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遥妈瞪了安妮一眼，又回头看着顾城妈，拉过她的手，两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看着彼此虚假地笑笑，顾城妈大了李遥妈好几岁，李遥妈羡慕，拍拍顾城妈的手：“亲家，你这保养的多好啊。”

顾城妈笑笑，回头看着周嫂：“柜子里有一张美容卡，拿过来吧。”

李遥愣住，张口，那卡一定是拿给李遥妈的，李遥眨眼，并不想给。周嫂点头，去了大柜子边上，从里面抽出一张美容卡。

李遥妈欣喜地看着顾城妈，嘴巴长大。周嫂把美容卡递给李遥妈，顾城妈在心里冷笑一番，看了看李遥妈，又回头看着李遥，对着李遥道：“我这年纪大了，也用不上，这家最适合你们年轻人去了。”

李遥吃惊，李遥妈吃惊，顾城爸在一边憋笑，他老婆就是这样，让人猝不及防。

顾城离的近，伸手就接过来拿在手心，低声道：“对，年轻开始就保养。”抬眼看了看李遥，给了眼神，李遥心暖，就差过去抱着他狠亲两口。

李遥妈尴尬了好一阵，咳嗽一声：“心心这事儿还得谢谢亲家母。”

顾城妈摆手，小声道：“那时候也和你说了，都是一家人……”顾城妈咳嗽一声，看着李遥：“遥遥是我儿媳妇，我这做婆婆的，能不帮？”

李遥眼热，把脑袋一低。

李遥妈红了脸，顾城妈又道：“若你不是遥遥的妈妈，我哪里会帮……”这话说的明显，李遥妈没脸，带着安妮落荒而逃。

回去的时候李遥坐在车上，手里捏着美容卡，望着窗外。车速不满，李遥把窗户打开，夜景很美，李遥笑了笑，她有多久没有看过夜景了。

一路上安静，车行驶了一大半路程，李遥眨巴着眼睛：“顾城……”

顾城偏头，把她侧脸看了一些，又专心开车，不应声。

“谢谢……谢谢你！”她除了感激，其他的还真不知道做什么。第一次见面，她刚刚辞去咖啡厅的工作，从出租屋到超市有一段距离，偏天又下雨，李遥全身湿漉漉地躲在西餐厅门口，顾城那时候正巧出来，李遥还把他撞了，李遥没用多大力气，可是地砖很滑，顾城没被撞下去，她自己倒摔了一跤，膝盖破了好几层皮。

想到那个时候顾城的僵尸表情李遥笑了出来，她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顾城看她笑的灿烂，唇角上扬：“笑什么？”

“你当时，看上我什么啊？”李遥回头看着他，他这么认真，表情显得有些僵硬，和第一次见面差不多，但至少……他现在愿意笑一笑了，结婚前一个月，他对她笑的次数太少，笑的弧度也不够大。

顾城想了想，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二十九岁结婚，他不缺地位，不缺钱，贴上来的女人大把，身边优秀的女人大堆，至于李遥……

李遥见他不说话，在心底叹了口气。

也许，当时的眼神，确实让顾城着迷了，也让顾城心疼了。她年纪小，又这么瘦弱，她需要一个人照顾，他这个年纪也确实需要去照顾别人，后来怎么提出来的新婚顾城也觉得荒谬。

过了半天，顾城正要开口，李遥抢了话：“如果，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可是，你要离婚，我就去改名。”

顾城变了脸，余光瞥她一眼：“什么？”

李遥吸气，李遥爸说了，他和李遥妈散了，其实当时真不该叫李遥。

李遥叹气：“李散！”

李散李散，离散真合适。

021

李散……

顾城实在不敢恭维这个名字，把脑袋别过去，气噎在胸口里面，难听。才结婚多久就想着离婚。等有了孩子，更不可能离婚。离婚……那是件多么麻烦的事情。

还没进家门顾城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李遥把顾城的钥匙拿了过来打开门，顾城看了号码，陌生，一点也不熟悉。

李遥换了鞋看他不接电话，把脑袋挨过来，咂舌一下，不接电话，还没记名字。

顾城看她眼神，忙在她脑袋上敲一下：“你想什么？”

“接啊。”李遥拉过顾城的手，拉他进屋：“进来吧。”

那小手软软的，滑滑的，触感很不错，顾城点头，跟着进屋，李遥从鞋柜里拿出拖鞋，弯腰给顾城拖鞋，顾城往后一退，很不习惯。

李遥抬头：“你站着啊，逃什么？”

顾城后退：“我自己来。”李遥笑了起来，红润的唇透着光泽，顾城没忍住，低头亲了一下。就一下，李遥蒙的头晕脑胀，手指颤抖，顾城的小腿被李遥抓住，一阵生疼。

本想继续，但这妞反应太大，顾城把嘴唇撤开，绕过李遥换了鞋，来电停了又来，李遥一屁股坐在地上，摸摸自己的嘴唇，其实感觉不错……

“怎么不接电话啊。”李遥揉揉屁股站了起来，顾城勾着唇笑，幅度不大，但心里很灿烂。

顾城接了起来，那边传来一个女声。

“顾律师。”艾思在那头道，顾城愣了愣，回想一下，把她的名字和案子都想了起来，比李遥大了五岁，结婚半年，老公出轨，离婚官司，顾城给她争了不少财产。

“我是艾思。”那头声音很甜，李遥看了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女人打电话来，瞥了顾城一眼，径直上楼。

顾城关了门，点点头：“嗯。”

“顾律师在忙？”艾思声音里带了失望，也带了期盼，如果能和顾城在一起……她有大把的钱财，她还有年轻，还有美貌，只她是离婚的女人，这一点……她怕顾城嫌弃。

顾城在沙发上坐下，李遥又下楼倒水喝，回头问顾城：“你要吗？”

顾城点头：“要。”

艾思蹙眉，小声问道：“顾律师在……”

顾城抿唇，小声道：“哄老婆。”

那头的希望破灭，呵呵一笑，问道：“顾律师结婚了啊？”

“嗯。”简单回复一声，起了身从李遥手里拿过水杯，李遥盯着手机看，他还不挂电话。艾思干笑：“那您继续……”也不等顾城说话，挂了电话，顾城笑笑，把手机放到桌上。

一个多小时的电视剧枯燥又乏味，李遥脖子酸，转眼看到身边的肩膀，把小脑袋一偏，大摇大摆靠了上去。

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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