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跳河的时候正是冬天,冰冷的河水直刺入骨髓,留下了后遗症,一受凉,全身的骨头都疼,从骨缝中往外透着丝丝的凉,应该是得了风湿。
依风也不怎么出门,在这里,男子一般不随便出门,而且,我也怕他被人撞着什么的,旧伤再复发。
我们两个就象两只土拔鼠,整天缩在家里,除了买米买菜,绝不出门。
把书桌抬到了卧室,外屋摆一张我学字用,里屋摆一张,依风写写画画用,不过一般的时候,我们都只用一张,方便我问他不认识的字。
火炉烧的旺旺的,屋子里暖暖的,美人在旁边柔柔的,天天爽的我美美的。
神仙过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吧。
“依风,咱们买几个丫环小厮吧。”我一边写字一边和依风商量。
“买小厮做什么,咱们俩个不是挺好的吗?”他放下笔,不解的看着我。
“天冷了,我一沾凉水骨头疼,洗衣做饭这些活怕是干不了了。”我叹了口气,早知道有这难受的后遗症,打死也不跳河。
“那我来,这些活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他眉头皱皱的,一脸的歉意。
一想到如花似玉的依风一身油烟的站在烟薰火燎的厨房中,心中一阵恶寒:“不行,绝不能让你干那些粗活,咱们又不是买不起,再说了,过几天咱们就得开始筹备开店的事了,找店面,请裁缝,雇杂役……每件事都得咱俩亲自去做,哪有那时间洗衣做饭啊。”
他想了想:“你说的也对,以后你当老板了,身边也得有几个侍伺的人。”
“就这几天吧,挑个时间咱俩去买。”
正说话间,传来“啪啪啪”扣门环的声音。
我和依风都不由一愣,我们都没有亲戚朋友,这敲门的会是谁?
一首歌
“来了。”我一边答应着,一边快步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温文尔雅,气质不凡,身姿挺拔如竹,双手背在身后,正仰头看门上的扁额,狭长的丹凤眼自然的流露出温润本性,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就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势。
一个青衣小童跟他在身后,怀里抱着几本书。
来人,竟是云烁。
“啊,原来是云烁公子,有失远迎。”我躬身施礼。
他淡淡一笑:“袁小姐,冒昧来访,希望不太打扰。”还了一礼,动作如行云流水,竟有说不出的优雅。
“欢迎还来不及呢,快请进。”我忙将他让进来,在旁引路。
“扁额上的字是依风写的吧。”他一边跟着我走,一边问我。
“恩。”据说依风的书法很好,字很漂亮,我就让他写了“袁府”两个大字,找人刻在了扁额上。
以前告诉云烁我住的是张府,云烁要是照张府来找的话,肯定找不到,他能准确的找到这里,一定是看见了依风的字,他和依风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彼此应该很了解。
云烁也不再问,跟在我身后不动声色的细细打量着四周。
依风看见云烁,远远的迎了上来,冲过来抱住云烁:“云烁哥,你可来看我了。”
云烁紧紧抱住依风:“早想来了,可鱼老板不肯,我磨了好久,这才放我来的。”
又将依风的身子扶正,上下打量了一番:“气色比以前好多了,身上的伤可好了?”
依风眼圈一红,眼中笼上一层水汽:“好了,好了,早就好了。”
(bsp;这大冷天的,在风地里站着他们也不觉得冷,我轻咳一声:“依风,外面冷,还是请云烁公子进屋聊吧。”
依风破涕为笑:“你看我,一高兴就忘了冷了,云烁哥,咱们进屋聊。”拉起云烁的袖子就住屋里拽。
云烁宠溺的看着依风,任由他拽进了门。
我沏了壶茶给他们倒上,又拿出不少水果零食放到桌上。
云烁站起身:“袁小姐,这怎么敢当。”
我轻轻一笑:“不用和我客气,我还得谢谢你呢,你来,依风不知有多高兴。”
依风把云烁按回到椅子上,笑着说:“云烁哥你坐,咱们别管她。”
云烁冲我歉然一笑,重又坐下和依风说话。
许久未见,他们肯定有许多知心话要说,替他们拔旺火炉,我知趣的退到了里屋,继续写我的字。
这两人的关系看来应该是很好,一会哭一会笑的说的很是热闹。
依风在别人面前很是成熟稳重,但在云烁面前,却象个顽皮的孩子。
云烁性格温和,对依风宠爱有加,倒真象个大哥哥。
想来在美人坊的时候,云烁肯定是帮了依风不少忙。
云烁才华出众,相貌超群,待人处事自是不用说,放眼红尘中,这种人物凤毛麟角,极是少见。
要是生在平常人家,求亲的怕是会挤破门槛。
可惜,沦落到了那种地方。
依风现在有了我,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小康生活是没有问题的。
与依风并称“风云双璧”的云烁,将会遇到谁?谁会慧眼识英摘走这株解语花?
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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