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钟逸绷着的面部线条全部柔软开来,挑了挑眉,“哦?我的肖大人今天是来检查的?荣幸之至。”
她突然“啪”得一声把东西全都丢在地上,踮起脚来环住他的脖子,昂起头鼻尖抵着他的鼻尖,“我不是来检查的,只是来安慰自己的心的。我想我的心大概是想你了。”然后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他薄薄的唇一下,闻着他特有的薄荷味道。
他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大概是她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了,他想到。他把她抱起来,亲着她的眼睛,“你今天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没有啊,怎么可能?”她慌忙否认,她可不认为拒绝另一个男人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那好吧,你再亲亲我,我就不追……”
“究”字还没说出口,她就吻住了他,并学着他平时一样,生涩地探入舌尖,被他觉察他便嘬住,加深这个绵长的吻。
她却被吻出了泪,他停下来,擦掉她的眼泪,柔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太高兴能你能喜欢我。哎,好了,不矫情了,我来烧饭,我买了菜。”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食品袋。
他看着她厨房去忙碌的背影,给julie发了条短信,“今天行程取消。”
他走进厨房,问她要不要他帮忙洗菜,她说他手伤口还在愈合不要泡着为好,叫他去忙工作,顺便把她带过来的南江区的案子给看看。
两人一起甜蜜吃着午饭的功夫,肖安然接到了妈妈的电话,筷子“啪嗒”掉在大理石冰冷的餐桌上,但她还是尽量控制着情绪安慰到,“妈,你别担心,我就回来,我就回来。”
“钟逸,我爸出事了。”她眼里从接着电话就蓄着的泪瞬间就滚落了下来,浸入桌布上,淡淡的水渍,冰凉得一片,她以为可以挽留住妈妈的生命,而爸爸的性命却是垂危……
世间的法则真的是守恒着的么?那为什么她可以重来一世,她爷爷也可以从洪水中存活下来,难道是她一直要求的太多?上天啊,既然你给我机会就不要把他们从我身边再次带走,她在心底跪着祈祷。
苛钟逸走到她身边,让她靠着他,她终于承受不住在他腰上失声痛哭,两分钟后,她抬起头对他说道,“我得回家一趟。”
他擦了擦她脸上还挂着的泪,“我陪你一起,有我在。”
有我在,风里雨里你不再是孤身一人。
第24章突变什么的2
苛钟逸以最快的速度定好机票,简单的收拾一下,问肖安然有效证件在不在身上,肖安然整个头皮都是麻的,机械地点了点头,心口像是被碎纸机般搅着一片一片的噬心碎骨。
她手打着颤收拾着桌上的盘子,端盘子回厨房的时候没留神脚一滑,咣当一声,瓷碗乒乒乓乓碎了一地,碎瓷片扎入掌心的痛感把她从苦难的边缘拉会现实,“对不起,对不起。”她一块一块捡起碎瓷片,用力过猛指尖再次刮出几道口子。
苛钟逸轻柔攥住她流血的手,“不用和任何人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
她泪珠一颗颗滚落,哽咽着说,“我救了我妈,却害了我爸。”她好害怕这个世界太残忍的能量守恒,却只给她一个人机会活着。
“不用收拾,有钟点工。我先帮你简单包扎一下,就可以赶飞机了。”
他取碎瓷片的时候,她却感觉不到疼,眼神近乎木然呆滞,只有他说可以出发时,她才快速站起身,归心似箭。
*
肖安然推门而入的时候,陈英正在床边给肖敬擦着脸。
“妈。”肖安然快步走过去,凑到爸爸的床头,昔日里风度翩翩的爸爸仿佛就在几个月之内变成了头发花白的老人,她也拧起一条毛巾给爸爸擦手,爸爸的手脚早已经水肿得呈现出一种青色。小时候爸爸给她洗了多少次满都是颜料的小爪子,她强忍着喉中悲痛的酸涩感,她一点点地洗着他指甲里面的污垢,一如他曾经对着女儿。
“阿姨。”苛钟逸走进站在肖安然背后。
“钟逸?快坐快坐,阿姨才刚看到你也来了。”陈英赶忙起身让坐。
“不用不用,阿姨您坐,我站着就好。”他把几个简单的包放在床头柜上,“别担心,什么事都有我们在。”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让人莫名地安心信服。
“妈,我先去主治医生那去看看。”她把毛巾拧好晾在衣架上。
苛钟逸接过她的衣架把它撑上阳台的拉线。
肖敬所患的是心脏瓣膜病,他的心脏瓣膜病是由于先天性畸形和老龄化所引起的出现了病变,影响血流的正常流动,从而造成心脏功能异常,最终导致心力衰竭的单瓣膜或多瓣膜病变,如果得不到有效地治疗,最终的结果是——死亡。
她拿着和上一世几乎一模一样的彩超和诊断书,指尖泛白,她心碎得想把它撕裂,她觉得自己就是害了爸爸的侩子手。
医生说道:“目前在国内很难进行手术医治,只能保守治疗,但是病人的组织积水和胸腔积水过多,每次都排水容易引起感染,长期下去,也会……”
医生停在这里就没说下去,意思不言而喻,上辈子她母亲也是如此,每天的腹腔排水,到最后因为感染,病变死亡,她不敢再想下去,一种深深地无力感侵入五脏六腑。
苛钟逸从她手里拿过被捏皱的彩超和诊断书,问医生,“除了保守治疗的话,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医生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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