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务所刚搬，李遥妈又来了李遥家。

李遥以为是顾城，开了门看见李遥妈，眼里带了许多愤怒。李遥妈永远一副脸色，看了看李遥，把手放在门缝里：“行啊，你夹死你老娘。”

李遥松手，瞪了她一眼：“有什么就说。”

“女婿不是搬了事务所吗？那事务所还缺人吗？”李遥妈问，径直挤了进去，李遥无语，揉着脑袋：“我怎么知道。”

李遥妈点头，拍拍李遥的后背：“遥遥，遇到女婿啊，也是你上辈子的福分。”

福分……

李遥不喜欢这个词。

不是福分，是命！

他们注定在一起，李遥妈注定不爱她这个女儿，李遥不想说什么，这些东西没意思，反正生活好了起来，一点关系都没有，计较之前的事情，没意思。

“你看，你大伯家的女儿啊，不是大雪毕业吗？就学的法律，你问问女婿要不要人？”李遥妈回头看着李遥，一脸的期盼，李遥把白眼一翻，憨憨一笑：“不要。”

大伯？她哪里来的大伯。

李遥妈咂舌：“遥遥，做人可不能这样啊。”

李遥不说话，看了看李遥妈脚下的地毯，她懒得和她说话，一个字也不想说。李遥妈笑笑：“遥遥，帮帮妈妈吧。”

妈妈……李遥摇头：“我不清楚。”说着，已经进了客厅自己吃起水果来，每次看见她，都会想起和姥姥在一起的岁月，虽然艰苦，可是很开心，如果能回去……不读书没关系，她愿意趁早开始养姥姥，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念大学，姥姥也不会那么辛苦……

李遥心底里是内疚的，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绝不会再走那条路。

李遥妈看了李遥好几秒，李遥才把水果刀放下，咳嗽一声：“这事你和顾城说吧。”李遥妈变了脸：“你婆婆都愿意帮忙，你怎么就不知道帮忙呢？”

李遥来了火，抓住李遥妈的胳膊往外走，一边怒吼：“我愿不愿意帮你，就像你愿不愿意养我一样，有些事情不要做的太过分。”把李遥妈丢了出去，李遥做足了泼妇的气质，叉腰骂道：“我在这世上，只有顾城，只有婆婆和公公两个亲人。”

李遥妈愣了愣，这话……听起来不舒服。

李遥没有愧疚，把下巴一抬：“我和你非亲非故，不会帮你。”

【034】

“李遥，你个没良心的。”李遥妈怒了，狠狠地瞪了李遥几眼，站在门口，眼里有了泪花，接着伸手指着李遥的脑门：“我就算对你不好，就算没养过你，可你还是我生的。”

生下来，就不管了？

李遥冷笑，如果她有一个孩子，绝不会丢下不管，就算不能给她全部的爱，就算不能竭尽所能给她所有的好，也会出现在她面前，让她知道，她有妈妈。

“我告诉你李遥，怎么说，我都是你妈，这忙就算不帮，你也不能这么和我说话。”李遥妈来了火气，瞪了李遥几眼，转过身便走。

为了自己的女儿来找李遥那是厚着脸皮来的，为了丈夫的哥哥的女儿……她又不心甘又不情愿，要不是丈夫嘱咐，她哪里肯来。

李遥妈眼睛有些红润，李遥不认她，确实是她的错，但对李遥的不在意……似乎也根深蒂固了。见了李遥，就想起李遥的爹，再多的爱意悔意也全都消失。

李遥看着她的背影，扬唇笑笑，这些事情早就和她无关了不是么？

李遥妈在楼下遇见了顾城，顾城蹙着眉头，阴冷的气息让李遥妈寒战，李遥妈干笑：“女婿，回来了？”

顾城想到的第一件事是李遥有没有挨打，瞪了李遥妈一眼，点了点头。

李遥妈笑了几声，又道：“上去吧！”看了看顾城，去了停车场。顾城回头看着李遥妈。她的很快，顾城忍不住，喊了一声：“我和你谈谈。”

李遥妈站住了脚，回头。

顾城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还不回家啊。”李遥语气很轻，听不出受伤的感觉。顾城点头：“有事，你自己吃吧。”李遥妈愣了愣，脸色黯然。

李遥轻轻抽气：“好吧。”

顾城挂了电话，看看附近，道：“我带你吃饭。”一个人自顾自往前走，李遥妈张着口不知道怎么拒绝，只好跟着去了。

气氛不错的西餐厅，顾城没打算吃，要了两份牛排，李遥妈也吃不下，两个人坐了许久，李遥妈双手握在一起，抬眼看了看一脸阴郁的顾城。

“这个……女婿，想说什么就说吧。”她并非对每个人都不客气，只是对李遥和李遥爹……她客气不起来，爱不起来。

“李遥是你女儿，你如果爱她，就来看她，对她好一点，如果……你不把她当女儿了，就不要再见她。”顾城开门见山，低声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来找我，不要找李遥。”

李遥妈很尴尬，突突地直冒汗，这说的什么话。那忙再也说不下去，李遥妈咳嗽一声：“嗯，我尽量不找她。”见到李遥，她自己都不舒服。那忙……随他去了。

顾城多多少少有些失望，遇见这样的母亲，是李遥的不幸。捏了捏手指，点了点头：“那您记着自己说的话。”顾城想起身，又觉得不痛快，正襟危坐，看着李遥妈：“李遥从出生起就没对不起你，你要是恨她，一点必要也没有，你也该庆幸，她没恨你入骨。”

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那样的环境，还能有李遥这个性格，顾城觉得遇见李遥也算一种福气，有人说，爱情从结婚以后开始，那么他的爱情，和李遥，才刚刚开始。

顾城结账以后就回了家，李遥妈坐在西餐厅里流泪，她没遇见一个好男人，可是李遥遇见了。如果……当时李遥爸能好好说上几句话，大概就不会如此了。

【035】

回去的时候李遥已经收拾碗筷，看到顾城连忙问道：“吃饭了没有？”离他打电话也就半个小时，不可能这么快。

顾城摇头。

李遥扁嘴：“不是说在外面吃么？”又看看桌上的饭菜，她心情不好，吃的很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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