧?”
“一半多了,更年期以后我可不算自己还活着”
“不喜欢冬天?”
“当然,恨得不行”
“每个人的一生也有冬季的吧?”
“有,不止一个”
“你的冬季,怎么过?”
“把自己裹起来,就做一件事:等”
“所以她电话给你,你也不见?”
林用力的沉默着,倔强的抿着嘴唇。脚下踩过的路砖像游戏场景的推进,每一块都是迷路的信号。季晚也会给我电话吗?在这样无雨的冬日,下午三点。
“我们发生过一件不幸的事”
“哦”
“她割破了自己的左腕,在我给她说‘不行’的那天”
“不是吧!?”。惊恐如地砖缝里突然钻出的绿色粘稠幽灵,马上就要爬满墙壁。似乎林所说的就是季晚。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雪降不休在赤热里浮游你却握着匕首让血在暗地流一张笑脸镜中挂仍然问你爱我好吗?可不可一起呼吸一起安葬?”
“用碎玻璃碎片割的”
“后来呢?”
“救过来了”
耳边响起那次电话里毅然的女声:他应该痛苦,这是他应得的!。猫,你也一样,季晚翘起只属于她的嘴角。
“我们不再年少”,季晚微微垂下眼睛,“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我只给自己3秒的时间,看你的背影”,季晚把眼睛转向窗外混沌一团的调和色块,“你说你12岁就,好吧,爱上我,那没用,猫,你没在我相信爱情的时候让我相信你……十年后、二十年后,如果你还能说你爱我,我就信”,季晚笑了,笑的苦,“猫,我不会的,我不会把我们的爱情放在非此即彼的天平上,我能感觉到它,就够啦”
……
南国的冬季少有雪。小时去乡下,三月的梨花纷纷扬扬的落,越过农人家的矮墙,洒在身上,妈妈说:落花如雪。从此对雪有了最美的想象。
以前上学时,寒假同学小聚,围炉饮酒笑谈,若不是缺了门窗外的银白一片,还真似了“三国”的那一段。有一同学带来的北方女友吐着一口悦耳的卷舌音。
“北方没有这样的冬天吧?”
“这种没有雪的?”
“这种可以吟诗作画、模拟春天的”
“没有雪的冬天,总是遗憾的吧?”
希望我的冬季能有雪。
……
季晚看得书累了,就打开电脑,直奔qq群,逮谁侃谁,神采飞扬,抑扬顿挫……我第一次看到打字这么快的文科女生,尽管没有使用传说中的五笔输入法。
我也开了电脑,同一个群,虽然从隔壁的屏幕上就能看到季晚还没有发出的字。
“季,好久不见”
“是啊,有好玩的也不支一声?”
“怕你忙不赢,没敢支”
“怕扫了你的兴吧?”
“扫性?怎么会?”
被季晚往头上推了一把。
“猫,那我可要扫了?”
“扫吧,记得披上衣服,别着凉”
又被推了一把。
“哈,别担心,风扣都一直扣着呢”
“不是吧?怎么我从视频里看到的是肉影?”
“唉,对着镜子都还不知道,醒醒吧,别吓着自己”
季晚推开电脑,把懒腰伸得连上了天。
“换一种媒介,大概心情也会不同的”。我继续在键盘上劈里啪啦,重温银行上班时的纯键盘操作,感觉西服领带又禁锢了过来。
“不上班的感觉,真好!”。季晚也伸过手来在我的键盘上一阵乱搅。
“是啊,有闲真的一点也不可耻”
“可惜,连明天都撑不到”
“是啊……唔,说点高兴的?”
“好久没给林通电话了?”
“昨天还通的。问我们是否还干柴烈火?”
“哈,你怎么说的?”
“我说当然,谁叫我们用了上半辈子来等待”
“然后下半辈子靠燃烧回忆取暖?”
“很有诗意的,这个结局”
……
好久没走过这么长的路了。也许是冬雾使得前途不明了的原因吧,一路走来,渐渐的忘了时间。反正和林一起,就不当心寂寞。
“几天前夜里我们那闹地震,听说了吗?”
“当然,还好不是太大吧?”
“不算小,好在震中没在城市”
“感觉到紧迫了?”
“呃,跟被空袭似的,半夜里拖家带口的往外逃”
“哦,想到世界末日了吧?”
“没有。开车把家人送到郊外,抬头看满天的繁星,猜我想到了什么?”
“童年?……生命的脆弱?……我是谁的哲学?”
阅读那个下午,我在旧居烧信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