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冯喜从桌上捉紧我的手:“我去求段小朵,去和她结婚,求她出来为你作证!”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敲锣打鼓放鞭炮,因为在我们的潜意识里,只有段小朵那样的女生才更配得到姜冯喜的爱,和她在一起他才会更幸福。
可现在,我突然不知道自己之前做的到底对不对,把姜冯喜推给段小朵,根本不顾及他的感受,不去想他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可能这个世上最自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我从他的手里抽出手:“不,不要。”
姜冯喜明显愣了愣,不相信地看着我。
我继续笑:“我说不要。我不要你再因为我,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这样对你不公平。”
“不!只要你能平安,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我摆摆手:“我真的不需要。因为,我真的真的,没有爱过你。”
我知道我说再多的不需要,都不及这一句不爱来得直接和残忍。我仿佛看到自己像个刽子手一样,拿着刀,在姜冯喜的心上,一刀一刀割下去,最后血流成河。
我不能在杀了他之后,再去问他,你疼不疼?我转身喊警察:“我不想见他,你们让他走!”
送走了姜冯喜,我连眼泪都还没擦干,林落就坐在了我面前。
他看着我,像以往很多次我受了委屈低头哭时一样,他说:“方糖糖,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你,你基本都在哭?”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所有的眼泪全都跑了出来。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我就是一个爱哭鬼,你现在知道了!你以后再也不会看到我哭!再也不会了!”
可能在我的内心深处,只有林落才是那个可以包容我的所有缺点的人,只有在他面前,我才能展露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无助的、委屈的、彷徨的、受伤的、流泪的自己。
林落第一次没有和我斗嘴,没有把我气得七窍生烟后,在旁边很邪气地笑。
他说:“方糖糖,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儿,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让你出事!”
他说:“我说过,在那个人没有能力保护你,给你最好的生活前,让我替他照顾你。”
他说:“方糖糖,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美好的记忆。”
等一下等一下,现在关在这里要等着被审判的人是我,为什么他说的得好像他比我还惨的样子?为什么他看着看着我,就红了眼眶?
最后,他说:“方糖糖,忘了我。”
他不给我任何发问的机会,不给我任何寻找答案的机会,便直接拉了门,从我面前走掉了。
如果这个世上一定要有什么东西需要铭记的话,那么我想记住初升的太阳、婴儿的第一次啼哭、百鸟的第一声鸣叫,还有林落离去时的那个背影。
那背影里除了无尽的萧索和孤寂,还有我看不到,却也擦不去的,浓浓的爱恋。
榛一帆一直没有来看我。
日升日落,潮起潮落。
段小朵答应为我作证时,我已经稀里糊涂地被放出来了。
当初审我的那个警察,满脸笑意地看着我:“小姑娘,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大魅力啊!没有你,我别说休假,就是不被降职已经不错了。”
我跟着嘿嘿傻笑:“你真的决定放我走?”
对让我走这个事实,我始终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真的不会把我放了后,再把我抓回来?”
“金康的老大,已经投案自首了,我们还抓你干什么?再说了,他已经招了所有下线的名单,前提是放你走。”
金康?金康的老大?
我和他非亲非故的,他怎么会跑出来投案自首,而且所有的前提条件是,放我走?
我冲那警察笑,皮笑肉不笑地说:“可是,走之前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那警察点头,意思是你随便问,只要不问你妈贵姓就行。
“那你能告诉我,那个金康的老大,叫什么名字吗?”
估计那警察以为我会问,像这种犯罪头目被抓后会判多少年,又或者我以后的档案里会不会有什么记载,可当我问出这个问题后,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一副被耍了的表情。
“你不要告诉我,那个我们查了很多年一直查不出来,突然跟出来自首的人,你不知道他叫什么。”
“我真不知道。”我老实回答。
“可他说,如果不是他的女朋友被人陷害,他死都不会投案。”
女朋友?被人陷害?说的是我吗?难道那个人……
不不不!怎么可能是他呢?怎么可能!
他是住豪宅、开好车没错,他确实没什么正经八百的职业也没错,他似乎有着花不完的钱更没错,可他怎么会是金康的老大?
他曾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接住像球儿一样滚下来的我。
他在大风天里,看着我差点儿被风吹到天上去。
他等在我家做家教的地方,在榛一帆面前对我伸出手,说跟他走。
他在医院附近的小胡同里,救下差一点儿命丧针头下的我。
他在外语系的阶梯教室里,说那块会发音的电子表是他拿的。
他在冰冷的雪地里,给了我重重的一巴掌,问我是不是很想死?
他带我去他超级大的家里,说别弄脏了他家进口的名贵地毯。
他在学校后山,脸红的样子。
他在教学楼北院d区的偏僻处第二次从针管下救下我,像是要把我揉进骨头里。
他在榛一帆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时,搂紧我,说我是他的女朋友,以后请不要来邂逅纠缠我。
他在姜冯喜的生日时,在海边差一点儿不要吻到我。
他在琴房里,拉着闵娜,说他能证明!
他说:“我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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