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回到寝室,小女生拿出自己的零食分给我。自从那次,欺负文雅丽的同学少很多,她把功劳全部归于我,所以对我异常好,但却引起病态室友的挑刺:“喂!文雅丽,怎么不给我们?不会你们真的就搞上了吧!哈哈”
学校最近流传一个爆炸性八卦:我是同性恋,恋上小乖女文雅丽。就这没创意的炒作,太不值得我费心,料想这个谣言定是大佬她们所为,目的是给我颜色瞧瞧,让我知难而退,不要与她们为敌。
倒是文雅丽心思单纯,气的连哭好几天。
以前文雅丽柔弱的样子成为了她们的出气筒,我来了,而且与她们水火不容,当然愿意跟我在一起,总算有个人陪伴谈心,这些我明了。可任由她们欺负,我绝对做不到。
、流年轶事(十)
夜幕四合。
窗外的暴雨来得尤为激烈,豆大的雨滴斜斜落下,雨滴在沉闷中暴走,交织成一片嘈杂的烦躁。我洗漱完总是第一个上床睡觉,当然不是睡而是玩手机,玩玩游戏,听听轻音乐,看看小说。
手机都是些平常的习惯,也没什么特别的,不像现在的智能手机,功能多,费流量,耗电量。
发现手机上有一条短信,是她发来的。
‘在学校还习惯吗?记得,妈妈很想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只是略瞟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按了删除键,随意一扔在枕头边,长舒气:“哎,好累,睡觉。”每次都有闲心发短信,却没时间接我回去。
我不愿呆在这里。
又是一个春夏秋冬,我一年到头都没回过家,只是收到了一条祝福短信,是母亲发来的。
时光荏苒,指缝间的岁月在懵懂中漏过,如装满沙砾的漏斗,一点的一点漏下来,一点一点离盼望进了一步,我随时都想结束中学生涯,去追求我想要的生活轨迹。每次都是机械的工作,上课,吃饭,睡觉,三点一线的简单又乏味的校园生活。
参加最后的考试,我只携一支笔上阵,而且一脸疲倦,昨晚去了网吧熬了一个通宵,却意外遇到了大佬黎棠,邢虹杉,也许不是偶遇,她们有意谋划。幸运的是烦人的文雅丽终于在一年之前离开了。
是迫不得已,随着父母去了另一个城市。
离开之际,她哭得稀里哗啦,十足的小孩子。
但我没去送她,只是静静站在楼上,看着一言一行的他们,我不喜欢送别的场面,一点也不喜欢。又是我一个人了,其实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因为我有意无意护着她,为她出头恶化了我和大佬的关系,几次摩擦,几次矛盾。
回到寝室,我沉迷于游戏世界,她们却上网逛淘宝,两者互不干扰,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回忆起那次被小岩老师叫去办公室的情形,两年之后我还记忆犹新,因为牵扯到了她。
早晨我们上自习去了,小岩老师没打招呼去了一趟我们的寝室,目的是调查一个她不相信的谣言,结果真是在我床头发现了很多发黑的烟头,一些灰烬残留在床底下。的确,在厕所有人发现我正在享受吸烟带来的快感,严厉警告她们,如果说出来,让她们死得很难看。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胫而走,传到了校务处的耳线,小岩老师就是派她监视我们的。次日,我下课正在睡觉,她气急败坏回到教室寻找我:“薛婧雪,你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我睡得很香。
旁边的同学躲得老远,止不住偷笑,可能除了文雅丽会好心提醒我,应该没人了。有时会不经意想起,那个冒着傻里傻气的小女生。
“薛婧雪!”
这次听到别人叫我名字,觉得好陌生。小岩老师怒气冲冲迎上来敲我课桌,一副吃了炸药的模样:“薛婧雪,醒醒,我有事问你。”
我恍若被突如而来的闪电击中一般,全身胀痛,不经意嗡动一声,迷蒙见到一双火气的大眼睛,脸色很不好。
“老师,你叫我?”
她投来一个肯定的眼神,烦扰的情绪渐渐冷去,我随后跟着她出了教室,却听到了教室里拍手欢呼的嬉笑声。走廊上,我觉得好漫长,好深黑,一直没看到尽头,这是哪里?我身子轻飘飘的,可能是没睡醒的缘故,昨晚出奇失眠了,而且做了一个恶梦。
梦里的厉鬼竟是他——父亲。
他想吸食活人鲜血,找替死鬼。我奔跑逃脱,一定要躲开尖利的獠牙,背后却幽幽飘荡一个长发女子,袭着像雪一般白的长裙,在半空中飞旋,活像贞子,那是母亲,两个人直直逼过来,在现实中已经不让我好受,连做梦也会折磨我。
咚咚的敲桌声,我回神颤抖一下,吓出一身冷汗,后背的白衫已浸透。
“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很关心我,就像关心一个有病的孩子。
我佯装镇定,平复汹涌的思绪:“你找我干什么?”我直奔主题,不喜欢拐弯抹角,浪费时间和口舌。
她反问我:“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仿佛没听见,继续小憩,我很佩服自己的实力,竟然站着也能睡着。
再次用力敲打办公桌,面色异常气愤,眼底尽是失望。
我抖一下。
五指间发憷,瞪大眼睛望着血色的眼眸,那是疼惜到支离破碎的绝望。
“我没做错什么。”良久才反驳一句。
她这次真生气了!
拉开抽屉,翻出一盒子,有点脱臼,然后仍在我面前,脸色紧绷,很严肃要我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你自己看看,从你的床头发现的。”我迟疑一会儿还是打开了盖子,是熟悉的烟头,还有点发霉了,可想寝室的潮湿。这也许是料想到的,我脸色静止不动,无话可说的样子,是默认。
可她气死了,睁大熔浆般的眸子一阵厉斥我:“薛婧雪,我彻底对你失望!之前你妈跟我说了你的实际情况,不愿跟同学,老师说话,上课总喜欢睡觉,还打架,这些我都容忍了,可为什么要学会抽烟?小小年纪怎么可以?现在家长都控诉你,打伤她们的孩子,你父母没教你吗?”
“是她们活该!”
“说我就说我,不要扯上我父母!我没有父母!”我遏制不住歇斯底里的叫吼,眼角的余光有些发寒,她害怕后退几步,颤抖的唇瓣抖出一句话:“我要打电话给你父母。”
我一脸无所谓。
打吧!她除了关心我生活费够了没有,身体好不好,其他的只是粗描淡写问了几句。每次发来的短信都是同一个意思,我懒得回,还好编辑了一个短信模板:我很好,已收到。
然后一删了之,免得占用我宝贵的手机空间。
再者我掐指一算,这两年的生活费,零用钱加起来够多了吧,可都挥霍光了。我着实猜不透,她怎么会挣到这么多钱?以前父亲在家打拼时,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家庭主妇,没看出她那点会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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