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三郎不屑一顾:
“上面定的。”
元子追问:
“上面谁定的?”
钟三郎烦了:
“集体研究决定的。”
元子涨红了脸:
“集体都是些谁?”
钟三郎大吼一声:
“你问我我问谁去?”
元子犯了小姐脾气,发横说:
“告诉你,信贷科就是不能动!要动你先撤了我们。”
钟三郎见旁边有人在看热闹,恼羞成怒,喝令元子:
“你现在就给我走!”
元子轻蔑地说:
“你一个钟三郎就能一手遮天?”
钟三郎伸手推开她,元子骂他流氓。
钟三郎一向自我感觉良好,不把几个人放在眼里。
到营业部后三板两斧就理顺了,满心以为人人都已经对他俯首贴耳,现在竟然被一个姑娘当众骂他流氓,顿时气血攻心。
他上前抓过元子问:
(bsp;“我怎么就流氓了?你给我说清楚。”
元子要挣脱他的手,一时挣不脱,扬手就给钟三郎一耳光。
钟三郎恼羞成怒,突然吼一声:
“我就流氓一回!”
横手还了元子一记耳光。
贵先生一直在旁边看着,本想拉元子回去,又怕元子当众使性子令他难堪,所以一直就犹犹豫豫。
突然见钟三郎打了元子,贵先生胸中一团火直冲脑门,上前两拳就将钟三郎打翻……
后来才知道,此事闹得大了。
钟三郎打人固然不对,元子也是不对,最不应该的是贵先生,胆敢殴打上司,而且“无缘无故”。
护生副行长提议严厉处分贵先生,以儆效尤。
唐莲副行长认为贵先生虽然有过,但是念其少不更事,建议从宽处理。不过为了维护钟三郎的威信,对贵先生的行为也不能姑息迁就。于是她说:
“对于主任和科长来说,我们还是要重点保护主任,孰轻孰重是很清楚的。”
光震行长没有表态,他在盘算如何借题发挥。
如果能够借机搬掉钟三郎这个棋子,他就可以再盘活一片中层干部。
他深知元子与维坤市长的关系,因此打算激怒维坤市长,利用她的力量迅速铲除钟三郎。
于是光震行长提议,鉴于钟三郎存在殴打女职工这种流氓行为,已为党纪所不容,已经完全丧失了金融从业人员的职业道德,因此必须给予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处分。贵先生属于见义勇为,应予表彰。
护生副行长和唐莲副行长惊得目瞪口呆,认为这是颠倒是非,因此坚决否定这一提议。
但是吉离副行长同意光震行长的意见,于是四个党组成员中形成对峙。
光震行长便说:
“不然这样,护生同志代表我们党组,去向维坤市长作个汇报,请她决定。”
看护生副行长果然就要赶去向维坤市长汇报,光震行长便抢先打个电话,对维坤市长讲,钟三郎是如何蛮横地殴打了元子。
电话里维坤市长就沉不住气了,像是被人动了祖坟一样暴怒。
正在她怒不可遏时,护生副行长专程赶来替钟三郎求情,维坤市长心头掠过一丝疑惑:
“这岳护生还跟我一条心吗?”
因此她只是淡淡地说:
“光震同志是一把手,不涉及原则问题就要尊重他的意见。”
钟三郎不服,但是他无力回天,苦苦央求光震行长给他口饭吃。
背了这样的处分,再谋一份工作很不容易。
光震行长便叫银行自办的三产公司,录用钟三郎为一名临时工,同时借用到银行做柜面出纳。
此事激起了轩然大波,几乎人人议论。
替钟三郎鸣冤叫屈的人很多,不过也就是私下讲讲而已,没有一个敢于出来仗义执言的。
从此就传说,那纪元子和贵先生是光震行长的心腹,千万惹不得。
惹不起就躲避,贵先生和纪元子渐渐就被孤立了。
子午路支行行长徐红成调任营业部副主任。也是正处级副主任,步入了钟三郎同样的道路。
他不去招惹元子和贵先生,客客气气中将他俩拒于千里之外。
吉离副行长将元子贵先生叫去,温言抚慰,叫他俩不要怕被孤立,不要怕被议论,她和光震行长是充分信任他俩的。
贵先生感动得泪眼模糊。元子却赌气说:
“不干了,想干也干不下去了!”
吉离副行长说:
“去哪里呢?哪里都会面临类似的问题!”
不过吉离副行长表示,她和光震行长会尽量考虑调整他俩的工作环境。
十五丛林呼啸
光震行长去对维坤市长说,想把元子尽快提拔上来。
不过他说,担心在市内提拔阻力太大,消极影响太多,因此考虑放到外地去提拔。
维坤市长十分赞同,只是担心没有人照顾她,害怕出了意外。
光震行长介绍了贵先生的情况,以及他和元子的关系,维坤市长哈哈大笑,说:
“光是提拔元子议论会比较多,把贵先生也提拔起来,这就正好说明我们不是任人唯亲嘛,贵先生又没有什么特别的背景!”
随后又补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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