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就是有点俗,有点创意好不好?”我把胳膊圈在她的颈下,手指在她一侧的脸颊上轻轻滑动。楚伶的脸依然温热热的,还没有从刚才的激情中完全走出。
“创意?怎么创意?你知道的,我是最不原意动脑子的,你帮我想想好么?”我想了想说:“就写城城的贴身物吧,你觉得怎么样?”
“不好不好,这词儿也太暧昧了,还有些……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觉得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张照片我是要随身携带的,我走哪儿你就跟哪儿,不是我的贴身物还是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伶看着我,“要是让别人看到,还以为……还以为……”“还以为什么?”我笑着看她。
楚伶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似乎觉察出了什么,“哼!你就坏吧你,我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你的、你的内裤!”楚伶在我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疼得我哎哟一声,“你、你也太狠了吧。”
“谁让你占我的便宜。”楚伶眯起眼睛笑,似乎对她的正义之举颇为得意,教训了一个心怀鬼胎的狡黠之徒。
“天地良心,我向列宁同志保证,我绝没有那意思。”我极力争辩着,“是你想得太龌龊了吧。”我笑谑着,一脸的奸诈。
“好,既然你这么说,就算我想得龌龊,那我倒要听听看你怎么来解释贴身物一词的?”楚伶不依不饶,身子从我怀里出来,冰肌玉骨,在米黄色的灯光下像圣女般正襟危坐,润亭丰盈的乳房雪白无暇。灯光在她的脸上折射出阴影,像一尊圣洁的维纳斯雕像,只是那双晶黑明澄的眸子更显得妩媚端庄富有生气。
“你真美楚伶。”我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楚伶把头低了下来,急忙拿起旁边的毛巾被披在身上,把自己裹了起来。
“别打岔,快说快说,你这个就会胡搅蛮缠的家伙。”楚伶伸出手指挠我的脚底板,那是我最致命的地方。如果在战争年代,作为一名爱国志士即使被反动派抓住并严刑拷打我也会宁死不屈的,但千万别挠我的脚心,那样的话我就会把联络图和所有的地下党名单都交代出来的。(也可以尝试一下用美人计,但还是这招最奏效)
“我说我说,我全说。”我急忙把腿蜷起来,躲避着楚伶的手。
“那好,算你识相,赶快交代,决不能漏掉半个字。”楚伶盛气凌人,脸上的表情得意,一副手拿皮鞭行刑手的模样。
“贴身物嘛,有很多。比如我戴的手表,喏,还有我脖子上的这枚玉坠儿,不都是贴身物么?”我托起胸前的那枚玉坠儿给楚伶看。
“那内裤不也算么?”楚伶不依不饶。
“是啊,当然算,不过我指的可不是内裤,其实我真正指的是它。”我拿起玉坠儿在嘴上亲了一下,端视着楚伶黑晶晶的眸子。
我清楚地记得,十月的北京的风已经转凉了,秋意渐浓。那晚我和楚伶在街上一直走着,街道旁的树枝上的落叶在我们面前身后不断地飘落,金黄的叶子在脚下飒飒作响。我们经过一个又一个商店、橱窗。公交车站牌处依然拥挤着等待回家的乘客,一个个归心似箭,当一辆公交车刚刚停稳,人们纷纷蜂拥而至车门,已经没了白天时的谦谦风度,像一条条亟待出售的沙丁鱼,不顾一切地往长方形的罐头盒子里钻。车厢里黑压压的一片,人们没有条理的相互簇拥着,全然没了男女授受不亲的传统美德,前胸贴着后背,一张张神态各异的脸勉强交错在可怜的空间里,像是在举办一场私人贴面舞会,浑浊的空气在彼此鼻腔里交替着,你呼出我吸入。我也曾无数次的经历过并且以后还要继续这样下去。
第十章
我们来到一家卖玉器的珠宝店。店里灯火辉煌,顾客稀少。柜台上的玻璃被精心擦拭得光可鉴人,一张张微笑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和蔼可亲,善意的目光注视着我和楚伶,随着我们身影的移动而移动。我们在几个柜台之间蹀躞,每走到一个柜台前,就会有一位笑容可掬的年轻姑娘口齿伶俐又言简意赅地为我们介绍这里的玉石是多么的纯粹价格多么的合理,俨然一副从业多年有着丰富经验的业内人士,可谓训练有素。
“这个怎么样?”楚伶在围着所有的柜台转了两圈儿之后终于在一个柜台处停住了脚步,指着柜台里的一块玉坠儿说。
我低下头像一位行家仔细地赏鉴着这块被楚伶相中的十字架形状的玉坠儿,服务员飘然而至。“这位小姐的眼光真好,这块玉的成色非常好,就目前市场上玉石鱼龙混杂良莠不齐的状况来说,我们店里的玉石都是经过正规渠道进的,在质量上您尽可以放心,每一块玉都有质量保证书。”
“能拿出来让我看看么?”我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位有着甜甜笑容的服务员说。
“当然可以。”服务小姐从柜台里拿出玉坠儿递到我的手里。当玉石接触到我掌心的瞬间,我能够感觉到石头上的凉气。楚伶拿起玉石对着灯光看了看,转头对服务员说:“多少钱?”
“2500,我们店目前正在搞促销,您选的这款可以打八折,很实惠的,促销活动马上就要结束了,现在买是最合适的时候。”服务小姐不失时机地帮楚伶下着决心。
“太贵了。”我小声对楚伶说。
“今天是我们认识后你过得第一个生日,我当然要送你一件生日礼物。”楚伶说完用眼睛看着我,“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这个十字架形的玉坠儿么?”我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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